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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上一年張士誠克平江、據東吳是開了一個大利市的話,那這第二年,卻是他倒足了大黴的一個年頭。二月失了長興,三月常州被朱元璋軍攻破,五月又失了泰興,六月失江南要塞江陰,七月失常熟。不僅如此,他的主要的頂樑柱——二弟張士德又作了朱元璋的俘虜。朱元璋這面的壓力還依然存在,元朝廷又乘其疲憊,自身後給了他重重一擊。八月,元朝廷下詔讓此時已歸附朝廷的方國珍從浙江出兵討張士誠。方國珍率五萬水師進攻崑山,張士誠慌忙地派水兵迎戰,慘敗於崑山兵希附近的奣子橋。方國珍連戰連捷,兵抵崑山城下。
此時,張士誠又得到了張士德的死訊。
呆若木雞的張士誠問來人,士德生前可有什麼話?
來人說,士德捎話說,如朱元璋逼迫日甚,寧可降了元朝廷,也不要屈服於這個朱麻子。
對張士誠、張士德這些人來說,這一思想倒是一致的,這就是開始時,因受不了元朝廷的壓迫而起事,但在後來的大浪淘沙中,他們多少學會了儲存自己和向外拓張。能從元朝廷那裡爭得些地盤那就爭,爭不了就退而降,被元朝廷招撫了還可做官。然而對同樣造反的其他兄弟們卻是我得到就得,我得不到,你也別想。此時內外交迫的張士誠,想起少時與二弟的種種交往,更想到他在起事後的種種作用,如今卻是死於朱元璋之手,一陣心酸,落下淚來。
一年來,損兵折將失城,眼下又兵敗於國門之內,面對方國珍那洶洶的水師,這可怎麼辦哪?
蘇州吳宮內,張士誠召叢集臣議事。
“朱麻子這狗東西殺了士德,想要奪我這東吳江山,我寧可像浙江的方國珍,投降了元朝,也要與這個朱麻子拼到底!”張士誠說著說著,竟在宮中淚流滿面起來。
九十九
大臣們面面相覷,他們還不知道張士德已死在應天,還以為張士誠是讓他們來議議如何面對兵臨崑山城下的方國珍呢。沒想到張大王,倒是準備和方國珍穿一條褲子了。
“大王,萬萬不可降元!”一個老臣走上一步,跪於地上磕著頭說。
張士誠抬起掛著淚的臉:“不降元,朱元璋要是再來攻打我東吳,我可怎麼辦?是戰,還是降了這個朱麻子?士德已死,誰還敢領兵北拒——況且南面已降了元朝的方國珍如今正打上門來了!”說著,他嘆了口氣:“孤家也是計出無奈,不得已才想到降元這個下策的呀!”
“大王,我們當初可是以反元起家,這才立足於東南,時至今日,萬不能逆道而行,擁元而自重!這可是搖撼自己的根本哪……”那個老臣搗蒜似的磕著頭。
張士誠看著那個老臣,降元之心倒愈加堅定起來。再讓這個老東西這麼攪,難道今後讓我也被朱元璋捉了去?想到這裡,他心底升起一股怒氣,禁不住大聲喝了起來:“‘擁元自重,搖撼根本’?哼!不擁元,那又擁誰來自重?”
“大王,這樣我們會失信於天下,讓天下人恥笑的呀!”
“恥笑?”對張士誠此時來說,儲存自己是頭等大事,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哪裡還顧得上天下人的恥笑不恥笑。想到這裡,他站了起來:“孤家降意已決,請眾官勿再進言!”
那個老臣磕著頭磕到張士誠的腳邊,他緊緊地抱住張士誠的腿:“大王,不能,不能呀!”
張士誠甩起一腳,將那老臣踢翻在地,接著大喝一聲:“來人哪!”
宮外的衛士聞聲走上殿來。
“給我將這個老東西,亂棍逐出宮去。”張士誠一揮手,走入宮後。
衛士拿起豎在殿上的一根棍,沒頭沒腦地向這個老臣打去。
吳宮門外,這個被拖並被打得血流滿面的老臣,口中依然喃喃地說著:“大王,路遙知馬力,板蕩識忠臣,我這可是忠心可鑑,你可萬萬不能降元啊!”然而張士誠已派出使者向元朝廷請降。
沈萬三和陸麗娘到了太湖後,因不知城內情況,在太湖的一個島上盤桓了些日子,終於又回到了蘇州。
水邊的一隻小船上,沈萬三和陸麗娘下了船,王信和沈貴在船埠迎接。
王信將陸麗娘攙下船來:“老爺和夫人受驚了!”
沈萬三也下了船,他看見沈貴,驚奇地說:“喔,兄弟,你也來了蘇州?”
蘇州本是讀書人聚集的地方。此時蘇州城風雲突變,少不得在這些士子中引起種種波瀾。
元王朝的軍騎踏進大都北京後,由於上層人士大多在馬背上長大,因此帶來的一個極惡劣的後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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