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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嗎?現在是民國二十八年十月!你已經二十四歲了!渝雯!”陸涯又想衝到渝雯面前,渝雯恐懼地躲到秦敖懷裡,就在陸涯要抓住她雙肩的時候,秦敖的一隻手攥住了陸涯的手臂。
陸涯帶著憤怒的目光看著秦敖,“你想幹什麼?”
“我也不確定渝雯的失憶到底是真是假,可如果真的如醫生所說,渝雯在車禍中損傷了海馬體導致失憶,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就是為了這種可能存在的情況,你先冷靜下來,別再刺激渝雯了。”
陸涯帶著懷疑的目光審視著渝雯,在渝雯陌生的目光中,他找不到一絲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
等等!電臺裡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大喝一聲“都不要說話了!”
眾人都安靜下來……
“廣大的中國同胞,廣大的重慶同胞,日賊的飛機沒有炸垮重慶,就好像他們也沒有炸死我!我,蔣中正,在這裡發誓,與重慶同存亡,與中國同存亡。我們一定能徹底粉碎日寇的一切陰謀,正義戰爭的勝利,是屬於我們中華民國所有同胞的!”
蔣介石並沒有死!
整個屋子都靜悄悄的,空中飄來蔣委員長的聲音讓大家目瞪口呆——除了三個人:秦敖默默地觀察著渝雯的神色,小蝶靜默地看著每個人,而渝雯像搞不懂大家在做什麼似的打量著每個人,“日賊的飛機?蔣委員長在做什麼動員?發生了什麼事?”
在她的記憶裡,還沒有七七盧溝橋——她不知道所以不驚詫,這不奇怪;小蝶不關心所以不驚詫,也不奇怪;問題是,秦敖竟然沒有一絲驚詫之色,他只在觀察渝雯的神色,好像除此之外,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雅德利的嘴還沒有閉上,呆呆的,“蔣委員長沒有死……”
“有人說委座死了嗎?”
我已顧不得渝雯的格格不入,只震驚地反省,關於峰會遭炸的問題……
陸涯回過神來,轉向渝雯。“渝雯,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渝雯看著陸涯,還有些心有餘悸,但看到陸涯眼中那份擋不住的憂傷,又有些不忍。“我們以前很……要好是嗎?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你了。”
“豈止很要好?我們已經結婚了!”
渝雯大驚失色,“我們……結婚?”轉向秦敖,“那我們呢?”渝雯帶著幽怨的目光看著秦敖,彷彿是秦敖拋棄了她。
“沒有人能逼你嫁給誰,都是你自己決定。”
“那我當然……”渝雯拉過秦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有餘悸地看了陸涯一眼,“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希望以後能好好的……”
渝雯說完,抬起眼睛望著秦敖;陸涯看著那目光,原本是他最熟悉的,秋瞳不帶煙火色——此刻卻是如此迫近而遙遠……
夜,秦敖守在渝雯病床前,渝雯拉著他的手,倒真像一對相戀已久的情侶。
“渝雯,你……”渝雯打斷他的話,直叫道,“不行!”
“什麼不行?我想問你口渴嗎?要不要喝水?”
“……好,那你就幫我拿點水吧。”渝雯似送了一口氣,慢慢放開他的手。
秦敖起身去倒水,“你以為我要說什麼?”
“又是你那套啊,什麼工作繁忙、公務在身,改天再來看你!”
秦敖一怔,這話,恍如隔世——那時,也似這樣的情景,他的確滿心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大事”,說實話,渝雯對他而言,有時候,也的確是一個舍不下的“負擔”。恍如隔世的情景、恍如隔世的嗔怪、恍如隔世的女人——看她的神情,卻似只在昨天的事情。
“你怎麼不說話了?真的要走了?”渝雯有些急,微微坐起來。秦敖把她扶躺在床上,“我不走,我就在這兒守著你。”
“是嗎?不許騙我……你一向是個工作狂,常常嫌我煩你,變著法兒地甩開我去工作!我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了,像個廢人一樣,你更該嫌我麻煩了……”
“胡說。我答應你了,就在這兒守著你,一步也不會離開……那時候是我不好,對不起……”
渝雯笑著點點頭,這才慢慢地閉上眼睛。
秦敖輕輕拍著她,“累了一天,你好好休息吧。”
渝雯似乎真的睡著了,手卻還緊緊握著秦敖的手;秦敖伸出手,慢慢伸向渝雯的臉……觸到渝雯如花的面頰,他才真切地感覺到這一切不是夢幻,頓時,眼中溢滿淚水。
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秦敖守在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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