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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冰沉思少頃:“今天轟炸和以往不同,目標非常明確,我覺得這裡有文章。”

嶽萍早在想這個問題,認為醫院動向被敵方掌握,要警惕特務活動。

張偉聽了她倆的話,覺得有道理,頗有同感地點了下頭。

拂曉前,東南方向隱隱傳來密集的槍聲,一陣緊似一陣。肖冰、嶽萍、淑菲、秋菊、白明等都起來了,並派人去前方瞭解情況。不久,張偉也支撐著身子過來,招呼她們說:“走,到鎮南暸望下。”

他們在漳河岸上站下來,夜色中,只見火光閃爍,炮聲震響,嶽萍辨了下方向和距離,驚訝地:“象是我們昨天慰問的那個陣地!”

黎明,派去的人回來了,擔架隊也陸續進鎮。張偉他們才知道了事情經過。

夜裡,約兩營匪兵,向王剛陣地進行了突然襲擊,道路竟那麼熟,上去就卡住了陣地上兩挺機槍。一見來勢不妙,全連戰士奮起還擊。最後進行了拼搏的交手戰,敵人死傷慘重,雖被擊退,我方損失也非常驚人。

王剛是張偉老部下,深摸他的脾性,一向警惕性很高,為啥會突然遭到襲擊?從報告人口裡得知,敵人似熟悉我軍陣地虛實,只是對退路不瞭解,才吃了虧。這是咋回事?張偉濃眉緊皺,不覺和嶽萍說的“特務”二字聯絡起來,沉痛地點了下頭。

傷員陸續被抬進醫院,醫護人員全力投入搶救。嶽萍、淑菲接了個重傷員,胸部還在流血,生命垂危。兩人忙進行搶救,還沒容止住血,傷者已停止了呼吸。

她兩默默地把死者被血浸溼了的破軍衣縷了縷,嶽萍去口袋裡摸索著,以便記下死者的地址、姓名。左上衣口袋裡有個紙夾子,嶽萍輕輕一展,見有張被血浸溼了的紙,開啟一看,是張未寫完的入黨申請書,看去慌張,字卻十分工整,可能是死者在火線上寫的,以至未完,沒有署名。嶽萍歸還死者似的,小心翼翼地摺疊起來,輕輕放回原處,見裡面還有一層,也夾著張紙,急忙拿出看時,是封家信。嶽萍未顧上看信的內容,落款處一個醒目的名字跳進她的眼簾:“小燕。”

“小燕兒?!”嶽萍吃驚地看著,拿信的手擅抖了。該不是她吧?她不敢往那兒想,偏偏小燕母女的影子盈盈走來,在眼前晃動,音容笑貌,那樣清晰。瞅了眼身旁的淑菲,她微咬下唇,呼吸急促,一雙鳳眼死死盯在:“小燕”兩個字上。

也許不是她吧?她心存僥倖,兩眼不敢觸信,而又不由匆匆看去。多麼矛盾的心啊!

只見信上寫道:

哥哥:

媽接到你的信,很是高興,還曾託人打聽呢。媽要 我最近去看下你,並讓告你說,村上照顧得很好,叫你 好好殺敵立功,不要掛念。

還有,哥哥,媽又給我說了個嫂嫂,嘻嘻,哥聽了 一定會滿意,就是咱村的春梅,和我一塊搞青婦工作的 春梅姐,可積極呢,她答應永遠等著你,等你立了功, 勝利歸來……

信從嶽萍手上飄落,頭一陣昏眩。在她眼前,出現了念兒如命而又盼子殺敵立功的大娘,出現了天真活潑,滿懷喜悅等新嫂嫂過門的小燕兒……然而,她們心上的人已被萬惡的反動派奪去了生命。她悲痛、難過,滿眼噙淚地瞅了下身旁的淑菲。

此時的淑菲,眼裡沒有淚,手裡拿著飄落地下的信,兩隻鳳眼呆呆地盯著死者,象石雕玉刻,話不說,身不動,足足有幾分鐘光景,才把手去衣袋裡摸索了陣,取出針和線,身子一躬,給死者縫起被槍彈打穿了的前襟,那樣認真、仔細、專注而又笨拙。幾次針尖扎到手上,刺進肉裡,手上冒出幾朵殷紅的血滴,她象麻木了,毫無知覺,就象剛學繡花的姑娘,針腳大小雖不均勻,卻是密密的、細細的。嶽萍向她說話,似沒聽見,頭沒抬,手不停,一句話不答。

死者被放到擔架上抬起來走了,她還是如痴如夢般坐著沒動,兩眼直勾勾目送著愈走愈遠的擔架。

突然,她“霍”地站起,喊了聲“停停”,向屋裡奔去。

嶽萍及抬擔架的人正迷惑不解,她腋下挾著條被子跑來,一聲沒吭,向死者身上蓋去。

嶽萍見是她那條紅被子,鼻子一酸,忙用手阻攔:“淑菲,不用了。”

她旁若無人,自顧往上蓋,象擔架上躺著的不是死者,而是轉院的病人。還用手小心翼翼地掖了下被角,向頭部逮了逮,默默地、輕輕地蓋好才住手。

兩個抬擔架的人滿含熱淚:“同志,你……”沒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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