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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闡神情一震,緩緩轉向我:“尊駕膽大善言,竟將莘某完全矇蔽,輕易墜入此境,若不知你真實身份,實乃平生憾事。”
我淡淡道:“身份算什麼?譬如蜀川劉氏,昨日金尊玉貴,不過轉眼雲煙而已。”
莘闡默然良久,不再追問,只道:“當初決心歸順南越,是眼看劉氏日薄西山,無力對抗南越精銳之師。你們現在言語相迫,口口聲聲要莘氏歸順北魏,憑什麼?又能許以何種條件?”
江原顯得胸有成竹,笑道:“南越外強中乾,早已不復當年之勇。合肥之戰南越十萬精銳幾乎全軍覆沒,大將宋師承被生擒,而我軍不損一將,只付出極小代價,這便是最好的憑據!莘氏及各士族歸順之後,魏國可以世代立下誓約,保證蜀川各大士族及百姓的利益,永無反悔之期。”
莘闡冷然道:“莘某此刻若不答應呢?”
江原神態自若地微笑:“如此大事,莘大人必然難以決斷,儘可回去與族中商議,十天之內,我在此等候佳音。莘氏向來開明,相信你們不會等到魏軍兵臨城下的那一刻,才想起來改旗易幟——那個時侯後果如何,我也很難說。”
莘闡起身抱拳,表情凝重:“十天之內,莘某自會來見太子殿下。”
我將莘闡書寫的幾封親筆信,連同買馬的字據擺到桌上,笑道:“莘大人,此事不能被南越朝廷知曉,也不被樊、相、鄭三姓事先得到訊息,千萬不要拿莘氏全族與魏國開玩笑。”
莘闡並不看那些書信,說了一聲:“告辭!”迅速離去。
我叫來燕七,低聲囑咐他派人盯緊,轉向江原:“此人尚武,當初我遣帳下文官前往莘氏遊說,莘闡那時年輕氣盛,明知蜀川氣數將盡,卻不肯服軟。幸虧宋然也隨行,當下與他比武較量,才使他心服口服。現在六七年過去,他雖年屆不惑,行事沉穩許多,卻仍要提防此節。”
江原將我拉過去暖手,順便把桌上字據書信收入自己懷中,笑道:“放心,我早安排好了,莘闡若來挑釁,定叫他比當初還要心悅誠服。不過十日之期是否太長?只怕他洩露了我們的行蹤。”
我嘆道:“急不得,魏國優勢並不明顯,蜀川還未到水深火熱之際,要令蜀中舊士族改投魏國,必須給他們留有足夠餘地。”
江原邊搓我雙手邊道:“記得夏末,我有一次回洛陽,衛文佔出一個明夷之卦,難道應在此處?”
我笑道:“那也只能從九三應起,你我南狩或有大得。”
江原靈光一閃:“難道初九是應你絕食受責,六二應你受笞然後傷愈?六…四……莫非表示將有一人看清了南越君主的真面目,將要投奔我國?”
他還要再胡猜下去,我抽回手,封住他嘴道:“別亂講了,我從不信卜筮之言。”
江原眨眼:“為什麼不信,後面還有‘初登於天,後入於地’之語,難道不是預示南越國運將盡?”
我起身走向帳門:“太子殿下,你以後什麼都不用做,就抱著卦象等著好了。”
江原拍自己身邊:“回來!一起睡。”
我扮個鬼臉:“夫人且忍耐幾夜,公事為重。”說完迅速掀簾出帳。前腳出門,一件衣服從裡面飛出來,我又探頭給他扔回去:“太子殿下,外面沒有乾淨衣服,省著點罷。”
這日凌晨,燕飛來報:“莘闡連夜派出信使,看方向是往成都去了。”
我笑道:“莘氏族中德高望重之人大都居住在成都,看來他倒還算實在。”
隔一日,燕飛又來報:“莘闡又派出信使,似乎是向巴州而去。”
江原冷笑:“巴州乃莘氏祖居之地,難道他去搬救兵不成?傳令各營今日起不得飽食,隨時做好應戰準備。”
果然七日之後,我在帳中和衣睡到半夜,忽聽帳外人聲突起,一隊人馬趁著月黑星疏襲入我們駐紮的營地。我起身,剛拿起手邊的流採,便聽一陣風聲襲來,我立刻舉劍鞘推擋,與來人手於兵器相碰。那人見狀手腕一收,重又擊來。我再次舉鞘相格,另一手卻乘機拔劍出鞘,迅速橫與他頸前,厲聲道:“放下兵器!”
那人似乎一愣,被我手指點中穴道,兵器脫手。我將他押到帳外,藉著外面的火把,發現來人非常年輕,大概還不到二十歲,笑道:“你是莘氏何人?與莘闡什麼關係?”
那年輕人頗為自傲:“我名莘恆,莘闡是我叔父!”
“你叫莘恆?”我微微皺眉,“好,我先放了你,你叔父在哪裡?叫他來看看你這無用侄兒怎麼丟他臉的,行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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