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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就在愷兒回京城為他兄長奔喪的第二天。”

“所為何事?”

“說來真是荒唐可恥。事情全為搶奪一名邀日樓的妓女而起。那邀日樓據聞乃是京城聲名最著的青樓。愷兒回京的次日,便急不可待地慕名前往,並點名要邀日樓的頭牌唐安安作陪。不料當時唐安安正在房內服侍另一位客人。愷兒妒火中燒,不顧眾人攔阻,衝入唐安安房中,從床上揪起那位嫖客便是一頓狠揍。那嫖客便是當朝丞相湯思退的獨子湯勉族。他認出愷兒的身份,沒敢還手。愷兒不依不饒,又兼練過武功,愣是將湯勉族打得重傷臥床、至今未起。”

關於湯勉族的傷勢,孝宗隱瞞了最為重要的部分。趙愷蓄意為之的連續重踢在湯勉族褲襠內的十數腳,已經註定湯勉族今生再也無法人道,這也難怪湯思退會狂怒不止。正所謂逢見瘸子不說拐,路遇和尚休言瓢。他擔心提及此一部分,觸到高宗的隱疾。上至天子,下至庶民,只要是男人,對自己的效能力都持一面倒的意見:只宜誇大,不能貶低。

高宗大聲道:“愷兒每天都到德壽宮給朕問安,怎不見他提起此事?”

“此事又不光彩,他怎敢向父皇提及?”

高宗嘆了一口長氣,道:“這亂子可闖得不小,若是打傷尋常人家的兒子倒也罷了。湯思退乃是多年朝臣,德高望重,如今他又是集丞相與樞密使兩大顯職於一身,於江山社稷立功匪淺,連朕對他也敬重三分。湯勉族乃是他獨生兒子,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還金貴。愷兒如此胡鬧,那湯思退如何肯依?他可曾向你告狀申冤?”

孝宗取過兩卷畫軸,在桌上徐徐展開,“父皇,就先過目這兩幅畫。”

第一幅畫,從墨跡絹色判斷,當作於三四年之前。畫上為一個正在撫琴的年輕人,相貌頗為英俊,瘦長的臉,雙頰凹陷,眼神輕佻,華衣錦袍,一望即知乃是一位顯赫的貴公子。

高宗道:“這人我識得,這是湯思退的兒子湯勉族。”

孝宗接著展開另一幅畫,筆墨尚且新鮮,顯然剛畫畢不久。畫幅巨大,畫上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位幾乎赤身裸體的男子,大小與真人無異,只在下體圍了一塊麻布,男子渾身傷痕累累,觸目不是紅腫,便是淤青。鼻樑坍塌,從歪咧開的嘴唇望進去,望不見門牙,下排的牙齒也有三顆只殘留半截。整張臉高高腫起,猶如發酵後的饅頭,只是在顏色上,比不了饅頭的白。兩個眼眶如同兩個幽深的黑色洞穴。一隻眼睛緊閉著,因為上下眼瞼的腫脹而無法睜開,另一隻尚能睜開的眼睛,則放著怨恨而兇殘的光,彷彿能穿透絹紙,直射入觀者心中,令人不寒而慄。畫工極盡畫筆之神妙,每一處傷痕都刻畫得細膩逼真。即使遭遇嚴刑拷打之後的囚犯,看上去也會比這畫上的男子體面幾分。

高宗不忍再看,吩咐孝宗將畫收好,又問道:“這畫上畫的又是誰?簡直不成人形。”

孝宗道:“這畫上畫的不是別人,還是湯思退的獨生子,湯勉族。”

高宗長嘆一聲,幽幽說道:“如果湯勉族果真傷得如畫上所繪的這般嚴重,則愷兒下手實在是過於狠毒了些。”

孝宗道:“此畫乃是當朝丹青聖手蘇漢臣所繪,湯思退將蘇漢臣重金延請到丞相府中,命他坐在湯勉族的病床前,把他所看到的一切均如實畫來。蘇漢臣足足畫了五天五夜,可謂費盡心思。兒臣雖未去丞相府探望過,但想來這畫上所畫,縱然與事實稍有偏差,但也相去有限。”

高宗道:“這畫又是如何到你手上?”

孝宗道:“十天前的一次早朝,湯思退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將這兩幅畫呈給兒臣,然後便一直託病不朝。兒臣雖對湯家數加賞賜,又為湯勉族加官晉爵,但看來湯思退依然怨氣未消,還是不肯上朝。他這是在將我的軍呀。他到底要朕如何才能心平氣和下來?難不成把愷兒也毒打成湯勉族那般模樣,他方才心甘?”

高宗道:“你也不必太過激動,你固然不宜出面到丞相府一行,向他當面賠罪,朕這把老骨頭卻是不妨。朕連夜帶上愷兒,親自登門,向湯思退當面賠罪,想必總能讓他心裡開解些。再曉以大義,如今國事紛繁,正在用人之際,不可因一時意氣之爭,而誤了國家大事。”

孝宗道:“如此有勞父皇。父皇出面,更勝兒臣百倍,可謂給足了湯思退面子,他若是再不就著這個臺階往下,未免便太不知好歹。”

孝宗又道:“自金使被殺以來,我朝與金國的關係便急轉直下。金國以為金使雪仇為藉口,在邊境布駐重兵,以發動戰爭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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