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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事先瞧見了對面牆上的價目表上印得清清楚楚的數字,讓人一看就讀得出來:咖啡二便士,點心同上。正如韋瑟厄普過去常說的,貨真價實,供應的東西有時竟值兩倍的價錢哩。

“來吧,”他建議結束這場集會。

他們看到計策奏效,時機成熟,就一道離開了那座馬車伕歇腳的棚屋或下等酒館,告別了聚在那裡的、身著防水服的名流人士。除非鬧場地震,這幫人是決不會從這種什麼也不幹是美妙的境界中脫身的。斯蒂芬承認他還是不舒服,筋疲力竭,並在門口佇立了片刻。

“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他心血來潮,說了句意想不到的話,“為什麼在咖啡店裡,晚上他們總是把桌子翻過來?我的意思是說,把椅子翻過來放在桌上。”

永遠難不倒的布盧姆對這句抽冷子提出的問題毫不遲疑地回答說:

“早晨好掃地呀。”

這麼說著,他出於體貼就矯健地躥到夥伴的右側,並且真心實意地為自己這一習慣表示歉意,因為照古典的說法,右邊是他像阿戲留那樣易受損傷的部位。儘管斯蒂芬的腿有些發軟,眼下夜晚的空氣確實令人覺得爽快。

“那(指空氣)對你會有好處的,”布盧姆說,一時指的也包含散步。“只要散散步,你就會覺得換了個人似的。不遠啦。靠在我身上吧。”

於是,他用左臂挽著斯蒂芬的右臂,就這樣領著他前行。

斯蒂芬含含糊糊地“唔”了一聲,因為他感到一個陌生而軟塌塌、顫巍巍的肉身挨近了他。

不管怎樣,他們從擺有石頭和火缽等的崗亭前面走過。那裡,當年的岡穆利——如今落魄成市政府的臨時工——正如諺語所說的,依然被摟抱在睡神懷裡,睡得正香,沉浸在綠色田野與新牧場的夢中。說到塞滿石頭的棺材,這個比擬是蠻不錯的。因為他確實是被人用石頭砸死的。鬧分裂的時候,八十幾名議員中竟有七十二個倒了戈。主要是他曾經大捧特捧的農民階級,大概就是被剝奪了佃耕權後,他替他們收回來的那些佃戶哩。

這樣,二人就挽著臂,穿過貝雷斯福德廣場,一路上布盧姆閒聊起自己無比熱愛可又純粹是個外行的藝術形式——音樂。瓦格納儘管自有其眾所公認的雄偉氣魄,然而對布盧姆來說,卻有點太沉悶了,一開始就難以理解。但是他簡直迷上了梅爾卡丹特的《胡格諾派教徒》、梅那貝爾的《最後的七句話》和莫扎特的《第十二彌撒曲》。他認為後者的《榮耀頌》乃是第一流音樂中的登峰造極之作,真正能使其他一切音樂黯然失色。他非常喜愛天主教宗教音樂,那遠遠超過其競爭對手在這方面所能提供的穆迪與桑基聖詩或“囑我活下去,我就做個新教徒”。他對羅西尼的《站立的聖母》的稱讚也絕不落在任何人後面。這確實是一首充滿了不朽的節奏的樂曲。有一次在上加德納街耶穌會教堂舉行的演奏會上,他的妻子瑪莉恩·特威迪夫人就演唱過它並博得好評,真正引起了轟動。他可以把握十足地說,在她已享有的聲譽上,更增添了光采,使所有其他演唱者均黯然失色。為了聆聽夾在演唱家或毋寧說名手當中的她的演唱,聽眾甚至把教堂門口都擠滿了。大家一致認為沒人賽得過她。在平時唱誦聖樂的禮拜堂裡,人們普遍發出“再唱一遍”的呼聲,這就足以證明她受歡迎的程度了。總之,他愛聽莫扎特的《唐喬萬尼》那樣的輕歌劇,而《瑪爾塔》是這方面的珠玉之作。儘管他對門德爾松這樣嚴格的古典派只具有點皮毛的知識,卻也懷著強烈的愛好。說到這裡,斯蒂芬想必是知道那些大家所愛唱的歌曲的,他特地舉了萊昂內爾在《瑪爾塔》中演唱的插曲《愛情如今》為例。說也真巧,昨天他聽到這支歌曲,說得更確切些,是無意中傳到他耳中的,他覺得十分榮幸。尤其令他感到高興的是演唱者正是斯蒂芬的父親大人。音色圓潤,技巧完美,對作品的詮釋的確使其他一切人甘拜下風。對於這非常文雅的提問,斯蒂芬回答說“他並沒有”,卻開始讚美起莎士比亞的——至少也是那個時代及其先後時期的歌謠來了。又談起住在費特小巷、離植物學家傑勒德不遠的古琵琶演奏家道蘭德;我成年彈奏,道蘭德。他怎樣打算從阿諾德·多爾梅什那兒買一把古琵琶,價錢是六十五基尼。這個名字布盧姆聽上去確實挺耳熟,只是記不大清楚了。還有在對位法的先導主題與應答主題上下過功夫的法納比父子。此外就是伯德(威廉)。斯蒂芬說,此人不論是在女王小教堂或任何其他地方,只要看到了維金納琴就非彈上一通不可。還有個姓湯姆金斯的,作過詼諧的或莊重的歌曲。再就是約翰·布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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