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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我後來想想,以他那不靈光的腦袋瓜,說不定沒有能支走他媽,反而被他媽給說服了。”譚母哎,長嘆。
陸夫人經她這樣一說,覺得杜宇那個孬樣,確實有這種可能,於是跟著嘆氣:“若是你們像我家囡囡一樣有個哥,就好了。你看當時囡囡的婆婆來鬧,我也沒有辦法。雖然陸君的做法粗魯了些,但最少嚇得他們不敢再過來。”
君爺當時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蔣母的頭浸到水裡面。
譚母聽完,乾巴巴地笑了笑:君爺那做法,不是普通人能學得來的。君爺那是有底氣,知道怎麼做既能嚇到蔣母又不會讓蔣母有事。所以初夏縱使有個哥,照樣沒法解決問題。除非有個像君爺這樣的。
“蔓蔓是好福氣,算苦盡甘來。”譚母邊說,邊是想起女兒初夏曾和自己說過,一開始蔓蔓與自己哥見面時,君爺因為認不出蔓蔓,對蔓蔓也不怎樣。如今君爺因著對蔓蔓的愧疚,是好到了不知道如何形容,恐怕對自己的媽自己的老婆,都沒有這般。
對譚母說的這點,陸夫人沒有二話:“別看他們兩個經常爭執,但是,陸君對囡囡是真的好。”
“你們叫蔓蔓囡囡,是蔓蔓的本名嗎?”譚母對這個問題掛念許久。
按理說,這陸家認回了女兒,是不是要給蔓蔓用回本來在陸家的名字。
“不是,囡囡是小名。”陸夫人搖搖頭,“我們想,這孩子用蔓蔓這個名,已經用了許久,現在改了恐怕不好。至多是改回姓氏。”
“可我見她現在還是叫溫蔓。”譚母聽陸夫人這一說,心想,莫非自己記錯了。
“這事由他哥在辦,具體,我和她爸,也都不清楚。”陸夫人說。
來到這裡才兩天,譚母已經感覺到,陸家不是陸司令在說話拍板,而是君爺在說話拍板。蔓蔓這個哥,也忒厲害些。
“夜晚,都有些什麼人來?想好給孩子取什麼樣的大名沒有?”譚母與陸夫人熟悉,問話因此問的直接。
“兩孩子的爺爺奶奶,蔓蔓的爺爺,定是都來的。其餘的,暫時未知。”陸夫人時常在家裡,招呼來往客人多,習慣了,對於來賓,也就向來沒有提前留意的念頭。
譚母聽問不出個所以然,又問:“蔓蔓和阿衍自己的想法呢?”
“你說他們兩個——”陸夫人“哦”,道,“囡囡,好像就喜歡南南西西這兩個名。阿衍,向來是囡囡說什麼,他沒有什麼意見的。”
譚母愣眨眼。
今晚,長輩要給孩子們命大名了。蔣衍知道昨晚上媳婦雖然什麼都沒有對他說,但媳婦心裡肯定憋了股勁。他撓著頭,試想如果媳婦今晚站出來堅持已見,自己又該怎麼找理由去支援媳婦。畢竟,以媳婦那個之所以給孩子取名南南西西是為了完成世界版圖這樣幼稚的理由,說出來,怕只會惹得一群人鬨堂大笑。
如此苦惱著走回家,經過大院門口,值班的門哨向他敬個禮,說:“蔣中校,有你的信。”
“我的信?”蔣衍想,自己的信從來都是收寄在單位的,要麼,也是寄到他的新房,極少人知道他是住在了他岳父岳母這邊。
蔣衍接過信後,見是個普通的米黃色信封,寄信人名字都沒有標註,只草草寫了個郵編。
“對了。”見他要走,門哨又急急追來,“這裡還有一封信,同時剛到的,是給陸上校的,你幫著一起帶上去吧。”
意思說君爺今天提早回家,已經在樓上了。蔣衍當然樂意幫大舅子帶信,接過信一看,一樣是個普通的米黃色信封,寄信人名字都沒有標註,只草草寫了個郵編,與自己手裡的那封信規格幾乎是一模一樣。
蔣衍拿著這兩封像是一個人寄出來的信,往樓上走。邊走,邊琢磨這信封上的字跡,很是熟眼。緊接,他是迫不及待地先撕開了自己那封信的口子。從裡面掉出一張簡潔的信紙。寄信人開頭啟:外甥阿衍。
“哎,我就知道是姐夫回來了。”陸歡站在樓梯口喊他,大概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
蔣衍的心頭卻是被驚了一跳,急急忙忙是把剛開啟來才看到開頭的信塞回信封裡頭,接著,是把兩封信,都放進了口袋裡。
徑直來到陸家,見屋子裡面的人已經很多了,有沒有吃過晚飯不知道。反正這麼多人,以陸家這麼狹窄的屋子,肯定招待不下所有人吃飯。每個人,縱使沒有吃飯的,也只好餓著肚子。即使餓著肚子,大家都掩蓋不住興奮,目光爍爍地望著中間的兩個小娃。
蔣衍吃驚的是,這屋裡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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