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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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暖繼續試探著說：“就是你會想著把所有的隱患都提前解決掉，無論你擒鰲拜，還是平三番，都是你覺得他們要反了，所以就提前下手，當然了，就是我不是說你這個不好啊，鰲拜也好，三番也好，都是肯定要解決掉的。”

“就是如果你這個心理，放到子女身上，就會挺傷人的，萬一是冤枉人了呢？對吧！你冤枉的後果太嚴重，這樣來上一回，濡慕之情肯定也沒了。”

“不過我也不知道十三阿哥做了什麼，既然你只圈他半年，想來應該不是什麼罪不可赦的，到底怎麼傷了你的心了，我也挺好奇的。”

微微歪頭，看著對面臉色變幻莫測的康熙：“要不你想想？十三阿哥做什麼，你才會如此恨他？”

她問康熙，康熙也想不出，除了謀逆，還有何罪能至此，就如秋暖所說，胤祥要是做了謀逆大罪，自己絕不會只圈他半年。

此時的康熙，突然生出了個念頭，或許他不應該問秋暖這些，胤禔，胤祥現在任何事都未做，他知道了他們未來的模樣，再如何勸慰自己，父子之情都不復以往了。

這一瞬間，康熙起了怯意，讓他緩一緩，知道歷史，規避歷史，然而這些沉重都壓在心裡，如一把鈍刀子，一動就犯疼。

“後來，胤祥如何了？”

四十六歲的康熙，還感受不到五十五歲的康熙當時的痛楚。

秋暖又要扒拉著回憶了：“十三阿哥啊，你死後他就好了，雍正加封他為怡親王，他很能幹，賑災，查鹽務，整頓軍隊，為了治水患，哪怕腿不好，也是翻山越嶺的親自勘察。”

“最後也算是為了大清累死了，雍正對他很好，他也是規規矩矩的，最後臨死前還給自己畫了陵墓圖，應該是怕雍正破格安葬他。”

“不過他死後，雍正還是給他建了一座超規格的親王陵墓，葬禮也是如此。”

“他的陵墓是清朝史上，最大的一個親王陵墓。”

康熙一時不知自己是要悲要喜，錯處是秋暖說的，他少了幾分真實感，但父子情是從小到大的，從出生，到牙牙學語，再到現如今的長大成人，都堆積於胸。

酸楚一直湧到嗓子口，康熙的手指無力的蜷縮，也不知是不敢再問，還是不想再問，終是再沒開口。

秋暖回了侍舍，康熙坐在龍椅，身影顯得孤寂荒涼，像一棵茂密的大樹，突然捲了葉子。

知道大阿哥的所作所為，康熙那一瞬對他產生了憎恨，現在在空蕩蕩的大殿裡，又想到了秋暖那些話，是他一步步把胤禔推到那個地步的，這件事，他亦有過錯。

寥寥數語，勾畫了胤祥的一生，活潑肆意的兒子，變成了最終的那個模樣，可能是因為不知道緣由，想到的都是中間有多苦楚。

這兩日，秋暖發覺康熙情緒有些低沉，猜不透他的愁腸九轉，只能更加謹慎起來。

只是不過兩日，康熙就恢復如常，又變成了那個威嚴的帝王，秋暖只能更加謹慎了。

康熙在外，像是收回了對大阿哥的特殊之處，更加看重太子，讓有些渙散的人心又落了回來。

大阿哥那剛升起來的火苗，也像是被淋了場雨，頭腦有了一絲清明。

秋暖想，不知道大阿哥怎麼惹到了康熙，如果康熙能穩住這個態度，說不定他們這些兒子的結果也會好些，可是想到歷史......

誰知道呢，她一個局外人，還是看戲吧！

手頭的事處理完，康熙終於有空收拾自己那個草包阿哥了。

下了朝，就讓梁九功喊眾阿哥一起共進午餐，乾清宮和御膳房瞬間忙了起來。

秋暖站在殿門外，看著康熙的兒子們一個個的進殿，行禮行的腿都酸了，這也就算了，只是那如出一轍的打趣眼神，讓秋暖無奈嘆氣，不用問都知道，還是她和十阿哥的事情。

這都好幾天了，怎麼還沒過去，古代人真八卦。

十阿哥是最後一個到的，高視闊步的向前走，走到秋暖身邊時腳步停頓住，殿內無聊的阿哥們又齊齊轉過頭來，看新一輪的八卦。

秋暖心裡咬牙切齒，面上也不敢表露出來。

盈盈一拜，柔聲道：“十阿哥還請進殿落座，皇上等下就到。”

她的聲音好似六月的甘露，悅耳甘甜，十阿哥垂下眼會錯了意，看著她烏黑的頭頂點了點頭，想到她看不到，又開口道：“嗯，爺來的時候吃了糕點，餓不到，你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