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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做黃經臣的與他有點嫌隙,密奏鄭貴妃,說是本朝外戚,從未預政,貴妃應以親嫌諫阻外戚與政,藉彰美德。鄭貴妃本是個端謹無奢望的,聽黃經臣那麼一說,就依了他的意見,諫阻徽宗勿任鄭居中與政。此時鄭貴妃的話說到徽宗,比什麼靈丹妙藥還有效力些。所以鄭貴妃一說,徽宗就即刻把任鄭居中同知樞密院事的成命收回,改任太乙宮使。當下鄭居中奉到改任的聖命,好像一勺冷水澆在頭頸裡,徹心都是冷的,好不掃興;再託蔡京斡旋,徽宗只是不允。而蔡京的長子蔡攸,倒得進用為龍圖閣學士、兼官侍讀。鄭居中以為是蔡京不肯盡力,、時出怨言。蔡京英可如何,只好裝作不聽見罷了。那蔡攸雖無學術,而逢迎的本領卻不在乃父之下,專一採獻花石禽鳥,取悅主心,所以極得徽宗寵眷。忽王后一病不起,遽爾崩逝,徽宗悲悼不已,鎮日寡歡。這正是:天宮地闕卿憐我,碧落黃泉我憶卿。
要知徽宗這等不樂,蔡京可有法兒用來引起主歡麼,將來又是哪個繼位中宮,下回分解。
第五十四回 勤政殿進言排異己 太清樓賜宴叢集臣
蔡京見徽宗不樂,便密令邊臣賂買蠻夷州官,捏造祥瑞,用以鬨動徽宗歡心。於是某處蠻族投城,某處夷民歸附,某處甘露降,某處卿雲現,紛紛奏報到朝。蔡京率領百官,連連上表稱賀。君子可欺以其方,就把個徽宗引得滿心歡喜,以為真個遠人懷德,上天錫瑞。一日,忽有都水使者趙霆,自黃河得一異龜,身有兩首,齎呈宮廷。蔡京聽得,疾忙人賀,道是瑞物,見者主霸。徽宗甚喜,命留置大內,把金盆養著。鄭居中正怨蔡京,即趨勤政殿奏道:“向來龜只一首,而今忽有二首,明是妖物,怎得目為瑞物呢?蔡京謂見者主霸,特以稱賀陛下,未免輕侮陛下了!”徽宗道:“怎麼說呢?”鄭居中奏答道:“陛下已撫有中國,德布四海,赫赫王業;蔡京乃降而為霸,豈非輕侮陛下嗎?蔡京居心,還堪問麼?”徽宗聽了,頓啟聖聰,命內侍道:“把這龜拋棄金明池去!”內侍領旨,便捧了金盆,到金明池,把兩首龜拋棄了。徽宗因此又疑忌起蔡京來。
明日,徽宗忽降旨,復任鄭居中同知樞密院事。蔡京聽到這道詔旨,起先還以為是自己對鄭居中的人情做到了;後來探知鄭居中昨日的奏對,才知是別有原因,頓覺私心惴惴,不敢再行肆言祥瑞。過了些日子,童貫奏報克復洮州,徽宗因賜蔡京玉帶,晉爵太師,授童貫為檢校司空。童貫自此,恃有功勳,愈邀徽宗信任。小人得志,哪得不驕?童貫遂專擅軍政,選置將吏,皆取中旨,不復問朝廷了。這時知樞密院事的是張康國,他本由蔡京薦引,不次超遷以至今官。至是權位已高,遂與蔡京互爭權勢,分立門戶,各執政見,每值奏對,便設辭詆譭蔡京。徽宗亦漸覺蔡京驕橫,便密諭張康國盡力監伺蔡京,當使替代蔡京為相。張康國領了這個旨意,更日伺蔡京左右,蔡京一舉一動,莫不密奏徽宗。蔡京知道張康國間己,遂援引吳執中為中丞,囑令彈劾張康國。偏是張康國耳目甚長,吳執中還沒有發動,他就得了箇中訊息,先去奏明徽宗,謂:“吳執中今日入對,定要替蔡京論己,情願先行避位,免受蔡京埋怨,吳執中指摘。”徽宗道:“有這等事?卿勿必慮的,朕自有主張。”張康國得徽宗保障,自然心膽俱壯,無復忌憚,即退值殿廬,像沒事的一般。少刻,吳執中果然進見,痛陳張康國過失。徽宗大怒道:“爾敢受人唆使來進讒間嗎?朕瞧爾倒不配作中丞啦!”吳執中嚇得面如土色,頓首謝罪,想要置辯,偏又心兒虛慌,口兒呆鈍,弄了半日,莫想說得出句話來。徽宗越發怒道:“哼!好個中丞!不效忠替朕分憂圖治,卻徇私給人家作走狗,快出朝去吧!”吳執中只得叩頭起來,退出朝去。
當晚,徽宗即傳出詔旨,責貶吳執中出知滁州。蔡京受此一場大挫,甚覺顏面無光;想要辭官不做,又捨不得撇下這個美官高位,於是一心恨著張康國,定要滅除他才罷。忽然一日,張康國入朝,在朝房飲茶一杯,大叫一聲,便倒地死了。眾人見他死得這等不測,心知是中了什麼毒藥,可又都抱定默爾息乎的態度,一個也不開口。徽宗聽報,亦只嘆了兩聲,照例優恤就算了。張康國既死,蔡京不勝喜悅,正想保舉他的私黨承接張康國的遺缺,不料徽宗已傳旨由鄭居中升任,別用管師仁同知樞密院事。蔡京頓足道:“罷了!剛死了一個勁敵,又補上他來。”私下裡好生不樂。鄭居中本來私憾著蔡京,而今既秉樞府,乃亦極意排擠蔡京,暗使中丞石公弼、殿中侍御史張克公等,交章劾論蔡京罪惡。這時有個方士郭天信,極為徽宗所信崇,鄭居中便又買囑他密奏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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