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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還未開口,白夏兒便主動說道:“繡雲,你也回去吧。”
繡雲一扁嘴,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她泣不成聲的對白夏兒說:“小姐,我要在這裡陪著您,”她說著便握住白夏兒冰到快失去知覺的手,心疼的說,“小姐,我答應過夫人,要好好照顧你的。”
“要是夫人見你在這裡為她受苦,她該有多傷心啊。”
白夏兒繃了許久的情緒因為這一句話傾瀉而出。
她幾乎是瞬間就落下淚來,歪倒在繡雲的肩膀上,主僕二人相擁而泣。
白夏兒想,她不相信孃親會心疼她。
若是真的心疼,那為何要留下她一個人,再也不曾回來見她一眼呢?
她以前很害怕鬼,話本里的鬼都很可怕。可孃親去世之後,她便再也不害怕了。
只恨沒有一雙可以看見鬼魂的眼睛,她是多希望孃親能再和她說說話,能再起身給她梳漂亮的髮髻。
可現在,孃親走了,爹也許久不曾歸家。喪葬的事宜都是由她一人操辦。
孃親的母家離永安鎮很遠,等到外祖父趕來,想必都見不上孃親最後一面了。
好在她身邊還有繡雲,終究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繡雲隨著周端苒嫁入白家,當時她的年紀也就同白夏兒現在這般大,八九歲的年紀,一直陪伴周端苒到白夏兒十歲。
這些年她既是孃親的忠僕,又是同自己親如姐妹的好友。
繡雲待她真心實意的好,是孃親留給她的,最後的禮物了。
顧風月呆愣在假山後面。
良久,從腳底躥升出一陣劇烈的痛感,是他站了太久未動,一條腿自上而下的麻了個透。
他細微的活動了下,鈍鏽的腦袋這才反應過來。
停在黑木盒裡面的人,是白夏兒的孃親。
他知道,白夏兒最喜歡的就是她的孃親。
他當初知道阿爺會永遠離開他時就已經難過到茶飯不思,那白夏兒現在呢?
她得有多難過。
顧風月心裡想著,便不顧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撐著膝蓋往祠堂走去。
腿麻的感覺像是有人拿著細密的小針一下接一下的刺著每一處面板,又癢又疼。
顧風月平日裡嬌氣的不成樣子比千金小姐還嬌貴。別看他成日裡作威作福,混的不成樣子,可真是怕極了疼,磕破點皮都得躺上三天。
但這時,他顧不上腿疼了,只是覺得,白夏兒一定不要哭的太慘。
不然他的心會更疼。
他掙扎的走了幾步,突然側門那裡傳來響聲。
不光是他,祠堂裡的人也被這聲引得看過去。
門邊放的酒罈被來人撞倒,骨碌骨碌的滾到一邊。
白成易暗罵了句,“放個酒罈在這裡做什麼?”
說著便晃晃手裡的酒,仰著咕嘟咕嘟的灌著。
他腳步飄移的走到祠堂正門,看見了跪在那裡的白夏兒和繡雲。
酒氣薰染的他神智不大清醒了,白成易大著舌頭,結結巴巴的朝白夏兒一揮手,喊道:“夏,夏兒,在這兒幹什麼呢?這天多冷,快回去睡覺吧,凍壞了怎麼辦?”
白夏兒心中冷笑,凍壞了賣不了好價錢了嗎?還是凍壞了顧家就不要了?
她把頭扭回去,仍是一言不發的跪在周端苒的棺前。
白成易這次很堅持,搖搖晃晃的過來,想要把她拉走。
繡雲上去護著,卻被他一巴掌推到火盆那裡去,險些就栽進正吞噬黃紙的火盆。
他這舉動激怒了白夏兒,她不管白成易是醉酒失態還是故意為之,都把她心頭深埋的那團怒火直接引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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