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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都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啊……”
“我不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嗎?”他好笑的問。
“呃,你不一樣……”
她的頭越來越低,聲音也越來越小聲,他卻聽得越來越胡塗了。
“我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他不記得自己有比人家多個鼻子或眼睛才是。
她沒有開口,只是頭更低了,低到他都看到她頭頂的髮旋,雖瞧不著她的臉,他卻能看見她泛紅的雙耳。
“雲夢?”
“那個……”聽到他的催問,她窘迫的咕噥了一句。
“什麼?”沒聽清楚,他不禁伸手抬起她紅得發燙的小臉。“你說什麼?”
“我不曉得啦……”她又羞又窘的瞅著神色突然有異的他,有些結巴的說:“我要曉得……就……就……就……”
“就怎麼?”他朝她俯身,追問。
“就……不會一直看了……”瞧他靠近,她想轉開視線,卻被他眼裡的灼熱視線給拉住。被他瞧得心慌意亂,她空出一隻小手擱到他胸膛上,不覺微喘地說:“那個……你……你要在意……我下回……不看就是了……”
“不。”他攬住因他的逼近,不自覺往後仰,快摔倒的她,嘴角微勾,啞聲道:“你看吧。”
“嗯?”她愣了一下,傻傻的看著他。
“你想看,就看吧。”他低聲開口。
瞧他靠得更近,她不禁羞窘地閉上眼,他卻未再更近也未離開,只是等著。
溫暖熟燙的氣息包圍著她,不自禁地,在他的凝望下,她翩然再次張開雙跟。
他,近在跟前。
薄唇,溫柔地輕揚。
深邃的眼裡,有她。
他低首吻住了她微啟的粉唇。
雲夢輕吟一聲,只覺得他的吻如花釀的酒一般,總教她初嘗時為之醺然,如在雲端一般,跟著卻似墮入烈焰火海。
拈著針的手,不自覺鬆了,布也掉落。
如果他是火,她願意在他懷裡燃燒成灰燼……
他睡得很沉,幾乎已忘了有多久,他曾這般好好休息過。
醒來時,她已不在身旁。
雖然明知她不可能離開,他仍莫名心慌。
她能來,當然就能走。
這念頭,教他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下了床,出了門,穿庭,過院。
九重居,寂靜如常。
萬業樓,沉默聳立。
渡世臺,冰冷依然。
或許,她不曾存在過。
這一切,只是場夢,一場痴心妄想的夢。
他的夢。
無邊苦澀和黑暗空虛,緩緩漫過了一切。
他閉上眼,試圖壓下胸中那洶湧的黑暗浪潮,卻怎樣也無法遏止失望和憤怒的感受。
無法再看著渡世臺外那無邊的冰冷黑暗,他深吸口氣,轉身。
然後,看到了她。
她,捧著一盆花,晃過了萬業樓的視窗。
那纖弱的身影,只在眨眼間,便又消失無躍。
他邁開腳步,奔上樓去。
在上樓前的剎那,他害怕她不曾存在。
但那柔美的幻影,卻未消失。
他可以看見她,跪坐在案桌邊,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方才捧著的花盆,身後的長髮如流水般,和雪白的衣裙一起垂落在地。
黑貓蜷在她的裙邊,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在他進門時,抬頭看了他一眼。
察覺到它的動作,她回頭,看見了他。
笑容,在她臉上綻放。
“你醒了。”
她將壓在裙上的貓兒抱開,惹來它不滿的一聲喵叫,她卻仍是站起了身,帶著溫暖的微笑,朝他走來。
他有些暈眩的看著她,聲音梗在喉頭,丁點也發不出來。
“我瞧你睡得熟,所以沒吵你。”她抬手將他垂落的長髮撂到耳後,撫順他的領子,再將他敞開的衣襟,仔細拉好。“餓了嗎?要不要我弄點吃的?”
她的聲音,柔柔的、淡淡的,包圍著他。
無明低頭屏息的凝望著身前那如此理所當然替他整理衣著的女人,依舊無法開
沒等到回答,她抬起了頭,靈動的黑眸裡,有他。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她開始擔憂了起來,他的衣襟敞開,衣帶沒綁,向來柔順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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