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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他結結巴巴地說,“兩位當家——不好了!外邊,好大的火!北邊的院子燒起來了!”
“北邊的院子?那不是三弟的地方嗎?”二當家大吃一驚。
“快安排人去救火!”大當家臉色難看地站了起來,“二弟,帶上傢伙跟我走!”
……
大火舔舐夜幕,黑中透紅的地方像是一頁燒卷的宣紙,毀滅的火星隱約跳躍。
嘈雜的腳步聲不斷奔向一個方向,呼喊救火的聲音此起彼伏,託著東風的福,最後連負責看守西邊客房的小山匪也加入了救火的行動。
待四周空無一人,荔知立即走向客房,取下門栓後扔在地上。
門內只有一人,她歷盡萬難也要守護的物件。
荔知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且是身穿大紅喜袍出現在這裡,是再神機妙算的智者也決計猜不到的事情。
荔知不待愣住的謝蘭胥反應,牽起他冰涼的手,頭也不回地奔向屋外。
空氣寒涼,吹來的夜風中卻有炙熱的氣息。
謝蘭胥的手動了動,似乎想要抽走,荔知更加用力地握住他。
“你們去那邊看看!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我要將她碎屍萬段!”
大當家咬牙切齒的聲音遠遠傳來,伴隨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向著西院而來。
從西院出去只有一條路,不調頭遲早和匪徒狹路相逢。
謝蘭胥不由看向荔知,她臉上並無慌亂,腳步也絲毫沒有遲疑。出於對她接下來行動的好奇,謝蘭胥任由她帶著自己逃跑。
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恐怕下一個轉角就會遇見。
在那之前——荔知縱身一躍。
謝蘭胥睜大眼睛,跟著倒向荷塘。
池水湧入雙耳,世界忽然寂靜。
池塘裡的荷葉已經枯萎,荷葉的碧綠卻留在水波之中。螺鈿紫的大袖衫灌滿水波,宛如遊鴻飛舞。他腰間的隱紅灰色絲帶飄向另一抹燃燒的紅,搖盪在少女潔白的臉前。
在紅色喜服的襯托下,那張臉像海棠醉日,在月光隱隱照映下有著一層光暈。
水的干擾模糊了五感,四目相對的這一刻應該很短,卻又像是很長。長到少女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然後,抓著他的雙臂靠了過來。
他不明白她要做什麼,直到她柔軟的唇貼上自己,緩緩渡來救命的空氣。
少女一邊渡氣,一邊用眼神安撫他。
他能數清她的每一根睫毛,也能看清她眼中唯一的那個人影。
他看見了驚愕的自己。
謝蘭胥猛地驚醒,正欲掙脫荔知的束縛,岸上再次傳來搜尋的腳步聲。
他不得不安靜下來。
水下對他並不可怕,他曾千千萬萬次洑水而行。遊過幽暗的湖底,穿過纏繞的水草,踏上另一片土地。
頭頂捲曲的枯黃荷葉,像墜落的蝴蝶。
星星點點的蝴蝶,散落在二人頭頂。水波似銀河盪漾,少女的眼眸,讓他想起今夜燃燒的天幕。
他是天之驕子,只是愚民的想象。
他的母親,是崔國的公主,而他的父親,是篡崔自立的國賊之子。他既不算完全的前朝之人,也不算是完全的新朝之人。因為兩朝之間橫亙的恩怨,他的父母也並不恩愛,相反,他們疏遠如冰的關係下藏著深深的仇恨。
小時候,他有一匹汗血寶馬。那是他從父親手裡收到的唯一禮物。
有人說,他是因為太子所贈,所以對那匹馬疼愛有加。
其實並非如此,和誰贈送無關,他只是單純喜愛那匹馬。
直到現在,他也記得那匹取名為驚雷的馬,記得它垂著頭,溫順地舔舐他的手掌,烏黑水潤的圓眼睛裡,映著他小小的影子的樣子。
後來,那匹馬因為不聽庶弟的命令,被庶弟亂箭射死。
他站在驚雷的屍體旁看了很久,在庶弟的哈哈大笑聲中轉身走了,甚至沒有叫人掩埋驚雷的屍體。
沒過幾日,庶弟被發現在東宮的假山池子裡。
池上的漣漪不曾平靜,豔麗的錦鯉輕啄水面上巨大的陰影,父親在烈陽下的臉色蒼白如紙。庶弟之後,東宮不斷有人出事,奴婢們都說,是遭受了邪祟的詛咒。
父親以他體弱多病為由,將他軟禁在東宮的湖心樓。
母親不忍他獨自一人生活,請命陪伴,兩人便在湖心樓相依為命,直到他孑然一人。
星霜屢變,光陰荏苒。一切都翻天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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