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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止難過?
“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我還有意識,就相信他。”
秦敖走出來,小蝶迎上去。
“小蝶,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我現在就去找大夫。”
她沒有說話,跟在他身後。
“真的有所謂的‘失憶症’?”
“當然,病人的大腦受到了嚴重的撞擊,照她目前的情況看,應該就是失憶症。”
“……那病人除了遺忘近幾年的事,別的方面正常嗎?”
“現在看來,病人其他情況基本穩定,海馬體受損,只喪失記憶而沒有其他變化是可能的。不過,意識一下子回到幾年前,面對著人非物也非的場景,有些認知失調也是很可能的,你們作為病人家屬,要慢慢讓她習慣和接受,不能刺激她。”
秦敖點點頭,掩蓋不住眼底的希望;他回過頭看看小蝶,她正低頭想著什麼,那神情,並不像難過、不像失落,只是在低頭,苦苦思索著什麼。
他又轉向醫生,“醫生,我還想知道,如何判斷病人是真的得了這種失憶症還是假裝的?”
“假裝?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隨便問問。”
“按照目前科學對大腦的探究,是沒有辦法從組織結構上辨別你所謂‘真的’和‘假裝’的,大腦是個太複雜的機器,對我們而言就是個黑箱,一個活著的病人,我們只有透過她的外在症狀去推測她腦組織的損傷和病變。”
秦敖點點頭,“謝謝。如果病人真的得了這種失憶症,那她會不會在什麼時間突然恢復記憶?”
小蝶的眼睛漸漸暗淡下來,他分明已經接受她的失憶,已經去關心她會不會恢復記憶。
“如果是心身原因——也就是巨大的精神刺激導致的失憶,有可能在某種情景中又恢復了記憶;像病人這種情況,如果真的是在這次事故中導致了海馬體損傷,記憶……是不能恢復的,對不起。”
“她的感情狀況呢?我想,感情對人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有可能她忘記了與一個人發生的事情,卻還延續著一種感情嗎?”一直沒有說話的小蝶忽然開口問道。
秦敖略有驚奇地看著小蝶——這個問題正是他想問的,只是,顧及小蝶在身邊,他便沒有出口。
他心中一動——她最在意的並不是他愛的那個女人又要回到他身邊了,她最在意的是他愛的那個女人還能不能給他一份純粹的感情。
“這個就並不確定了。從心理學的角度講,人的情緒或情感是‘非決定論’的。或者說,輸入一致但輸出不一定一致——也就是,同一個人,面對同一個情景同一個他人,在不同的時間這個人的情感反應可能是不一樣的——這不像其它方面,比如某塊大腦區域受損了就一定影響某一認知過程……對不起,小姑娘,我說的是不是有些晦澀?
小蝶搖搖頭,“我明白,請您繼續。”
“簡言之,情感是不可預知的,情感的影響因素很多很多,多到你完全沒法預測的地步,就是這個意思——對於她已經遺忘的那個人,有可能,見到他,便似曾相識,一見如故;也有可能,完完全全,視同陌路。”
待秦敖和小蝶回到病房,看到渝雯正拿著一面小鏡子,一邊照一邊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著什麼……忽然,渝雯有些生氣的拆掉頭上的繃帶。秦敖見了,急忙跑上去,攔住渝雯。
“你幹什麼?繃帶不能拆!”
渝雯看到秦敖回來,臉上才露出笑容。
“秦敖,你來看。我不是這樣的頭型啊,我喜歡過眉的劉海,兩條編起來的長辮子——可現在……還有啊,我的臉忽然消瘦了許多,再不是圓圓的了,看起來簡直有二十五六的樣子……”
“渝雯,你……覺得你現在多大了?”
“到七月份不就滿二十歲了?你連我的生日都忘了嗎?”渝雯又憂愁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我……真的忘記了好多事?”
陸涯又闖了進來,我和雅德利拉他不住,也跟了進來。
陸涯問道,“……渝雯,你認為,現在是民國多少年?”
“又是你?”
陸涯看看錶,開啟屋子裡的收音機,“還是讓它來告訴你現在是什麼什麼年月吧。”陸涯調著電臺的頻率……
“聽眾朋友大家好,今天是民國二十八年十月十八日,歡迎收聽‘十里洋場,情歌精選’節目,十里洋場,璀璨風華……”
渝雯搖搖頭,一臉的不敢置信。
“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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