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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看到了逝水劍。
一聲低吟,長及四尺的劍器出鞘,女修稍稍振腕,水光似的劍芒吞吐,劍身像是與虛空同化,只有一道道的水痕時隱時現。她並不以劍道見長,然而凜冽的劍氣刮過臉面,依然有著透入骨髓的煞氣。
餘慈站在原地,劍光水痕從他眼前劃過,他本來想再開口的,但此刻便閉嘴不語。
又一聲清鳴,何清停下手,柔韌的劍身嗡嗡顫鳴,女修目光從劍身滑過,又落在餘慈臉上,微微搖了搖頭:
“這把劍不適合你……”
她還劍入鞘,依舊將其插入原來的地方:“下去吧,好好養傷。不要剛養好了身子,就又種下病根。”
說著,何清就挨著這柄長劍,盤膝坐下,瞑目不言。
餘慈被她古里古怪的舉動弄得要瘋了,便是佛祖道尊,也忍不住心頭火發,正要上前再說,身上突地一僵,有隻手按在他肩膀上:
“何苦旁生枝節……不要打擾她。”
前半句肯定不是對他說的。
餘慈聽著這個還不太熟悉的話音,身子完全動彈不得,也在此刻,他心生感應:女修在瞬間成為天地的中心,或者更準確地說,蒼天似乎將“注意力”投放在她身上,其餘人等,均被排斥。
肩上壓力退去,餘慈抬頭,只見陰雲四合,天空雲層瞬間染透了濃重的墨色。
“你先去吧,宗門會給你一個交待。”
“方祖師……”
餘慈話沒說完,眼前已是虛空移換,等視界穩定下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聚星臺上,觀周圍佈置,乃是摘星副樓的某個房間,左側臨著虛空,視野還算開闊。
上空,雲層墨染,金蛇躥動,而下方,一道接一道的人影、流光飛射上來,但也沒有離得太近,只遠遠圍了一圈,仰頭觀望。
偶爾有話音傳來,都是隻言片語,直至一個大嗓門笑著加進來:“能親眼看到貴宗何仙長破關度劫,自此長生久視,實乃一樁幸事,可比那劍園等物來得痛快!”
隱約又有附和之聲,餘慈順勢往那邊看了一眼,沒看到是誰講話,他也不關心。在這邊靜立了片刻,用雙手抹了把臉,移開手後,面上也就平靜得很,隨後跳出圍欄,直往下去,再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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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山門都處在一個非常古怪的氛圍裡。
實證部三代弟子何清,於摘星樓上,沐浴雷火,斬殺天魔,歷兩日而破劫關,成就長生真人。
從此,宗門劫修數目增加到八人,再算上之前成功步虛登空的華西峰,宗門步虛修士數目也達到三十一人,實力得以增強。
然而同一日,宗門實證部三代弟子於舟,於摘星樓上,遺劍虹化。
注意了,是“遺劍虹化”!
這就是宗門的定性。
何其模糊的字眼!就像餘慈自己所感應的那樣,人們都被那玄之又玄的過程迷惑了,口口相傳之際,也就出落得更為詭奇。人們甚至不知道,他們應不應該悲傷。
最典型的就是寶光。
小道士當然是悲傷的,雖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早就大哭一場,眼睛還腫著,但是哭過之後,他也不好把握自家的情緒了,悲傷是悲傷,但更多還是茫然,比如現在,他就拽著餘慈,想得到一個確切的回答:
“虹化,不是個特別糟糕的形容吧,肯定不是壽元已盡,形神俱滅之類的,對不對?師兄,你當時是在場的,你覺得師傅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打算,也許,去轉世重修什麼的?”
看著小道士眼中揮不去的期待,餘慈無言以對。
剛剛張衍、李佑這些前來安慰的朋友已經離開,他們的安慰之詞其實也大同小異,
這時,他手上使勁兒,將早已準備好的一罈美酒提上桌子:“觀主弄這個玄虛,卻愁煞了人,且不管他,咱們哥倆兒今天就來個一醉方休!”
話說得不那麼穩重,可給寶光的感覺卻是挺好。似乎下一刻,那位蒼老和藹的老道士,就會出現在屋子裡,笑眯眯地說話。
寶光就笑,笑的時候,眼淚又流了下來。
半個時辰後,寶光酩酊大醉,餘慈只是微醺而已。
他扔下酒碗,看著伏案昏睡的小道士,片刻,他手指在虛空中劃出符紋,唇齒啟合,語音沉沉,小道士“唔”地一聲響,又喃喃叫了聲“師傅”。
餘慈眉目沉靜,稍等一會兒,便輕聲說話:“師傅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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