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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
她睜開眼,一隻手攥著茶盞碎片,鮮血一股股地湧出。
荔知一聲驚呼,染血的瓷片落下,鮮血濺飛在冰冷的地面。
“殿下——我馬上給你止血!”
荔知想要從自己衣服上撕下布條,可她努力撕扯,結實的布料卻紋絲不動。
就在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謝蘭胥握住了她的手。
謝蘭胥的血流到了荔知手上,他的鮮紅連線了兩人,再從彼此面板交匯處慢慢滴落下去。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真的願意為我去死。現在,我相信了。”他溫柔的聲音就像是出自慈悲的聖人,“般般,你可會怨我,對你一次又一次的試探?”
他的表情終於鬆懈下來。
曾幾何時,那些好像要永遠藏在烏黑瞳孔深處的觀察和懷疑,在荔知愧疚交加的面孔前如雲煙散去。
“如果有人這麼處心積慮地接近我,我也會和殿下一般處處試探。”荔知慘笑道,“更不用說,很有可能是因我的原因,致使太子一家蒙難……我有什麼資格怨恨殿下?”
謝蘭胥細細打量她的神情。半晌後,鬆開她的手,緩緩道:
“太子謀逆一案,和你的飛書舉報並無關係。”
“殿下不必安慰我……”荔知說,“太子一黨被定罪,就在我寄出飛書的一個月後,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皇上定罪太子謀逆,是因為東宮搜出了荔家和太子結黨營私,密謀謀反的書信。”
荔知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
“此事幹系重大,所以所知者不多。”謝蘭胥說,“太子被廢前,有一封飛書直接出現在紫薇宮。信裡詳細闡述了太子和荔家勾結意圖謀反的事情,皇上下令搜宮,搜出了太子和荔家款曲的書信,這才有了之後的事。”
“殿下……真的沒有騙我?”荔知怔怔道。
“我不必拿這樣的事來騙你。”謝蘭胥返身走到椅前坐下,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按住傷口。
“我來吧——殿下,藥在哪裡?”
荔知從謝蘭胥所說的地方,拿了藥返回他身前蹲下,將藥粉灑在他掌心的傷口。
日常中使用的瓷器,尤以茶盞為代表,為了隔熱保溫,都不可能做得太薄。
劃破謝蘭胥手掌的那片碎瓷,除了造成的破口表面較大,流血較多以外,既不可能割破荔知的動脈,也不可能傷到謝蘭胥的筋骨。
只要緊緊裹起傷口,就能快速止血。
荔知將手帕打了個結,擔憂地看向謝蘭胥:“殿下要不要叫個大夫?”
後者搖了搖頭,並不在乎。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荔知,那隻剛剛包紮過的手將她鬢邊的碎髮別到了耳後。
“只有愧疚嗎?”他問。
“什麼?”
“心跳,做不了假。你對我,只有愧疚嗎?”
荔知慌張地避開了他的眼睛。
謝蘭胥笑了起來,那最後一絲狐疑在他眼中湮沒。
“我懂你的情,也明白你的義了。”他柔聲說,“從今往後,你是我唯一可信之人,般般。”
……
五十大板,一般人都受不了這樣的酷刑。
板子打完,荔晉之也只剩半條命了。
荔知以兄妹一場為由,領下了將荔晉之送回到他服侍的披甲人那裡的差事。魯涵得知這訊息,嘆了口氣,對面前的魯從阮說:
“遇事臨危不亂,在兩難之中依然盡力斡旋,最後以德報怨,不記前仇,真是一個劍膽琴心的奇女子……阿阮,將她還給你妹妹吧。”
魯從阮急了:“這是為何?”
“……你配不上她。”魯涵搖頭。
魯從阮勃然變色。
他想起謝蘭胥來到鳴月塔之後,父親對他們二人的種種比較,還有嘴上不說,但處處都變現出來的偏愛,所有的委屈和不滿都在此刻爆發了。
“父親敬仰廢太子,兒子管不著,但父親要想清楚!兒子才是你的親兒子,不是那竹園好吃好喝供著的皇孫!”
“父親覺得我配不上,難道發配到我們鳴月塔,全靠父親庇佑才留有一條命在的皇孫就配得上了嗎?”
“你住嘴!”
魯涵又驚又怒,待回過神來,一巴掌已經打歪了魯從阮的面龐。
魯從阮身為獨子,從小嬌生慣養,別說是捱打了,就是捱罵也是少中之少。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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