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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妥協,認作:“女兒”,才算了卻這場“家案”。待楊萬利衣錦還鄉時,改名楊姣梅,以“女兒”自居。因他多年未歸,倒也無人知曉其中內幕……
楊萬利隨著年齡增長,又添了塊心病,百年後,誰接他這份家產?在這件事上,他傷透了腦筋。錢,轉幾轉,就成倍進來,孩子不行啊,買上一個?錢買了人,買不了心,把他喂大,翅膀一硬,還不眼睜睜從手裡“突隆”飛走?
平時放學回來,李承斌不斷站在父親的櫃檯後面,幫助賣陣貨。有時,姣梅在二樓臨街的閨房裡,從視窗也曾看到過他。但那寒酸樣兒,從沒看在這位遍身著綾的小姐眼裡,雖一街之隔,從沒說過一句話。直到承斌上了大學,出落成個文質彬彬的小夥子,清秀的面孔,修長的身軀,可體的學生裝,尤其那翩翩風度,牽動了這位小姐的芳心,曾幾度閨房春夢,情慾難收。不過,衝動只能是衝動,兩家風馬牛不相及,真可謂“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對楊姣梅說來,只不過萌生幾次慾念罷了。
楊萬利的想法卻不同。他眼看著這孩子越長越英俊,又上了大學,先是嫉妒,繼而眼紅,到後來竟在心裡打起算盤兒:“霸為己有。”把他招來,承下這份家業,隔他和“女兒”交情,還怕姣梅拴不住他?把自己想法和老伴商量,一拍即合,便託人給承斌的父親通訊兒。
承斌的父親是勢利鬼,開始半信半疑,以為來人故意戲弄他,當確認這是事實時,兩眼立時迷成道縫兒,把他樂壞了。不管是招也好,娶也罷,兒子總是自己的,到頭來把幾個老不死的一送終,這萬貫家業還不屬我姓李的?人常說,半夜夢見當朝廷,走路揀個聚寶盆,想頭雖大,都是空的,我這可是眼睜睜送到手裡,該不是夢吧?憑咱這小攤子,再過十代,也不會有人家個房角角財產啊!和承斌娘一說,兩人滿口應承下來。
那知,承斌正血氣方剛,他拒絕了,並揚言,喝涼水也不擔這份丟人事。怎奈,受不了父親一而再,再而三的催逼,用最有說服力的話來脅迫他:“為你,一份家業都填光了,如何報答我?”
承斌是個最孝順父親的人,聽這麼一說,觸動了對往日的回憶:無論炎暑盛夏,冬雪寒天,父親終日站在櫃檯後面,嘴唇乾裂得出了血,喉嚨啞得發不出聲,整天裝出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那怕一個衣服襤褸的人,只要打櫃檯前經過,都要探出半個身子,低賤的喊半天。然而,多是失望,不得不再迎另一個人……這是為了啥?尤其想到勞累了一天的父親,夜裡躺在床上乾咳得睡不了覺,痛苦地呻吟時,他難過極了,不知該怎樣報答老人。
“不靠人家門樓,畢業後能找個發財的門路?”父親既憤怒,又擔心地誘勸著低頭不語的兒子。
“找職業!”他身子顫抖了,心“咚咚兒”跳,畢業即失業,這是臨畢業的人最擔心和頭疼的事兒。有錢人家,可透過錢這條路,攀個高枝兒,這叫有錢買得鬼推磨。有勢的人仕途就更亨通。既無錢又沒勢,難道還沒前車之鑑?他六神無主,終於當了家庭的俘虜,畢業那年,屈從了父母之命。
當拿著畢業文憑回家後,按楊萬利打算,當個少東家,帶他見見世面,會會名流,一來點綴面子,二是有朝一日被上峰青睞,可飛黃騰達,更捨不得讓姣梅離他而去。承斌卻因受新思想影響,厭惡魚肉鄉民的生活,覺得寄人籬下,難展鯤鵬之志,決心靠自己的奮鬥去敲命運之門,闖人生之路,篤志幹出一番事業。在他力爭下,楊萬利無奈,才引薦他到這座聞名遐邇的醫院落了腳。
四 不速之客 16
在院裡,*的影響,拯民於水火的思想在心裡萌生,一度與*職工為伍,憤怒的呼口號,慷慨地獻錢糧。然而到後來,被懷疑是共產黨的人,有的坐牢,有的殺頭,有的失蹤,頭一天還在搶救病人的人,第二天,卻成為一具血肉模糊的殘體,被拖到沁芳湖畔。宦海風波、安危莫測,他嚇壞了,退卻了。從此,無論社會變革,人世間紛爭,既不聞,也不問,象鴕鳥一樣,把頭扎進沙子裡,逃避人世間的煩囂,並苦守著自己那“超脫紅塵外,不在五行中”的座右銘。
但他畢竟是個人,既有七情六慾,又有喜怒哀樂,這離群索居的生活,常給他帶來無名之苦,鬱鬱寡歡。為彌補精神上的空虛,解厭倦之乏,寂寞之困,利用假日,約幾個知己,或遊山玩水,走訪名勝,或靜室清茶,會文弄墨,或聽曲輕音樂,或頌幾首古體詩,來消磨無聊的時日,逃避社會上的刺激。
萬沒想到,一個同事竟作為共產黨的嫌疑被殺頭,他差點牽連進去。這又給他個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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