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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拜之後,父皇龍顏稍霽。司禮太監向百官告示,今日大朝會上第一項便是考核皇子德行學問。
百官交頭接耳,拭目以待。
我站在仲離和叔棠的前面,似乎能感覺到後腦勺上匯聚了四道灼灼的目光,其熱度遠遠超過後面的幾百道,不知道是跟距離成反比,還是跟仇恨值成正比。
燙得我撓了撓後腦勺。
冕旒玄服的父皇從一旁舍人手裡接過一本摺子,開啟看了一遍後合上,平靜地交予舍人,沉聲道:“糾儀御史奏本,念。”
舍人應聲,奉本念道:“臣啟陛下,依大朝會禮,上計雲州刺史、會寧府、靈州郡御前失儀,京中太常丞、晉陽侯御前失儀。”
不幸被點名的大人們旋即被拖出去受廷杖,受完廷杖後還得扣除三月薪俸。想想我都很是同情他們,尤其是地方上來的,參與大朝會比較少,規矩禮儀都不太熟練,一不小心就御前失儀了。
絕大多數大臣們安然過關,不乏幸災樂禍及欣然觀望之輩。不過,有一個極其倒黴的,是普遍受到大家同情的,那就是晉陽侯,我的族叔。幾乎每次大朝會御前失儀名單中都有他,不管他是規規矩矩一動不動,還是稱病臥床缺席朝會,最後都會被我父皇拖出去杖揍一頓。
這倒不是他得罪了糾儀御史,而是得罪了我爹,據說。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叔是怎麼得罪我爹的,從我不那麼蠢開始,能記些事開始,晉陽侯就總在捱打,而且永遠打不死,這也是一樁奇事。所以我覺得晉陽侯很是神奇,總想探究,但父皇不允許我涉足晉陽侯府。
就在滿朝同情的目光中,晉陽侯低調地出列了。這個時候,我當然會因好奇心作祟,自然而然地扭轉身子,裝作不經意地,就瞄到了晉陽侯。
朝服整飭的本朝唯一一個同姓侯,一身的低調,連玉都沒有配一枚,走入了大家期待已久的視線,輕車熟路就赴了刑場,身姿很是挺拔從容。我從遠遠瞄到的一眼中,發覺這位黴叔愈加清癯飄忽了,停如倚風,行如流風。
由於身份特殊,捱打都是他頭一個,旁人都讓著。他也不遲疑,不緊不慢攬衣趴下,行動間自有風度。
接下來一杖杖落實,我也不忍看了。挨棍杖一定是人世間最悽楚的事,尤其還有人圍觀的情況下,我深有體會,不由唏噓。隱隱又覺屁股作痛。
扭頭回來時,看到了刑部撒尚書和大理寺杜正卿非常煎熬地站在一處,品級相當,職務又相似,他們倆想不站一塊都難。見我注意到他們,二人以目光向我致意,同時還有疑惑,大約是在我身邊沒有見到姜冕的緣故。
不過,鄭太師很釋然,一點也沒有疑惑的意思。當學生丟臉的時候,老師自然是躲得越遠越好。
目光繼續往回收,六部尚書與侍郎也都依班次站立,其中不乏趁機打量我的視線。最後收回,則是仲離鄙夷的一張大臉,以及叔棠跟風鄙夷的一張小臉。我覺著他們倆生生破壞了我們作為男孩子的俊俏美,很是惋惜地看著他們,不想卻換來加倍的鄙夷,於是我便加倍的惋惜。仲離被氣得發抖,叔棠小聲安慰他:“算了,傻子是看不懂鄙夷這種深刻的表情的。”
一輪廷杖結束後,受刑的被扶回朝堂繼續站著。舍人卻展開奏本繼續念道:“今觀諸王會朝,文武不尊,孝悌不循,焉有弟越兄前,倨傲於皇儲?唯今皇太子雍容恭讓兄弟,禮賢百官,甘為萬人後,實為社稷表率。臣叩請聖裁。”
舍人唸完後,滿朝肅靜,似都陷入一種匪夷所思的境地。
就在眾人尚未回過神來時,鄭老太師臨危不亂,當著我的面,一記眼神使出,又快又準又狠。隨即便聽仲離撲通跪地,叔棠緊隨其後。仲離惶然道:“父皇,兒臣冤枉,兒臣並非不尊大臣,今日朝上應對考核,兒臣心急了些,擔心路上耽擱遲到,況且……”
帝座上,父皇面容遮在冕旒下,稍顯疏離,喜怒不辨:“是糾儀御史冤枉了你倆?況且什麼?”
仲離垂頭,聲音小下去:“況且……是大臣們讓道一旁,他們不願走到我們前面,並不是兒臣二人不尊賢……”
“是麼。”父皇清亮嗓音裡透著些許冷意,“那為何太子可以做到禮賢讓能,不逞一時意氣,不爭人前?莫非是大臣們沒有給太子讓道?”
宰相冷汗,當先謝罪:“臣等不敢,今日朝會人群熙密,太子殿下儀駕低調,未曾引起眾人注意。非大臣們不讓道,實屬老臣統領百官不當之過,昏聵至此,請陛下降罪!”
我見曾被我氣得臥床數月後不得不接受我為太子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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