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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沉默了。
葉迦瀾仔細撫平被子上的褶皺,像撫摸她顫慄的背部,像替她揉因為緊張而抽筋的腳趾。
葉迦瀾承認兩年前自己的青澀,他甚至沒辦法大方地說出如今天這般的話語。那個時候,剛高考後的他還不夠富裕,那兩個晚上的房間讓葉迦瀾選擇放棄購買之前看上的一個微單,但他從未為這個取捨而感覺到後悔。
遺憾的是那時他的確生澀,生澀到不知套竟然還有標準尺碼。
葉迦瀾洗完出來後。
玻璃門外的許盼夏已經在選電影看了,她說:“兩年了,這裡的影庫也更新了挺多。”
葉迦瀾走出門:“還看上次那個?”
許盼夏捏遙控器的手不動了:“不要。”
葉迦瀾微笑:“好。”
按著遙控器晃啊晃,翻了一圈,仍舊沒有合適的電影,沉默半晌,許盼夏開始重新往回翻。
找到了。
葉迦瀾關掉房間的主燈,開啟小冰箱,拿了裡面存放的酒。
螢幕上的光芒映襯在許盼夏的臉上,眼睛裡映襯著螢幕上的光點,瞧著如她眼底也在亮光。她微微張口:“……沒什麼好看的電影,算了,還是看之前那個吧。”
她的手按了確定鍵。
葉迦瀾一手捏著酒杯,另一隻手握著酒瓶,微笑:“好。”
電影放得是《繡春刀》,開場便是飛魚服,黑壓壓的暗景,雨水從衣服上往下落。
喘息,馬蹄聲,刀劍寒寒,折射冷光凌凌。
黑暗中,葉迦瀾默不作聲坐在許盼夏身側,拿著酒瓶,往酒杯裡倒了些紅酒,安靜地放在她面前。
許盼夏垂眼,望著裡面的酒。
她說:“酒也和之前的一樣。”
葉迦瀾答:“人也一樣。”
許盼夏說:“人一樣,心不一樣了。”
葉迦瀾凝視:“我的沒變。”
許盼夏笑了笑,她捏住高腳杯纖細的玻璃莖,仰頭,一飲而盡,很久沒有再喝酒,儘管這只是紅酒,她也忍不住輕輕咳了兩聲,又仰臉。
葉迦瀾從她眼睛中看到自己關切的臉。
“那就說說吧……”許盼夏低聲,“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媽媽在騙我的。”
還是來了。
葉迦瀾知道,這是回杭州後避不開的話題。
扎入身體的刺總要拔出。
他坦誠:“我們約好去吃烤魚,我爸去開車,我和你看到許顏阿姨的那天。”
許盼夏沉默了:“這麼早。”
提到往事,她心情難免激憤,葉迦瀾觀察她神色:“抱歉。許阿姨讓我不要告訴你。”
“你和葉叔叔都這麼說,”許盼夏嘴唇微微動,“可是你們有沒有為我想過?”
不等葉迦瀾去倒酒,她自己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你有沒有為我想過?”許盼夏說,“騙了我那麼久……媽媽這樣,葉叔叔也這樣,你也這樣。都在說為我好,那你們就該告訴我,讓我自己選擇啊。”
她越說越激動,已經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手都在抖。即使一年的時光已經讓她決定釋然,可情感仍舊無法被理智完全覆蓋。
這是葉迦瀾所無法理解的一點。
人的感情,他總是很難去共情。
就像葉迦瀾知道許顏愛許盼夏,也知道她們母女情深,但其中這個情深會對她們的理智和思考能力造成多到的影響……他不知。
葉迦瀾無法共情。
他天生不會共情,卻能察覺到許盼夏情緒的漸漸失衡,這遠遠超出他的預期。
倘若早知今日,當初他必定不會選擇達成許顏的心願。
葉迦瀾微微皺眉,伸手去搶許盼夏手中的酒杯——
“停下,別喝了。”
酒精會傷害她的身體。
酒杯被葉迦瀾拿走了,他放在桌子邊緣,電視仍舊開著,螢幕上刀光劍影,已經無人在意了。葉迦瀾微微喘著氣,放低聲音:“要不要我去拿瓶可樂?”
許盼夏拉著他的衣服:“哥哥。”
葉迦瀾不走了,他抬手,去擦許盼夏因情緒激動而流出的淚和汗:“嗯?”
“你知道為什麼我能理解葉叔叔,卻沒辦法理解你嗎?”許盼夏看他,“我知道你今天想做什麼——我一進門就看到了,這裡的酒,一模一樣的花,一模一樣的水果……上午打電話時候,那個人說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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