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0章 養了我十幾年的母妃,陛下有喜,秋若耶,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下,更不是同情,似是看陌生人,又似是看多年故人,“小侯爺言重了。我說過,因果是非我謝庭芝並不在意,往事已去,不如著眼今時,不是我謝庭芝不信你,也談不上諒解不諒解。小侯爺多年來思慮過甚,焉知不是作繭自縛?阿夜待你多有苛責,興許也多有誤會,但她性情如此,想必你比我更加明白。未必她便當真恨你,只是,一樁樁的事,涉及她生父,又涉及元寶兒,你叫她如何過去這道坎?她因你,元寶兒險些不保,這是我同她的第一個孩子,對我們有多重要,對大殷江山有多重要,豈是尋常情義可比擬?她這樣待你,你覺委屈,可當年阿夜早產,險些滑胎,當年太醫要保阿夜,但若此,阿夜此生大約再不能有孩子。阿夜執意要元寶兒,寧願拿命來換,也願意此後再無所出,方有今日元寶兒。可我們為了自己考慮,將元寶兒養成這般模樣,難道就不是虧欠了元寶兒?”
晉陽侯眼中晶瑩閃亮,彷彿有淚滴凝聚,映出樹葉間投射下日光的華彩,也映出半世的哀傷。
人世的辛酸悲涼,總是以過錯或錯過作註解。
“謝公子所言一樁樁,卻邪自知罪無可恕,從未奢求原諒。阿夜所賜廷杖,卻邪亦甘願受罰。但若叫我不再思慮過重,不再作繭自縛,怕是難以做到。”晉陽侯微微仰頭,不令淚滴落下,青絲凌亂了一縷在風中,光與風卻都在他身上,“我這殘生,並無所求,若能恕罪,若阿夜願意,不防賜我一死……”
母妃忽然轉頭看向另一端,亦即方才晉陽侯一直盯著的佛殿側門。
佛香嫋嫋中,出現了一個身影,便裝素服,煌煌威嚴,修身玉立,氣度沉凝,卸冠束髮,眉宇安寧,輕啟淡唇:“朕若賜你死,何必至今日。”
一聽此言,晉陽侯身形顫了一顫,一回首,定定看住佛香中那道身影,千迴百轉自彷徨,撇不下多情數樁。
他起身,敬君尊上,永遠不會太過失禮,興許覺得罪臣便應有罪臣的樣子。
蒼柏古松後,險些僵成石頭人的少傅同我,又在偷窺中見到了我父皇,震驚又加一層。
為什麼此時此地,還會有個父皇?難道說廣化寺外的精緻馬車就是我爹孃微服私訪特用的?可是微服私訪為什麼要來古寺?我父皇母妃以及晉陽侯三人同時出現在這裡,是巧合,還是,預謀?
不對!母妃——還能叫母妃麼?不是母妃,又究竟是誰?
養了我十幾年的母妃,是個男人。
裝啞了十幾年的母妃,會說話,嗓音還極其動聽。
晉陽侯,我以為是我親爹的族叔,是造成我早產甚至險些這世間根本不曾有過元寶兒的罪魁禍首。
晉陽侯未能送出的訣別書的信箋裡的阿夜,是我的生母。
阿夜是誰?難道是……
我不敢想。
父皇徑自走到石桌邊,擇了方石凳坐了,“母妃”給父皇倒了茶,遞過去。父皇接過喝了一口,讚了一句,便又接著品茶了。
放佛局外人的晉陽侯早已收了視線,施了一禮,“陛下保重,罪臣告退。”便要寂然離去。
“慢著!”父皇手執茶杯依舊停在唇邊,兩眼也沒往晉陽侯那邊多看,“你不是一直想見朕麼?不是一直要當著朕的面洗脫你多年來蒙受的冤屈麼?不是方才還要朕賜你一死麼?不是一直在這裡等了朕許久麼?”
晉陽侯返身,面容上有淺淺的哀傷,卻不是隨便給別人看的,也許只是對著眼前人,藏無可藏,避無可避,他嗓音微顫,卻極力穩住:“罪臣不敢。陛下天顏,罪臣今日得以一見,只一眼便知足。往年今日,陛下不見罪臣,罪臣不敢奢求,亦不敢苦候。罪臣罪孽深重,若陛下願意賜罪臣一死,罪臣甘之如飴,若陛下不願汙了金口,罪臣亦可苟延殘生,以心恕罪。”
“母妃”就坐在一旁,不再言語,聽了這番話,卻是微微轉了頭,看向一旁的松柏,眼中意味亦諱莫如深。
父皇飲下殘茶,冷冷一笑,瞥了眼晉陽侯,嘴角幽冷,“晉陽侯句句罪臣,字字恕罪,倒像是朕將你逼迫至今,你心中,是否恨朕入骨?”
晉陽侯一怔後,面上悽然,旋即撩衣跪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趕死了,終於趕上了!
大家猜一猜上一章被口口掉的是哪兩個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