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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我的奶孃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回來的時候,我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整個床榻上都是我的血……可我依然在笑。”
謝蘭胥用冷靜而漠然,彷彿事不關己的語氣陳述道:
“後來再大一些,我會跑會跳了,常常骨折而不自知,母親從民間請來一個醫師,每日為我檢查身體,復位骨頭。”
“我出生之後,大燕連年天災,東邊或許鬧乾旱,西邊同時在鬧洪災。父親聽信薩滿之言,認為我被邪祟附身,是災禍之源。於東宮之中,新建湖心樓一座,將我軟禁於此。母親不放心我,向父親請願,自願搬來湖心樓與我同住。”
“自那以後,我的功課便不是四書五經,而是做不完的消魔儀式。各個教派的法師被父親秘密請來湖心樓做法,想要驅逐我身體裡的‘邪祟’。我身上的刺青,就是那時候刺上的。”
“阿鯉……”
“我雖然感覺不到痛,但我記得——”謝蘭胥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繼續平靜道,“我記得被按在水裡窒息的感覺,記得被強灌下的狗血的味道,記得臉上畫滿油彩的薩滿在奄奄一息的我周圍敲鑼打鼓,鬼哭狼嚎的感覺。”
荔知向他靠近,抓住他垂在身邊的手,和他十指相握。
“阿鯉,好在那些已經過去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是啊……”謝蘭胥聲音低沉,“已經永遠過去了。”
“如此說來,幸好還有太子妃陪著阿鯉。”荔知心神一動,順勢問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太子妃當年離世的原因,只聽人說病逝了。”
“說病逝,也沒有錯。”謝蘭胥說,“我母親,死於絕望成疾。她像父親一樣,用自己的方式,努力了多年,想要讓我成為一個正常人。但她最後失敗了,於是自己選擇了死亡。”
“太子妃是自盡而亡?”
謝蘭胥預設了。
“走之前,她已經纏綿病榻很久。選擇自盡,也是為了不拖累我罷。”
“想必太子妃也是下了很久的決心。”荔知說。
“若換了是你,”謝蘭胥轉過頭,目光落在荔知臉上,“你會如何選擇?”
“……我不知道。”
荔知不是魏婉儀,永遠不知道魏婉儀對身為亡國仇人之子的謝松照的想法,同樣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否自願生下謝蘭胥。
斯人已逝,她只關心斯人留下的遺產。
數額龐大的寶藏肯定不會藏在東宮,但荔知相信,東宮一定有關於寶藏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她去世前生活的湖心樓裡。
“阿鯉回京之後,可曾想過祭拜太子妃?”
荔知拐彎抹角想要打聽魏婉儀的埋骨之處。
“我把她埋在湖心樓外的柳樹下。”謝蘭胥說,“想要祭拜,也只能等東宮再開的時候。”
“如果阿鯉願意,”荔知抱緊了他,“在那一天,我願陪阿鯉一同祭拜太子妃。”
謝蘭胥沒有反駁。
“自我出生後……想要什麼,都只能靠自己去算計爭取。”他靜靜地摟著荔知,別無旖旎之念,“只有你……主動來到我的面前,自願屬於我。”
“般般……你拯救了我。”謝蘭胥輕聲說完,閉上了眼,似乎說完所有想說的話,平靜而安心地墜向了夢鄉。
留下荔知,輾轉反側。
離寶藏越來越近的喜悅隨之一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空虛和迷惘。
……
翌日清晨,荔知睜開眼時,謝蘭胥已經穿衣梳洗完畢,坐在書房桌前查閱案牘公文了。
荔知看到窗外高升的太陽,心頭一跳,急急忙忙地起身穿鞋,謝蘭胥坐在書桌前,頭也不抬道:
“今日是休沐。”
荔知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昨夜胡思亂想,以至於一早竟然忘記了休沐的事情。
不是遲到就好,荔知不禁長鬆一口氣。
她走到謝蘭胥身邊,看著他桌上的一堆堆明顯字跡不一的檔案,不解道:
“阿鯉,你這是在做什麼?”
“核對筆跡。”謝蘭胥從桌上拿起一張信箋,上面寫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八個大字,“你還記得這個麼?”
“當然。”荔知一愣。
“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筆跡。”謝蘭胥說。
荔知立即明白了他比對公文的意義。
“阿鯉覺得此人就在朝堂之上?”荔知問。
謝蘭胥放下手中公文:“我先陪你用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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