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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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疾，所以喬念偶爾也需要宣洩。

既然洶湧澎湃的愛戀沒法直接挑明，那就總得找一個可以釋放的出口。

今天恰好是個機會。

喬唸的落寞只維持了短暫的兩秒鐘，當她抬起眼睫，她就重新變回了快樂無虞的樣子，她對著江笑嫣眨了眨眼，笑容明媚又燦爛：“對啊，我就是拿你當擋箭牌，怎麼著，你不樂意？”

“沒不樂意。”江笑嫣說。

喬念哼聲：“只是因為把你的微信放了置頂，找起來比較方便，所以才給你發的啊，要不然我也可以發給別人。”

江笑嫣彎了彎眉眼：“比如說？”

喬念舉例：“比如說我那幾個室友，比如說我同學，比如說鄭苒……”

聽到鄭苒這個名字，江笑嫣的眼神瞬間染上了寒意。

“鄭苒不行。”江笑嫣冷聲。

喬念抬高音調：“為什麼鄭苒不行？就因為她喜歡女生？”

喬念知道自己多少有點無理取鬧。

她根本不可能在明知對方性取向是女生的情況下，還故意發曖昧的話來開玩笑，她提到鄭苒純粹是想要挑釁江笑嫣。

江笑嫣正了正神色，語氣幾乎帶了點嚴厲：“念念，你那些話給我發沒有任何問題，我也心甘情願給你做擋箭牌，但發給鄭苒就是不行。”

喬念自知理虧，乖乖閉上了嘴。

其實前陣子她問過蔣芹，她問蔣芹，如果你多年好友跟你表白，你會怎麼辦？

當時蔣芹眼裡驟然迸發出光亮，激動到顫聲：“所以你你、你多年好友跟你表白了嗎？”

喬念搖了搖頭，連忙道沒有那回事。

喬念說她只是假設。

蔣芹認真思索：“那當然要看我喜不喜歡她啊……”

喬念補充道：“不喜歡你，而且你就是個直女，那你會怎麼做呢？”

蔣芹唏噓過後給出答案：“那我可能會直接拒絕，然後遠離她吧。”

喬念問：“沒法再做朋友了嗎？”

蔣芹嘆氣：“怎麼可能做朋友呢？明知道對方喜歡你，還縱容她在身邊繼續做朋友，那就是給她幻想，那就是留有餘地。”

在蔣芹那裡得到答案之後喬念就理解了江笑嫣。

站在江笑嫣的角度，她好像確實沒有辦法繼續和鄭苒做朋友。

但為什麼江笑嫣不希望她和鄭苒繼續來往呢？

喬念隱隱約約能察覺到這其中有緣由，可因為江笑嫣沒說，她也無從得知。

“念念？”

喬念出神太久，江笑嫣便叫了她一聲。

“嗯。”喬念回答。

江笑嫣狀似無意地問起：“最近你和鄭苒還有聯絡嗎？”

喬念心不在焉，想都沒想便道：“沒怎麼說了，我找她說話的時候她總是很忙。”

這是實話。

“嗯。”江笑嫣似乎是鬆了口氣。

但那情緒太輕微，喬念並沒有察覺。

“陪我一會兒吧，念念。”江笑嫣把手機放在旁邊，準備繼續著手處理繁雜的事務。

這幾天江笑嫣應該都沒怎麼睡好，雖然她依舊漂亮，妝容也得體又精緻，可喬念還是看出了她眉眼裡藏著的疲憊。

“好。”喬念心軟了，她問江笑嫣：“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

“倒也不用過來找我，”江笑嫣抬眉對著她笑了笑，慢慢道：“我知道你不喜歡來這邊，所以不用過來，影片掛著，你偶爾陪我說說話就可以了。”

“真的不用我過去嗎？”喬念問她。

“嗯，今天天氣正好，你喜歡逛校園就繼續逛吧。”江笑嫣道。

“那好。”

喬念舉著手機不方便，就戴上耳機，把手機裝進了口袋裡，兩個人安安靜靜地陪伴著對方，一時間誰都沒有言語。

時光靜悄悄地流淌著，歲月無聲又安然，即使不說話，她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的尷尬，這是獨屬於喬念和江笑嫣的多年默契。

喬念繼續逛校園，累了就找地方閒坐，江笑嫣繼續處理手上的事，偶爾有學生會的人推門進來和江笑嫣交流，喬念就安靜地聽著，也不出聲打擾。

這樣的時間持續了很久，直到江笑嫣又叫她：“念念，還在聽嗎？”

“當然在啊。”喬念懶懶散散地回答。

江笑嫣終於有空拿起手機，想看喬念一眼，可螢幕上卻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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