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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的陽光照耀著我們’,小孩子的世界多美呀,那麼單純可愛、無憂無慮。”姍姍便皺著小眉頭反問:“大人的世界就不美嗎?就不可愛了?那為什麼大家還要長大?”小凡刮刮女兒的小鼻子:“你呀,就是問題多!大人的世界是很麻煩的,他們的心不像小孩子的是完整的一個,它東一塊西一塊,裝滿了失望和疲憊。大人們都想做回小孩子呢,讓時光重來,可是……”姍姍就笑:“奇怪,小孩盼著做大人,大人盼著做小孩,媽媽,是不是因為那個‘不是我不明白,世界變化快’?”小凡愣愣地望著七歲的女兒,一句話說不出來。
姍姍臨睡前還說了一句讓小凡意想不到的話:“媽媽,我知道爸爸是個大問題,我已經好多天沒見過他了,他會不會忘了我們?電視上都那麼演的:爸爸不回家,爸爸媽媽就離婚……媽媽,你別害怕,有姍姍在,我不會跟媽媽離婚,我會永遠陪著媽媽!”
“別瞎說!小孩子懂什麼!離婚可不是件好事,你沒見電視裡爸爸媽媽離婚的小孩子多可憐?媽媽可不想讓姍姍做個可憐的孩子。”小凡嘴上這麼說著,心裡不由發沉。
連姍姍都注意到這個問題了,蘇致遠幾乎成了這個家的“過客”,只是回來睡睡覺而已。有一次幼兒園使用者口本,晚上回來姍姍指著“戶主”一欄問:“媽媽,老師說‘戶主’就是一家之主,是主要為這個家作貢獻的,那這上面應該填媽媽的名字呀!爸爸連雙襪子都沒洗過,連飯都不會做,他怎麼能當‘戶主’呢?他還不如姍姍在家幹活多。媽媽,我選你當戶主吧,咱‘開除’了他!”小凡哭笑不得,只好說:“傻孩子,你爸爸在外面乾的都是大事,他哪有時間做家務呀?他是為咱們才這樣忙的,可不能說‘開除’爸爸!讓人家聽了,說你是個小傻瓜!你不知道爸爸有多愛你,他有多愛這個家!”
“是嗎?”小姍姍還是表示懷疑,她從小就喜歡使用自己的判斷力,倔起來像頭小牛。
其實,江小凡何嘗不希望蘇致遠回家來忙一忙。家,不應該是一個人的,不應該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躺在床上,蘇致遠溫情體貼的時候,會對小凡說上無數次“我愛你”,可是小凡想:愛只存在於語言、僅存在於床笫之歡嗎?小凡渴望心靈的交流,渴望實實在在的支撐和關愛。她覺得自己彷彿又走在媽媽那條溫順隱忍的老路上了,可這條路能走得好麼?
小凡害怕自己在日復一日的等待中枯萎。
婚姻,在江小凡的眼裡,本來是愛情的聖殿,是兩個人共同營造的可以躲避風浪的港灣,所以江小凡一度為了這個神話,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她帶著遍體的傷痕,走入這場婚姻,卻想不到現實是根尖利的魚刺,哽在喉間。咽不下吐不出。
有時候,小凡也痛恨自己的多愁善感,痛恨自己不能像別人一樣平靜地面對世事。她覺得自己的一腔激情空被耗盡,她跟不上這個多彩善變的時代 —— 她學不會放棄,學不會妥協。小凡也和蘇致遠吵過,可是越吵心越涼。他有一大堆理由等著她:什麼關鍵時期,什麼抓住機會,什麼進一步名利雙收,退一步萬事皆休……反正他機關裡的工作越來越忙,小凡覺得他們離得也越來越遠。小凡也清楚,官場上的事情最不好做,仕途艱險,人心叵測,誰比誰都多一百個心眼兒,多一千種權術,蘇致遠在那樣的環境裡應付會很累的,可為什麼非要走那樣的一條路呢,為什麼不轉身回來?小凡根本就不把虛華和權貴放在眼裡,她不在乎蘇致遠能把烏紗戴到多大,相比之下,她更喜歡當年那個憤世嫉俗、清高孤傲的男孩子,不然,她當初憑什麼愛他?可如今,他走在另一條路上,離初衷越來越遠。小凡看不清他,他也並不瞭解如今的小凡。小凡不怕等待,害怕的是等待沒有結果,或者面目全非。
這一夜,小凡徹底失眠。蘇致遠是在大雨停了之後回家的,他醉得很厲害。小凡打掃乾淨他嘔吐得到處都是的髒東西,一言不發地看著床上昏昏沉沉的男人。他比以前胖多了,肚子明顯地凸出,臉上稜角分明的線條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或者還有更多的東西正在消失。小凡已經懶得吵架,知道說什麼也沒用。她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如今,她最怕連自己也失去了。
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根本就是愚蠢。這是小凡在多年之後才得出的結論。
小凡扳動蘇致遠沉重的身體,為他脫下衣服。一張火車票掉了出來。小凡撿起一看,是一張去北京的車票。第二天早晨六點發車。小凡心裡“咯噔”一下。以前蘇致遠也經常出差,但提前都和小凡打過招呼,讓她準備下他所需的物品,這次沒有。而且,不知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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