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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從側面摟住他的身體。
“到鄉下去怎麼樣?”她說。
“鄉下?”他感到驚訝。
“我們可以獨自在那裡過日子,你不會碰到那個編輯,或者你的老同事。那裡的人是不
一樣的。我們回到大自然去,大自然總是原來的樣子。”
正在這時,托馬斯又一陣胃痛,感到全身發冷,感到自己渴望的莫過於平靜與安寧。
“也許你是對的。”他艱難地說,疼痛使呼吸都很困難。
“我們會有一所小房子,一個小花園,但要足夠的大,給卡列寧一個象樣的活動場
地。”
“是的。”托馬斯說。
他努力想象搬下鄉去以後生活將是個什麼樣子。他很難每個星期都找到新的女人,這意
味著性冒險的終結。
特麗莎象猜透了他的心思:“唯一的問題,在鄉下,你會對我厭煩的。”
疼痛更加劇烈了,使他說不出話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女色追求,也是一種“非如此不
可!”——一種奴役著他的職責。他渴望假日,然而是一個絕對的假日,從所有職責中解
脫,從一切“非如此不可”中解脫。他能告假離開醫院的手術檯(一種永久的休息),為什麼
不能告假離開世界的手術檯?離開女人們那百萬分之一的虛幻的差異?離開那把想象中切開
女人們保險箱的解剖刀?
“你的胃又搗蛋了!”特麗莎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頭,叫了起來。
他點了點頭。
“打針了嗎?”
他搖了搖頭:“我忘了給藥箱補充藥品。”
她顧不上嗔怪他的粗心大意,摸了模他的前額,那裡有因為痛楚而冒出來的密密汗珠。
他的頭沒有離開枕頭,朝她轉過來,幾乎是氣喘吁吁:對方眼中燃燒著不堪忍受的悲
傷。
“告訴我,特麗莎,怎麼啦?最近你有心事,我能感覺得出來,我知道。”
“沒有,”她搖搖頭,“沒有什麼事。”
“你否認也沒有用。”
“都是些老事情。”她說。
“老事情”意味著她的嫉妒和他的不忠。
但托馬斯不願意收場:“不,特麗莎,這一次有點不同。以前從沒有這樣嚴重。”
“那好吧,我來告訴你,”她說,“去,洗洗你的頭髮吧。”
他不明白。
她解釋的語調是傷感的,沒有敵意的,差不多是柔和的:“幾個月了,你的頭髮上有一
種強烈的氣味,是女性生殖器的氣味。我本不想告訴你,可是一夜又一夜,我一直聞著你某
個情婦下體的氣味。”
聽她說完,他的胃又開始痛起來。簡直要命。他總是把自己洗得很徹底!身上,手上,
臉上,確認沒有留下絲毫她們的氣味。甚至避免用她們的香皂,每次都執行自己種種苛刻的
規程。但他忘記了自己的頭髮!居然從未想到過這一點!
他回憶起那個女人衝著自己的臉叉開雙腿,要他用臉和頭頂跟她幹。多麼愚蠢的主意!
他現在恨她。他看出抵賴也沒有用處,所能做的事,只是傻傻地笑笑,去浴室裡洗頭髮。
她又摸了摸他的額頭:“呆在床上吧,別費心去洗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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