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他有些過分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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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道：“若你不嫌棄，那就跟著我吧。”

蕭亭愕然抬頭，面前的少女比他大不了多少，穿的衣服多少有些慘不忍睹。

臉上罩著黑巾，看不清樣貌。不同於常人的碧瞳，清澈的像連理橋的三月湖水。冷風裹挾著寒意掠過，捲起黑巾一角，讓他得以窺見那抹笑顏。

少女彎起的嘴角，似月宮桃夭，又似濃夏滾浪，讓人忽視這冰冷寒夜，只餘溫熱。

他慢慢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搭在江臨月的手掌上。少女掌心肉細軟滾燙，指尖卻冰涼，兩種溫度交替，讓他險些握不住。

江臨月彎成笑眼，隨即便要帶他去鎮上先行醫治下傷口。但蕭亭身形未動，交握的手微微用力。

江臨月疑惑看去，天幕在他背後慢慢變亮，面前的少年隨著黎明緩緩開口：“我能跟你回家麼”

江臨月怔住。

晨光熹微，一輪東日緩緩升起，天空被分割成兩種顏色，炫目的火光環抱住他的狐裘，把他襯得像從火光中走出的邪神。明明是寒霜如劍的天氣，不知為何，她卻在其中感受到了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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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亮了，鎮上的鎮民作息時間很規律，日出而作。待他們幾人出了後山時已天光大亮，街上零零散散的商販，叫買著新鮮出爐的朝食。

柳天行先他們一步回到客棧放鐵鍁。江臨月和蕭亭並肩走著，一陣香味飄近，她從懷裡摸出幾枚銅板，朝包子鋪走去。

蕭亭叫住她，道：“你要去哪兒？”

這一路上不止一次了，每次她看見有用的草藥去摘，或是有些累了跟不上腳步慢下來的時候，蕭亭總會不依不饒的問她：“你要去哪兒？”

看樣子倒像是她欠他多少錢，得時刻緊緊盯著，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化成一股煙溜走一般。

她無奈笑道：“去買幾個包子，走了一路，你難道不餓？”

蕭亭沒說話，眼神直勾勾盯著她。

江臨月沒法兒，只能朝他說：“我一會兒肯定會回來的，實在不行——”說著她摘下腰間繫著的索靈袋，遞到蕭亭面前，道：“你拿著這個，我買完就出來找你。”

在路上她跟蕭亭介紹過她是做什麼的，蕭亭並未介意，她拿出索靈袋給他展示時也不見他驚訝，總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樣子。

但蕭亭知道這索靈袋對她極為重要，能把這東西押給他，必定是輕易跑不了了。

蕭亭接過，乖乖到一旁橫著的長凳上坐著。

江臨月笑了，轉身踏進包子鋪。

蕭亭目送她身影消失，眉間的淡然消失，換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細長白皙的手指勾著索靈袋的繩結，轉著玩。

這裡面的殘魂似是感受到不敬，激烈掙扎起來，靈袋四周鼓起。

蕭亭“嘖”一聲，不耐煩的用小指輕敲幾下，剛剛還在作亂的魂靈瞬間安靜下來，像熄滅了一般死寂在袋中。

江臨月的腳步聲漸近，他抽出繞在繩結上的手指，老老實實的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坐在凳上，像個等待家裡人的小孩子。

她懷裡抱著個油紙袋，鼓鼓囊囊的，柳天行吃的多，現在又多了個男子，便更要加飯量了。她走近，朝蕭亭說：“走吧，我們回客棧去。”

蕭亭從長凳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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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客棧，柳天行已經把床鋪收拾好了。這家客棧是永安鎮最便宜的，但小二勤快能幹，把客棧裡裡外外收拾的格外乾淨，雖並不華麗，但勝在整潔。

他們原本是開了兩間房，這下多了個蕭亭，江臨月正要下樓去找小二，打算再給他開一間。

誰知柳天行看見她的動作，大咧咧開口：“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