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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生。
在感覺到顛簸,聽到金屬撞擊的聲音之後,每個人的耳朵都開始砰砰作響。壓力艙受損。瓦西里最初的計算顯示,空氣逸出空間站的速度會使氣壓在22分鐘內無法滿足生命需要。飛行規則——對面臨減壓的突發事件時應採取的行動的簡略規定——明確指出,如果生命維持氣壓維持不了45分鐘,正確的行動步驟就是立即進入聯盟號飛船,撤出空間站。
假定太空艙艙身上的洞都不能變小,只會變大。如果有一條接縫裂開,那麼開口就會不可預期地裂大,猛得吸出最後一點生命維持氣壓。船員們會馬上窒息,他們的血液會翻騰。尋找洩漏點需要時間。如果找到洩漏之處,洩漏的太空艙與餘下的空間站之間的艙門就會關上。不幸的是,“和平”號上的艙門不能再輕易關上了。經過數年時間,“和平”號上增加了延伸的鋼索、通風的管道和各種實驗的電線,現在這些新增物都在艙門上搖擺。要關上艙門,就得先清除這些障礙物。一些金屬線是發熱的——有電流透過——剪斷它要冒觸電而死的危險。45分鐘的規定有其深意。
船員們受到莫斯科任務控制中心的敦促,接到控制者瘋狂的電話,讓他們找到洩漏處,關閉直通洩漏艙的艙門——當然,與他們自己事先規定的正確行動,立即撤離相反——進一步為了空間站的利益而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仍舊呆在飛船上。雖然耳中的爆裂聲連續不斷,他們仍清除了艙門上的鋼索與通風管道,關閉了通向洩漏艙的艙門。艙門一關閉,空間站剩餘部分的氣壓就保持穩定了。他們拯救了自己與“和平”號。
莫斯科任務控制中心的太空官員們馬上指責我那位以前的同伴相撞一事。俄羅斯總統葉利欽對新聞媒體發表講話,宣佈撞擊完全是空間站飛行員的錯誤,與“和平”號空間站的固有缺陷和對接的實行方式無關。
18。在太空中理家
24小時的時間變得沒有意義——一天之中太陽會升起15次。
在太空中,我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算完全適應了做一個太空人。對飛行與漂浮,從軟管裡吮吸經過脫水、淨化的食品我都變得習以為常。24小時的時間變得沒有意義——一天之中太陽會升起15次。衣服變成一件可以犧牲的東西——我穿一段時間,然後扔掉。我頭腳倒置睡在牆上,排洩在管道里。我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就生活在那裡似的。
儘管在太空中漂浮時,進行跑步運動也是可能的,但沒有重力的拖拽,跑步不用費力氣。漂浮時奔跑幾個小時也不會覺得累,但不幸的是,對自己也沒什麼作用。無論怎樣,要獲得任何訓練收益,都會有些阻力。因此,在登上跑步機之前,我得穿上鎧甲。這鎧甲緊得就像衝浪者穿的那種型別,且連線在跑步機兩側固定著的金屬板上。鎧甲會用70公斤的力將我猛拉到跑步機上——以此來模仿重力的拉力。
在地球上,我是如此喜歡戶外活動,以致什麼都不能阻止我跑步、騎車、游泳——或所有三項——每天的練習。但踩在跑步機上我覺得跑步時肩上像坐著什麼人。我的腳底,不能適應任何負重,每一次練習的前幾分鐘都像有針紮了進去。隨著訓練程度的提升,我的跑步鞋會因為底板摩擦而升溫,有時候,甚至到了能聞到橡膠灼燒味道的程度。
就像《奧茲國的男巫師》裡的錫皮人,我覺得所有的關節都需要加油。穿在身上的一百多磅重的鎧甲,只能部分地分散我身上的負重。在人為的負重之下,我的肩膀和臀部都會痛苦地反抗。不可避免地,肩膀、臀部的疼痛灼熱與摩擦發熱將不斷加重。我發現自己不斷地調整鎧甲位置想分散這種定點的疼痛,但只是白費力氣。我這習慣了太空生活的身體不歡迎鍛鍊。堅持一天兩次一小時的訓練需要耗費我能夠掌握的所有意志與自制——一旁還有薩沙的袖珍光碟播放機正在大聲喧譁。
我需要運動。人的身體,在不用花費力氣的宇宙中閒置,就會急劇虛弱。骨質疏鬆,肌肉萎縮。如果五個月後,我不用再變成地球人,那麼身體機能退化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不久以後,我必須抱著我25磅重的兒子散步。此外,如果在著陸時有什麼緊急情況發生,我得依靠自己的力量從航天器裡出去。鍛鍊是克服失重造成的體能衰退的一種方法。
我的軀體終於變得靈活了。我的脈搏從靜態時的每分鐘35至40下變成150下。儘管不太舒適,鍛鍊仍給予了我一種休息——一種放鬆方式。一旦處於舒適的跑步節奏,我會閉上眼睛,想像著慢跑在自己最喜歡的回家路線上——公園,孩子們玩耍的壘球場,搖擺的樹林。這樣做會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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