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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是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被母后和群臣擁立為皇帝的。他不明白那個已經做了皇帝的兄長是怎麼被廢棄的,也不明白一夜之間自己怎麼就成了大唐皇帝。
他沒有看到乾元殿裡御林軍勒兵入宮刀光劍影那一幕,那是皇帝李顯從皇帝寶座上下來的一幕,這多少對李旦是一種保護和關懷,讓他再一次避免看到皇室殘酷無情的一面,還有母后不容李顯分說的最為威嚴的一面。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能做什麼。他只能觀望,只能等待母后的吩咐和囑託。
然而,他看到的是母后日復一日的臨朝稱制,於是,他很快就明白,其實他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做;也終於懂得,那改元稱制大赦天下的浩大場面,那率領文武百官重上尊號給太后,都是做給群臣做給天下看的,與他這個皇帝並無多大關係。
這足以使他如釋重負,他樂得以局外人自居,打發他的悠然自在的日子。外面的吵吵鬧鬧,他充耳不聞。
太多的腥風血雨,使他麻木,使他自省。既然抱定與世無爭,就要遠離是非,遠離權力角逐,主動放棄恩恩怨怨。
他看到了一個強勢的母后,一個充滿自信剛毅無比的母后,而她的權威更是容不得任何人的挑戰。李旦十分信服母后,真心希望母后執政。
在李旦面前,母后是一座望而生畏高不可攀的大山,她的智慧,她的超強作為,只能仰之,不可逾越。母后是他的靠山。他可以引以為榮,引以為自豪,但卻不需要也不容許他透過母后這座靠山、這個榜樣去實現自己的理想。達到任何個人的目的。
就在平息揚州之亂,首輔裴延被清除之後。光宅二年正月,武后宣佈還政皇帝。
這使李旦感到吃驚,併為此坐立不安。近兩年來母后親政,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也沒有流露過自己要執政的意向,自認為也沒有什麼任何不當言行引起母后的不滿。於是,他坦然請求母后收回成命。
母后不答應,他再次請求,如此接二連三。他知道母后這是在試探他。也是在向朝廷向天下虛與委蛇,做出還政皇帝的姿態。於是,一番母子你來我往的謙讓推辭之後,自然是母后欣然接受李旦的請求,繼續執政,併為此宣佈大赦天下。
皇帝李旦不希望那些大臣為他叫屈,更反對王室成員為他鋌而走險。這些年來,他看到了也感受到了宮廷內外發生的一切變故,而這些變故大多都是圍繞他這個名義上的皇帝展開,不管是出自個人的私心還是為了維護大唐正統。都未能繞過他這個皇帝。
他能夠清醒地看清事態各方的目的和意圖,儘管也有自己的個人取向和內心感受,但每一次事態的雙方几乎都不會考慮他這個當事人的任何意向。也不會顧及他個人的任何一點情感。他們可以認為,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或者從一開始他們根本就沒有考慮要從他這裡依靠什麼或者得到什麼。
他們注重的是事後而不是眼前,眼前的目的無非是各自要把對方打倒,其他的一切都不無關緊要。一切都是以他的名義或打著他的旗號在進行,一切又與他毫不相干,這對於皇帝李旦來說,無疑又是一種保護,因為。他們爭奪的結果是把與他相關的一切責任都推向各自的對方。
他不想說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他的特殊身份不容許他表露任何的個人情感和傾向,知道無論怎樣說怎麼做都不能平息事態雙方。只會招來是非,挑起更大的事端。
這對於他來說雖然是痛苦的,卻又不失為一種最好的選擇。他只為別人向母后求過一次情,那是劉禕之出事之後的一次求情。
不是劉禕之懇求他的,而是他主動為劉禕之說情。劉禕之早先是他最為尊重的侍臣,也是他的恩師,他不忍心自己恩師為自己遭受磨難。
他的請求沒有得到母后的寬容和答應,這使他很失望,也使他很難過。其實,他哪裡知道,那時候的劉禕之已經同母後做最後的決裂,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幫助,當然也就不希望他昔日的主子今日的皇帝為他說情了。他不想為劉禕之開脫,也不能簡單地評判母后,
宮廷的是是非非不是靠某種特定的說教來評定。然而,撇開是非恩怨,就人格而言,他也為劉禕之能在關鍵時候保持大節而感到欣慰。他只能保持沉默,也不需要表態,其實沉默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光宅元年,三陽宮內,武后身著寬鬆的便服,端坐在暗紅色的軟塌上,坐在武后對面的是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三品劉仁軌。這是一位以儒將著稱,飽讀世書、智勇雙全的老臣,自貞觀以來一直身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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