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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認定蘇如也是一個見錢眼開,或者甚至是願意拿身體去做交易的人呢?如果是,那麼,他用自己的方式去詮釋的蘇如,與真實的蘇如相去甚遠。其實,從第一眼看見這個女孩開始,我就覺得她身上有一種難於言說的東西,她的身體展示的是關於愛、關於浪漫、風情等等,但她的眼睛和臉上的神情卻與這些無關,尤其是那雙眼睛並不是一個青春少女的眼睛,那白皙的臉龐上,由一對濃眉護著的大大的眼睛憂鬱、靈光閃動,就像從來沒有探險者企及的漂著湖嵐的高原上的湖泊。正是這雙眼睛使這個姑娘顯出一種異常冷豔的色彩。�但是,在陳浩看來,就算蘇如是一個例外,也無法改變他對現實的某些看法。他一直都認為,這是一個勢利和讓人墮落的時代,任何完美的東西都會因此而成為一地碎片。
在蘇如決定參加城市小姐大賽之前,她和周小雲的關係曖昧到什麼程度,陳浩的看法一直很悲觀。他覺得女人一旦被錢盯上了就像感染了乙肝或愛滋病病毒。事實上,這種感覺與蘇如的狀態相去甚遠。這也證明,他對蘇如的瞭解非常有限,否則,蘇如也就不會成為後來的蘇如了。在這段時間裡,陳浩顯得有些沮喪。我想他對蘇如的感覺至少還沒有到刻骨銘心的程度,這樣,提前預知的結果也許對他的傷害不會太深。因為憑直覺,他和蘇如之間最終也不會發生什麼,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勞而已。這其間,陳浩對工作表現得比較消極。曾有省內正在開發的一個較原始的風景區找他拍一部紀錄片,因為他以前曾成功地拍過一部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的系列專題片,因此風景區出的拍攝費用比一般專題片高出好些。但陳浩顯得興味索然。他似乎對卡通片發生了興趣。每天往青少部跑,然後從那裡抱回來一些還沒有播出或一些交流單位送過來的少兒卡通片。有一次,我跟他說,我在江南大學採訪一個外籍教授時,看見他的孩子有很多的卡通片。那個洋教授常常跟他的兒子沉浸其中。談起那一次的採訪他覺得很有意思。這名來自安徒生故鄉的教授正在像小學一年級學生那樣學中文。他說中國一些民間傳說比安徒生的童話更具神秘色彩。問到他眼裡的中國是一種什麼感覺時,他顯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說:“中國是一個勤勞而自信的民族。”後來,我才明白,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每天早上跑步路過一些飲食店和銀行的時候,發現一路上都寫著:早點、早點;中國人民很行(銀行)、中國工商很行(銀行)一類的標語口號。這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陳浩後來果然去找了洋教授。那丹麥人對不速之客禮貌而戒備。他當然沒有把卡通片借給他。這之後,他便有一個星期失蹤了。有一天,蘇如突然來找我。她說,能不能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說話。我和她到院子的一塊空地站著。蘇如說:“陳浩為什麼要那麼幹?”我說:“他幹什麼啦?”蘇如有點意外的樣子,她說:“你不知道?”我說不知道。蘇如嘆息了一下。�正在這時,陳浩戴著墨鏡騎著摩托車從門口飈進來卡在我們倆當間,他只看著蘇如說:“你來也不先打個電話。”蘇如說,我不找你。陳浩遲疑了一下便倏地一聲騎車走了。�蘇如說:“他一天到晚在尋周小雲的事。開始是找那些購房戶談質量問題,後來又找建築隊,最後直接找包工頭,問人家送了多少錢給周小雲。他幹嗎要這樣?”�“你還不明白嗎?”�“你不要這樣看我。我跟周小雲沒什麼。”她說,“周小雲雖說是個老總,但房地產公司的事他做不了多少主。這個公司背景非常複雜。你一定勸他不要再這樣,否則他會有麻煩。”�“你透過我去威脅他?”我又一次審視她。�“哎,你把我看成什麼人啦。我不是那麼複雜的人。我之所以要你勸他,是因為我不希望他發生什麼意外。他其實是個蠻善良的人。”�“你喜歡他嗎?”�“不可能。”她說,“我一點也不喜歡他用現在這種方式對待我。你看,他又在視窗盯著我,那種眼光,讓我覺得很難受。”�我回頭果然就看見樓上深色玻璃窗後面一個黑而模糊的影子。
蘇如很快就告辭了。那個健康而美妙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新聞節目主持人曹小莉說過的一句話:女人的身體就是男人的毒藥。我感覺我已聞到了毒藥的氣息了。
回到辦公室,陳浩若無其事地伏在那裡寫著什麼。一會兒,他抱了一大堆帶子去隔壁機房,下班也沒過來。我想,他可能是在做那個房地產公司的節目。�像蘇如預料的那樣,陳浩的節目永遠也不可能播出。他後來直接就去找了臺長。臺長說:“金苑房產每年在臺裡投了八百萬廣告,他不可能花萬買我們一巴掌吧!”�陳浩無言地走了。不過,他還是在走廊上低聲地重複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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