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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我轉身出門,扭頭的一瞬,淚水一下子流出來。

13 道儒

他對著鏡子,整理軍容。我在一旁。

我知道,這場情變,於他而言是山河變色的;可經歷大恫之後,他的形容,還是那般英武、俊逸,只是不知道,他的心,還可恢復那份俊爽?

“少爺要去上班?”

“嗯,誤工幾天了。……小蝶,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沒出息的?”

我笑笑。“好在……”

“好在什麼?”

“好在我知道少爺是個用情極深的人,又知道少爺極剛強自控的人,否則,一定以為你是個薄倖錦衣的人。”

這話出口,我便後悔了。他臉上砌起的灑脫和平靜慢慢地退去,他慢慢地走近我。

我踮起腳,把軍帽戴在他頭上,扶正。“在我面前,少爺不必作任何掩飾。”

“我知道。”他笑看著我,苦笑。

我若再糊塗一點點,定會以為,那女人走了,今後我的機會陡增了許多;可我明白得很,那女人走了,今後我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因為我恨她——若是她死了,我願意做她的影子代她去愛;可她這樣走了,我恨她。這世上,我第一恨日本人,第二恨她扈渝雯。

黑室——他真的不想再回那個地方,不想再見那個女人;只是,他不知道他還應該去哪兒。不過在去黑室之前,他知道,還有一個地方,也是應該去的。

李克江的家。

他拎了兩瓶老窖,李克江見到他,瞪圓了眼睛。

對坐在桌前,李克江不知道他的用意,難道,他還在怪我?

“大哥,對不起。”

他只是想來道歉。李克江一時愣住了,他記不起他的兄弟何處對不起他了。

“兄弟,你這樣說,倒像是在諷刺我這當哥哥的……”

諷刺?他不會。他是個極睿智極具城府心機的人,只是,對進入“自我”那個圈子裡的人,他從不會動用自己的心機。

少爺只是覺得,天大的事臨頭,大哥若還是心裡的大哥,便不能動手去打。

這是一條罪孽,壓在他心裡,所以大恫剛過,他便要來請罪——既然叫了一聲“大哥”,便該有一輩子的尊敬;倘使換作父母,這樣冒犯,在他心裡,怕是不折不扣的死罪吧。

由此看來,我家少爺,讀了再多的《老》《莊》,也是個外道內儒的君子。

那些忠義道理,他都懂得極;可縱然是烙在心裡,天地不仁時,“君子”二字,又怎麼壓得過那心底裡的山河變色。

由是也可預見,到頭來,也許沒人會用“君子”二字評價他。

終於又回到了那個地方——多少次她陪著他一起工作,又是多少次她糾纏著不讓他工作的地方。現在,便是他肯捨出大把的時間,她也不需要了吧。

那個叫陸涯的,站在院子裡——國共合作了,陸涯作為共產黨的力量加入到黑室中,做情報工作,這也是一把好手。只是,他也被這女人騙了,兩年的夫妻生活,他並沒有發現他那嬌憨動人的妻子是國民黨特務帶著特殊目的潛伏在他身邊。

是啊,難道國民黨方面會派一個戴甲執械如俞春曉般強悍的女人去執行賺人感情的工作嗎?所以,陸涯感到恥辱,深深的恥辱。

留在黑室,是組織給的任務;押著雅德利,帶著受傷的秦敖回到黑室,是因為惺惺相惜,那一瞬間,他為這個男人而感動;而他再不願接受那個騙了他的女人。

“陸兄。”

少爺走上前去,平靜地與他打招呼。也許,他真的不再恨了。對自己最愛的那個人所最愛的人,為什麼要去恨?除非他傷害到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否則,他只是那個最該感念最該關注的人。正如我,之於扈渝雯。

“秦組長,你的傷怎麼樣?”

“沒事了。陸兄也是虎膽英雄不假,只是比起秦某,是否自慚形穢?”

“你說什麼?”

少爺頓了頓,看看陸涯,沒再說什麼,徑直朝黑室大堂走去,老闆唐大銘已候他多日了。

陸涯雖然機智聰明,但那時,真的並沒有理解少爺的話;這世上堪稱“虎膽英雄”又心思細膩,敏感如此的人,怕只有少爺一個。所以我一直抱恨,那個女人,暴殄天物。

唐老闆看著他,連一句“對不起”都不會說了。以前,他還僅僅是在權衡,為了那個任務,犧牲秦敖幾年的幸福到底值不值得,而今,他才知道,不是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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