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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歸吵,下牆的時候,還是相互扶持。
共同謀劃惡作劇的時候,兩人還是最親密無間的戰友。
早秋的寒意將荔知喚醒,回過神來,眼前只有空空蕩蕩的孤獨。
原來,一切都過去那麼久了。
……
謝蘭胥面如沉水,一言不發地路過了向他行禮的荔家下人。
作為主人的常客,謝蘭胥來去無須通報。
他看似平靜的面容下,正因為嫉妒翻江倒海。
正因如此,他並未注意到今夜的荔宅有些不同。
謝蘭胥大步走入東跨院,直入大開的堂屋,荔知就像早已知道他會來那樣,坐在茶桌前等他,桌上還放著一個奇怪的陶土罐和一截醜陋的枯枝。
荔知呆坐著,並未看他,或許是依然沉浸在和鳳王的舊情之中。
謝蘭胥心中怒火更甚,但他強壓著並未表露,而是在桌前坐了下來。
他等著荔知說話,就如同此前許多次一樣,等著她主動來討好告饒。
但她並沒有。
謝蘭胥不得不主動開口,冷聲道:“這是什麼?”
“……神丹的殘骸。”
“找到了?”他隨口一問。
謝蘭胥聽說過她曾派人回去尋找親人的屍骨,但他並不在乎。
“荔香,荔惠直,王氏,朱氏……四人的屍骨都找到了。”荔知說。
謝蘭胥若有所指,冷冷道:“以你和這四人的私交,讓你黯然傷神的故人,恐怕另有其人罷。”
荔知抬起頭來,對上他諷刺的眼。
“的確如此。”
難以言喻的悲痛和淒涼在荔知心中強烈翻湧,而她竟然笑了出來。
她笑著對謝蘭胥說:
“郡王神機妙算,將一切掌握在股掌之中。”
謝蘭胥努力維持的平靜瞬間瓦解,惱怒的火光閃現在那雙黝黑的眸子裡。
荔知感覺到一陣報復的快感。
“我若將一切掌握在股掌之中,就不會對你和鳳王的私情一無所知。”謝蘭胥說,“百年好合,三世情緣——這就是你對我說的數面之緣?”
“你覺得我騙了你?”
“難道沒有嗎?”
荔知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笑著笑著,淚珠接二連三滴落面頰。
“你笑什麼?”謝蘭胥緊緊地盯著她。
荔知緩緩站了起來。
她用衣袖擦掉笑出的眼淚,說:
“我騙了你,又如何?莫非郡王沒有騙過我嗎?”
“……我騙你什麼了?”
荔知心中悲愴,慘笑道:
“郡王要我幫忙尋找飛書的小太監,究竟是為了查清當年太子謀逆案的真相,還是為了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謝蘭胥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眸光驟變。
“薰風告發的時候,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是罪魁禍首,卻步步緊逼,故作懷疑,令我以死表明心跡,為的是之後施恩與我。”
“飛書之後,禁軍從東宮搜出了太子和荔喬年的款曲書信。”荔知說,“如果我猜的沒錯,太子的筆跡,應該出自殿下之手吧?”
謝蘭胥看著她,眼神閃動。
“其實你知道,和你通訊的人是荔家的庶長子荔晉之,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你蠱惑他產生了這樣大逆不道的念頭——”
有些問題,從問出的那一刻起就有了答案。
看著謝蘭胥的表情,荔知就知道事實確實如她所說。
在很早之前,她便一直心有疑惑。
荔晉之雖然目光短淺,貪婪無能,但也只侷限於小貪小惡之上,為何突然生起如此膽大的念頭,敢與太子合謀篡位?
荔晉之模仿父親筆跡與太子通訊,以他平庸的才智,難道太子從始至終未有察覺?
一切疑惑水落石出。
謝蘭胥沒有辯解,他已經知道,此時此刻,辯解是最無用的話語。
他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枯枝。
謝蘭胥現在想起來了,這一截枯枝來自何處。
是他親手摺斷削光後,贈與荔知。
那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生出憐憫。
又或許,從始至終,他憐憫的都是東宮裡一動不動呆立著,望著驚雷流光一身血液的自己。
他把玩著枯枝,然後毫不猶豫將其折斷。
在泥土裡腐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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