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雪院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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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對勁的地方蕭亭並未道明，江臨月原本想好好問問，但礙於顧員外就在前方不遠處，便暫且作罷。

幾人又拐了好幾個彎，才終於轉到顧風月住的院子。

院門前隨意長著幾朵小花，邊上用幾塊石頭堆成一座勉強算是牌子的東西，上面掛著個木板，用稍顯稚嫩的字寫著“雪院”。

顧員外笑著跟他們介紹：“這便是風兒的院子。”說罷他懷念般的低下頭，似乎是自言自語的道，“每每來到這院子，總是有種觸景傷懷的感覺啊。”

江臨月這下沒顧得上蕭亭剛剛說他奇怪的事情，上前幾步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顧員外節哀。”

顧員外揩了揩眼角，道：“多謝江大人安慰，風兒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

江臨月點頭。

他們得了顧員外的准許後便在這院子裡調查起來。

顧風月這處離顧府大門很遠，不過倒是通著後門，只需拐過一個花園便是顧府後門的位置。

江臨月在院子裡搜尋了一番，並未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便推門進了臥房。

如顧員外所言，顧風月的房間大概是每天都有人來打掃，所以即便是好多天沒有住人，也沒有奇怪的味道。

這會兒顧員外不在，江臨月正好把剛剛心中所疑問了出來：“阿亭，你方才說顧員外不對勁，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彼時蕭亭正拿著桌案上的花瓶看，聞言轉頭，朝她道：“嗯，大概是有點發現。”

江臨月有些激動，打前幾天雪花的事情斷了之後，她就一直萎靡不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聽他這樣說，連忙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蕭亭放下花瓶，反問她：“姐姐，顧員外體型大嗎？”

還沒等江臨月回答呢，柳天行就搶先她一步道：“當然算啊，我還沒見過比顧員外還胖的人呢。”

江臨月也點頭表示同意。

蕭亭接著又問：“那尋常那些體型較大之人，在行走時，是否會因為自身重量問題，出現鞋子變形的問題呢？”

江臨月回想了下，貌似那些胖到一定程度的人，穿鞋的速度是比其他人要快一點，因為重量大，對鞋子的磨損也自然大了。

於是她道：“對。”說完她想了想見到的顧員外，又覺得貌似沒什麼變化啊。

蕭亭似是看出她心中疑惑，輕聲開口：“我發現的是鞋子的問題，但又不單單是鞋子。”

江臨月一頭霧水，就連柳天行都忍不住道：“哎呀蕭公子，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到底發現什麼了這是？”

蕭亭又拿起邊上的一支狼毫筆，在手上轉著，開口道：“是他的走路姿勢。來雪院之前，他走在我和姐姐前面，我視線隨意一掃，便注意到了他腳上穿的鞋。”

“兩隻鞋的外側都有很嚴重的磨損，那就證明顧員外走路時定是習慣於往外斜的，但是他今天走在我們前面時，卻不是這樣。”

“他似乎是個走路姿勢正常的人，但由於鞋子偏的實在是太過分，以至於這一路他都以一種奇怪的方式走著，像是極力把那雙鞋的方向正過來一般，所以我覺得很奇怪。”

江臨月沒注意這麼仔細，但經由蕭亭這麼一提，她似乎也回味過來，道：“說來我也覺得有一點很奇怪。”

蕭亭自顧自的尋了把椅子坐下，手裡還在轉著那隻毛筆，樣子懶散的朝她這個方向開口道：“姐姐說來聽聽。”

江臨月道：“之前我來府上時，顧員外正在吃點心，吃的滿臉滿身都是，見了我之後也不拘禮，隨意的往身上一抹便過來了，似乎沒有今天表現的這般......客套。”

江臨月說完之後，蕭亭依舊保持著癱坐的姿勢，眼神卻落在毛筆上。

江臨月剛要問他在看什麼，突然腰間的安魂囊起了反應，她一下子愣住，視線往腰間看去。

原本如同一潭死水的一魂，此刻劇烈的動起來，就差要扯斷她的腰帶衝出來了。

蕭亭見狀沒有露出半分詫異，反而勾唇一笑，抬手便把手裡把玩的毛筆擲了出去。

筆尖柔軟此刻化作利劍，直直往躁動四起的安魂囊上衝去。可沒曾想，狼毫在離安魂囊半寸的地方被逼停腳步，橫立在半空中。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原本天色尚早的雪院瞬間被一股黑幕籠罩，壓抑的情緒橫衝直撞的包圍住這座小院，窗外的幾株臘梅枯枝拍打在窗柩上，如同數百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