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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一封信,今天病就好了。你說怪不怪?”寇白門一邊說一邊把一塊年糕丟進嘴裡。
她含著食物繼續說,聲音像從亂石縫中淌出的泉水似的,“那個侯大公子也真薄情。香君可苦啦,我聽小紅說她常常半夜想著想著就流下淚來。”
“其實,侯朝宗也有他的苦衷。這個世上有志氣的男人都活得累一些。遠的不說,就說他們復社中那幾個人,不知整天忙啥子。”
“復社中有很多好人。”寇白門說,“秦淮河上的好姑娘都想嫁一個復社公子。這些人對咱們風塵女子還算講情義。馬婉容姐姐嫁給楊龍友,李貞麗大娘和張天如相愛都快十年啦,這下,香君又看上了侯朝宗。說不定哪天你也看上個復社公子呢。”
“姐姐說笑啦,我哪有那福份。”
寇白門笑道:“好妹妹,我說句真心話。幹咱們這一行的女人,就得趁年輕快點嫁出去,等年紀大了就沒人要了。”
“咱們姐妹誰不這樣想呢,只是要找那憐惜自己的男人卻比登天還難。”
“我給你說一個人……寇白門試探性地一說,便拿眼角去窺董小宛的胸部。董小宛臉沒變色,顯然心中也沒異外地跳。
只拿眼睛看著寇白門,等她說下文。
“這個你也見過。就是人稱‘一人永佔’的李玉。”
“他太老了。”小宛道,“嫁給他還沒過上半輩子也許就剩下我孤伶伶一個人。”
“老又有啥關係?柳如是還不是嫁了個半百老頭。錢牧齋比她整整大三十歲。”
“她是她,我是我。”
“好吧,我們就不說這事。但你今天見見李玉行嗎?”
“能不見嗎?”
“給姐姐一個面子。他從看見你那天起就想著你呢!今天你不見也得見,我把他引來了,他現在就在樓下。”
且說樓下的李玉獨自站在冷風中,等著董小宛應客。他雙手攏在袖子中,縮著脖子,冷得直跺腳。大腳單媽幾次勸他先到廳中坐下,他都不肯去。大腳單媽不便怠慢了客人,就陪他站在冷風中,冷得她在心裡罵李玉是個臭男人,害得自己受罪。直到寇白門把李玉叫上閣樓,大腳單媽才如釋重負般快速跑進房中,狠狠地關上門。
李玉和董小宛彼此招呼之後,寇白門推說找卞玉京有事,便告辭而去,將李玉和小宛留在房中。兩人都有些難堪,扯了幾句關於天氣的閒話之後,就沒話說了。董小宛覺得李玉一點樂趣都沒有,心裡只是可憐他。
沉默良久,李玉惶恐地說:“我想娶你。”他說這話充滿稚氣,根本不像一個飽經風霜的中年男人。兩人都覺得彆扭。
“不。”小宛肯定地說。
又是沉默,彷彿一堵牆橫在他和她之間。李玉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太緊張了。他相信自己無法再堅持下去。
“我老了。”他站起來,告別話都沒說,便開門走了。他攜帶美麗的紅顏知己闖蕩後半生的美夢破碎了。董小宛將他送到大門外,她嘴角始終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她瞧著李玉瘦瘦的身體穿過長長的釣魚巷,多麼蕭瑟的背影。她深知一顆受傷的心有多麼難過。
她走回院中。大腳單媽在她身後一邊關門一邊嘮叨:“好討厭的男人。害得老孃從頭頂冷到腳跟。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傍晚,在舊院陪李十娘玩了一天麻將的陳大娘回到家中,給董小宛帶回一張請帖。她進門就喊:“乖女,乖女,快點來,你那乾孃今夜在媚香樓擺酒宴,請你去撐面子。”
董小宛接了請帖,便回屋化妝。惜惜卻還沒有回來。她便慢慢地梳著頭,嘴唇上咬著一支銀晃晃的釵,釵頭上鑲著一顆孔雀石。
惜惜回來時,天已經黑盡了。她臉蛋紅紅的,愉快地跑到小宛面前,迫不及待地對小宛說她今天和翠翠去聽柳敬亭說書,說的是一段“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真精彩。董小宛本想生氣,見她這樣高興,也就忍住了。畢竟惜惜是她最知心的妹妹,也是個苦命人兒。惜惜聽說要去媚香樓,便匆匆忙忙拾掇一番,出門去僱了一輛漂亮的馬車。
當董小宛和惜惜踏上媚香樓,媚香樓上的酒宴剛剛散席。
翠翠、柔柔、小紅三個丫環正在朝外端出盛著殘羹冷汁的菜盤,惜惜忙跑上前去幫忙。
董小宛本來就沒吃晚飯,這時看見食物,忽然覺得很餓,禁不住嚥了幾口口水。李貞麗一邊幫她脫去兔皮披風,一邊責怪道:“乾女,怎麼現在才來。你看,你看,酒席都散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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