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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雅竹話音落下,笑盈盈地端起茶盞送到唇邊。
炭火盆裡“啪啦”發出一聲輕響,一時之間,屋裡三個姑娘都沒說話。
好半晌,季蘿才小小聲地開了口。
她嘴裡還含著半塊桔紅糕,塞得臉頰圓鼓鼓,說起話來有些含糊不清的孩子氣:“雅竹同我和櫻兒氣味相投,那我們必是要幫著你的,可說實話,我不大懂。”
說到這裡她扁了扁嘴,愈發像只貪吃不足的小松鼠:“前些日子櫻兒不在,每每遇上飲宴聚會,都是我同雅竹在一塊兒,四叔待你是個甚麼態度,我可太清楚了。不是我說,就他那成日裡拿鼻孔看人的模樣,我一見就來氣,這事兒要是擱我身上,我才不慣他那臭毛病,你看我搭不搭理他!”
“嗯。”
她才剛說完,季櫻便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應了聲:“這話你也就敢當著我們說,怎不見你在四叔跟前也如此能耐?我們家季二姑娘,慣來那樣的,見了季四爺,膽子便只有芥菜籽大小了。”
一句話說得季蘿紅了臉,捏著拳頭往季櫻肩膀上招呼了一下:“還是不是姐妹啦,做什麼這樣塌我的臺!”
“難道不是?”
季櫻邊笑邊躲:“頭先兒我見你撒歡似的衝四叔跑去,還以為你轉了性呢,誰曉得四叔那神色不過冷了點,你便連話都不敢說了——哎喲,打歸打,不能輕點嗎?”
兩人登時半真半假地打到了一處。
石雅竹坐在旁邊看她倆瘋鬧,也抿著嘴兒笑,伸手上來攔住了季蘿的小拳頭:“好了好了,櫻兒這才大病初癒呢,你縱是要收拾她,也等她將養得好些再說,到那時,我必不攔你的。”
一邊說著話,便趁空兒撥出胸臆間的一股子濁氣來。
她這模樣,沒能逃過季櫻的眼睛。
說來也實在是很正常吧,莫說是這年頭被百般束縛的女孩子們了,就算是在她從前生活的那個年代,一個姑娘被男人這麼下臉子,面上也要繃不住的。石雅竹瞧著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彷彿絲毫不介懷,卻到底只是個十六七的年輕女孩子,又怎會好受?
季蘿到底是摁著季櫻好好兒地收拾了一頓,這才坐起身子,理了理衣裳:“這一通打,倒鬧得我都熱了——可我是真不明白。”
這話是對著石雅竹說的:“你那樣的家世,再加上如此人品相貌,整個榕州城能趕得上你的只怕寥寥,又何必非盯著我四叔?他既不給你好臉色,你要麼兇他一頓,叫他知道知道厲害,要麼索性別搭理他,省得他連姓甚名誰都不曉得了,何必這麼受著他的冷臉?”
“聽聽,這話說出來眼見得是將我當個親姐妹看待了,你可別忘了,那是你親四叔呢,胳膊肘怎麼往外拐?”
石雅竹含笑擰了擰季蘿的臉,略微垂了眼皮:“人家冷著我,也不是人家的錯兒啊……我有我的執念,他自然也有他的。我想做什麼,怎麼做,那是我的事,不見得因著我的這點子念頭,便要強迫他配合,那成了什麼了?我有了這心思,其實與他是全不相干的,我想讓他與我一條心,便自管盡力罷了,若能成,那是我的本事,倘使成不了,難道便因此怪他?”
一串兒“我啊他啊”的,攪和得季蘿昏了頭,扭臉去瞧季櫻:“你聽懂了嗎?分開聽每個字我都懂,組合到一塊兒,我便被繞得腦瓜子都漲了。”
季櫻伸手拍了她一下:“別打岔。”
轉而望向石雅竹:“你這道理,自然是對的,我只怕……”
“我曉得,你還是那句話,怕到頭來一場空,是吧?”
石雅竹笑彎了眼睛:“那又有什麼緊要?明曉得他瞧不上自個兒,還要強求,結果好與不好,不都得承受嗎?你們兩個同我好,便擔心我會因此受傷,若事情鬧大了,保不齊臉面和名聲一起丟。但這些我真的都考慮過了,我受得起,我只想最後有個好結果,至於他是為何同我一起走到這好結果上的,當真一點也不重要。”
話都說得這樣通透了,再問或勸下去,也確實沒那個必要,橫豎她腦子裡是清楚的,清楚得甚至有些偏執了,這會子就算同她講再多道理,只怕也是於事無補。
“所以,你倆別擔心我受委屈,若是下回再遇上今日這機會,還要勞你們照舊替我拖住令叔,只要他不開口明著趕我,我便偏要在他跟前晃個不提你,誰也攔不住。”
石雅竹說完了這句,微微笑了一下,偏過身子去端起茶碗,又呷了一口。
季櫻這會子,倒真個對這位石家小姐有些另眼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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