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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達勒斯先生在一片喧囂中走開了。他噘起嘴來輕聲喃喃自語著,
“小尼姑們!有趣的小妞兒們!噢,她們準不會幫忙的!噢,她們確實不會幫的!是小莫妮卡修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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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南先生從日晷臺走向詹姆斯門,異常得意自己從普爾布魯克·羅伯遜那兒攬到的訂貨,沿著詹姆斯大街高視闊步地走過莎克爾頓麵粉公司營業處。總算把他說服了。您好嗎,克里敏斯先生?好極啦,先生。我還擔心您到平利科那另一家公司去了呢。生意怎麼樣?對付著餬口罷咧。這天氣多好哇。可不是嘛。對農村是再好不過嘞。那些莊稼漢總是發牢騷。給我來一點點您上好的杜松子酒吧,克里敏斯先生。一小杯杜松子酒嗎,先生?是的,先生。“斯洛克姆將軍”號爆炸事件太可怕啦。可怕呀,可怕呀!死傷一千人。一派慘絕人寰的景象。一些漢子把婦女和娃娃都踩在腳底下。簡直是禽獸。關於肇事原因,他們是怎麼說來著?說是自動爆炸。暴露出來的情況真令人震驚。水上竟然沒有一隻救生艇,水龍帶統統破裂了。我簡直不明白,那些檢驗員怎麼竟允許像那樣一艘船……喏,您說得有道理,克里敏斯先生。您曉得箇中底細嗎?行了賄唄。是真的嗎?毫無疑問。嗯,瞧瞧吧。還說美國是個自由的國度哩。我本來以為糟糕的只是咱們這裡呢。
我對他笑了笑。“美國嘛,”我像這樣安詳地說,“這又算得了什麼?這是從包括敝國在內的各國掃出來的垃圾。不就是這麼回事嗎?”確實是這樣的。
貪汙,我親愛的先生。喏,當然嘍,只要金錢在週轉,必定就會有人把它撈到手。
我發現他在打量我的大禮服。人就靠服裝。再也沒有比體面的衣著更起作用的了。能夠鎮住他們。
“你好,西蒙,”考利神父說,“近來怎麼樣?”
“你好,鮑勃,老夥計,”迪達勒斯先生停下腳步,回答說。
克南先生站在理髮師彼得·肯尼迪那面傾斜的鏡子前梳妝打扮了一番。毫無疑問,這是件款式新穎的上衣。道森街的斯科特。我付了尼亞利半鎊錢,蠻值得。要是訂做一件的話,起碼也得三基尼。穿上哪兒哪兒都可身。原先多半是基爾代爾街俱樂部哪位花花公子的。昨天在卡萊爾橋上,愛爾蘭銀行經理約翰·穆利根用銳利的目光好盯了我兩眼,他好像認出了我似的。
哎嘿!在這些人面前就得講究穿戴。馬路騎士。紳士。就這麼樣,克里敏斯先生,希望以後繼續光顧。俗話說得好,這是使人提神而又不醉的飲料。
北堤和佈滿了一個個船體、一條條錨鏈的約翰·羅傑森爵士碼頭;一葉小舟——揉成一團丟下去的傳單,在擺渡駛過後的尾流中顛簸著,向西漂去了。“以利亞未了。”
克南先生臨別對鏡顧影自憐。臉色黑紅,當然嘍。花白鬍髭。活像是曾在印度服役回國的軍官。他端著膀子,邁著戴鞋罩的腳,雄赳赳地移動那矮粗身軀。馬路對面那人是內德·蘭伯特的弟弟薩姆吧?怎麼?是的。可真像他哩。不對,是那邊陽光底下那輛汽車的擋風玻璃,那麼一閃。活脫兒像是他。
哎嘿!含杜松液的烈酒使他的內臟和撥出來的氣都暖烘烘的。那可是一杯好杜松子酒。肥肥胖胖的他,大搖大擺地走著,燕尾禮服隨著他的步伐在驕陽下閃閃發光。
埃米特就是在前面那個地方被絞死的,掏出五臟六腑之後還肢解。油膩膩、黑魁魁的繩子。當總督夫人乘雙輪馬車經過的時候,幾隻狗正在街上舔著鮮血哩。
那可是邪惡橫行的時代。算啦,算啦。過去了,總算結束啦。又都是大酒鬼。個個能喝上四瓶。
我想想看。他是葬在聖邁肯教堂的嗎?啊不,葛拉斯涅文倒是在午夜裡埋過一次。屍體是從牆上的一道暗門弄進去的。如今迪格納穆就在那兒哩。像是被一陣風捲走的。哎呀呀。不如在這兒拐個彎。繞點兒路吧。
克南先生掉轉了方向。從古尼斯啤酒公司接待室的拐角,沿著華特靈大道的下坡路走去。都柏林制酒公司的棧房外面停著一輛遊覽車,既沒有乘客,也沒有車把式,韁繩系在車軲轆上。這麼做,好險呀。準是從蒂珀雷裡來的哪個笨蛋在拿市民的命開玩笑。倘若馬脫了韁呢?
丹尼斯·布林夾著他那兩部大書,在約翰·亨利·門頓的事務所等了一個小時。然後膩煩了,就帶著妻子踱過奧康內爾橋,直奔考立斯-沃德法律事務所。
克南先生來到島街附近了。那是多事之秋。得向內德·蘭伯特藉藉喬納·巴林頓爵士回憶錄。回首往事,回憶錄讀來就把過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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