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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更靜了。
她坐立不安,惴惴然上前伸手把張偉翻身時滾開的被角壓了壓,這時,一個冷冰冰的東西碰住她的手。拿起來一看,是個皮夾,一隻敏捷的手“吱”地拉開鎖鏈,見有張摺疊著的紙條,隱隱露出長長的紅戳。馬上意識到這樣不對,不該亂翻別人的東西,便要拉上去給他裝進口袋裡。不知是種什麼力量驅使著她:“他的東西,我怎麼看不得?”情不自禁地把那張紙條展開,不看尤可,這一看,把她驚呆了,她怕自己走了神,撲閃著長睫毛又瞪著雙眼看了個仔細,沒錯,他就是新來的政委!悶了大半夜的謎解開了,心裡又驚又喜,驚的是突然,喜的是不再離分,忙給他壓了壓被角,一天來的緊張拼博、擔心、憂慮,煙消雲散。體輕身爽,健步如飛地朝肖冰住地奔去。
肖冰正在為新政委的失蹤焦慮不安。
通知講,下午就該到,可是,哪兒也沒有。傍晚,嶽萍曾晃了她一面,忙亂中,只顧安置傷員,根本沒顧上提及張偉。
醫院被炸後,傷員遣散在鎮上民房裡窯洞中。她把所有住傷員的地方跑遍了,沒他的影兒。難道走錯了路,或是被特務……疑慮重重,不得其解,門子“啪”地被推開,嶽萍闖進來。由於急促的喘息,胸脯不停地起伏著,叫了聲,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嶽萍雖愛說笑,卻十分穩重,這樣的穩重和她年齡極不相稱。肖冰見她反常,驚愕地問:“有情況?”
嶽萍心裡的話,不知怎麼一出唇又打了嘴拐:“他來了。”說著,臉不由一紅。
“誰?”肖冰見狀,才緩過口氣。
嶽萍這才意識到心裡又走了神,不由恨起自己:嶽萍啊嶽萍,你怎麼啦?儘想些啥喲?真不害羞。但說起來仍不自然:“張,不,政委。”
“在哪?!”肖冰不由“騰”地站起,緊鎖的雙眉舒展開來,一把抓住嶽萍的手,緊盯不放。
嶽萍的心稍稍平靜下來,把前後經過粗略說了遍,肖冰才一塊石頭落了地,忙向部隊掛了個電話,兩人急急奔去。
張偉剛從外地學習回來,到部隊時,首長覺得正是春節,不讓他走,又拗不過他那急三槍脾氣,擔心院裡工作,路不遠,一個人自走了來。不想剛到漳河南岸,碰上敵機轟炸掃射,幾個人有的驚慌亂跑,有的呆站不動,急衝上去,本想指揮他們臥倒,忽聽空中一聲怪叫,憑經驗,他清楚炸彈就在頭頂,喊話已來不及,猛朝前面一個人撲去,隨之,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終於醒過來,感到口渴難耐,微微睜開眼,不知這是啥地方。正迷惘地愣著,門“吱扭”一聲,走進兩個人來,還沒辨認清,嶽萍一見,大步上前,從暖瓶裡衝了杯水,送到唇邊:“可醒啦,你……”手有些顫,臉有些燥,眼有些溼,心卻興奮地“咚咚”直跳。
肖冰見他一飲而盡,忙又衝了杯,遞給嶽萍。
肖冰見張偉喝罷水,怔怔地看著他倆,把身子微微移到床邊,輕聲問:“張政委,好些嗎?”
張偉濃黑的眉毛動了下,“這是啥地方?”
“醫院。”
“醫院?!”他怔了片刻,才意識到是咋回事,“損失大麼?”
“不大。”肖冰說:“預先有準備,只是……”肖冰忙停下來,她本想把醫院病房被炸情況說一下,轉念一想,不應把這樣一個沉重的打擊落到還在昏迷中的新領導身上。
張偉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往起一坐,頭部傷口一陣劇痛,咧了下嘴,又趔趄到床上:“只是什麼,快說?”
他聽了肖冰的彙報,兩道濃眉擰成個圪瘩,自語道:“這可是這裡咱們唯一的醫院,我們絕不能讓它受到損失。”強掙扎起來。
嶽萍見他吃力的樣子,忙去扶他,他這才意識到身邊還有個人,見她短髮抿在耳後,蘋果型臉上,一雙大眼清澈明亮,裝束樸素而文稚,舉止敏快又穩重,好象只有這樣的裝束,才可她的身。看了陣子,以至使嶽萍的臉都紅了,說:“這不是嶽萍同志麼,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嶽萍臉一熱,有幾分撒嬌地:“我怎麼就不能來這裡呢?”
張偉丈二金剛,愣住了。
肖冰一說,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今天下午可沒看出來。”忙伸出一隻手,嶽萍有點心跳的把手伸給他,兩隻手一接觸,象股電流通遍她的全身,吶吶地說:“下午多虧了你。”
“我又多虧了誰?”張偉一笑,那張忠厚的臉,笑得那麼開心。兩人談了下別後情況,三人便研究起醫院下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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