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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來飛去。凌志遠用肘搗了下坐在身旁的淑菲:“你看,這鄉村田野多富有詩意,遠比曹雪芹筆下的稻香村有田園色彩,可惜我不是詩人,沒這靈感,不然,真要為她譜一曲抒情詩。”
嶽萍知道凌志遠愛畫畫,便說:“是畫家也行嘛,把這田園風光、勞動場景畫出來,怕探春筆下的大觀園也要遜色呢。”
凌志遠一經誇獎,便有幾分陶醉:“那裡,那裡,不過以後有了時間,掛上照像機,拿著畫板,坐在河旁柳下,眼望無際原野,耳聞啁啾鳥鳴,可真有意思。菲,你說呢?”
兩年的坎坷歷程,使淑菲對鄉村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感情,一看到田野、茅屋,有種客至如歸之感。在她的意識裡,她的歸宿再不是燈紅酒綠的城市,而是這寂靜、安謐而又充溢著生機的鄉間。好象那小橋、流水、人家的恬靜、清雅,荒落的村莊,才適應她孤僻的性格。聽了凌志遠自賞自樂的談吐,想起劉棟講的那句“勞動創造世界”話兒,便生吞活剝地說;“那未嘗不可,我覺得最有趣的,親身參加到勞動的人流裡,要比獨自坐在那兒孤芳自賞更有詩意。”
凌志遠見話不投機,“呵呵”了聲,心裡想:“你也太不會審美了。”嘴上卻說:“當然、當然,只要能呆在如屏似畫的境地,幹什麼都可以嘛。”
出郊區不遠,公路被飛機炸得坑坑凹凹,汽車在坎坷不平的路基上顛簸著,車上的人被摔得前仰後合。此時,路旁田野飄來悅耳的歌聲:
解放區的天
明朗的天
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人民政府愛人民,呼兒咳喲
共產黨的恩情說不完,噫咯呀呼咳!
……
隨著汽車的前進,歌聲由高而低,悠悠遠去。
嶽萍被這悠揚的歌聲喚起了美好的回憶。在部隊時每到個鄉村,群眾親熱的場面;大姑娘小媳婦毫不羞怯高聲唱歌的情景,一幕幕在眼前浮起。此時,異地重逢這首歌曲,象回到了遙遠的故鄉,會到了久別的親人,心裡無比激動。以至汽車開去多遠,還扭著身子回首張望,直到被一個村落遮住視線,才扭回頭來深情地說:“淑菲,覺得這歌聲怎麼樣?”
“開朗、真摯、親切。”
凌志遠似有不同看法:“歌詞還好,可惜……”
在一旁靜觀的畢哲峰,見凌志遠欲言又止,話到嘴邊留半句,早看透了他的心,便故意插嘴問:“可惜什麼,沒讓車停下來細細品味下?”
他這一激,把凌志遠到嘴邊不想說的話一下捅出來:“那裡,我是說,唱腔不分抑揚頓挫,沒旋律,不婉轉。”
畢哲峰一聽,故裝生氣地:“凌大夫,你怎能這樣看待群眾呢?”其實,他不僅是在表白自己,更是給嶽萍火上加油。
嶽萍象受了奇恥大辱,本想狠狠回他幾句,轉念一想:“算了吧,新來乍到,對解放區認識當然淺薄。”便淡淡地:“不過,老百姓不懂得什麼叫抑揚頓挫和旋律,而是在真情傾吐自己心聲。”
“那是,那是。”凌志遠自覺失口,討了個沒趣,忙緩和道:“要說感情,還真帶著濃厚的情懷。”
淑菲的興致,象被當頭澆了盆冷水,索然寡歡,憤懣地瞅了凌志遠一眼,想說啥,又忍住了。
汽車向前行了程,橋被炸斷,只好徒步前行。離目的地不過幾十里路,天黑滿可趕到,哪知走了一段,凌志遠咧嘴擰眉,腳上打了泡,一瘸一拐丟在後面。嶽萍讓來貴和建敏幫他拿了行李,還是三步一歇,五步一停,再顧不得欣賞田野風光,一徑兒要求歇歇再走。急得嶽萍一行人有話沒處說。直到天黑,呲牙咧嘴的趕到個叫小柳村的莊子投宿。
老鄉一聽是支前去的,熱情地把他們引到村公所。剛進院,就有一群婦女小孩圍攏來,村長几個人忙得打轉轉接待著,急急差人去分派了飯。
村莊人們的盛情招待,使嶽萍、淑菲一行人感到異常親切,腳下冰封凍裂的土地,也覺溫暖、綿軟。嶽萍曾記得,軍旅生活中,每到一個村子莊,就“咚咚鏘鏘”的敲鑼打鼓迎出來,人們扭著秧歌,手裡的各色布條兒擺動起來,象春天的蝴蝶翩翩起舞。眼前不又是這場面?沒顧喘氣兒,便和淑菲、秋菊鑽進婦女群裡。
凌志遠一到村公所,臉不洗、水不喝,躺到行李堆上。淑菲送來一碗水,仰起脖根子一飲而盡,用手背擦了擦嘴,頭一歪,眼一擠,象丟了魂兒,不動了。
飯後,嶽萍、淑菲、秋菊及凌志遠、畢哲峰幾個人,被安置在臨街一座農家小院,他們從倒場的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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