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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房間,走進盥洗室,五分鐘後他回到露臺上,胡夫把那堆碎片收拾好了,他把它們撿起來,聚攏在一起,放在原先疊在酒杯下的亞麻小墊子上,碎片在業已稱不上溫暖的陽光照射下散發著迷人璀璨的光芒。
“坐吧,胡夫。”霍普金斯說,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淚水的痕跡了,他的聲音既柔和又平靜,還帶著點悲哀,看來那真是一個讓人傷心欲絕的噩夢,胡夫搖了搖頭,“校長要我來通知你。”他說:“我們得出去一陣子了。”
“校際橄欖球聯賽?”
“是的。”別西卜說:“從下個星期五開始,到感恩節前。”
“萬聖節怎麼辦?”貝普問道。
“我們會在橄欖球場上掛起足夠多的南瓜頭,”別西卜沒好氣地說:“而球員們的褲兜裡塞滿糖果,裁判則會穿上黑袍,手持鐮刀。”
“你的功課怎麼辦?”這是撒沙在發問,他剛從盥洗室裡走出來,浴巾頂在腦袋上。
“祈禱。”別西卜乾脆利落地回答道:“聖母會回答我的。”
“大約會有幾場比賽?”貝普興致勃勃地問道:“會有很多人想去看看的。”
“十二場,聯賽是積分制的。”別西卜說:“希望他們不是想看我如何鼻青眼腫,或是折斷胳膊和腿。”
“每年聯賽都會導致四萬三千人至六萬七千人左右遭受腦震盪。”撒沙補充道:“我覺得這個才是最該擔心的。”
別西卜瞧了瞧他,“真高興你恢復過來了。”他嘟噥道。
“腦震盪、骨折。乃至最嚴重的內臟破裂或者是脊柱被撞斷,輕者後半生癱瘓,重者當場死亡。”胡夫說:“這是不可避免的。每場比賽都會有人受傷。”
“格蘭德球隊的隊醫呢?”
“可憐的老約翰昨天摔了一跤,骨折了,在任何一個隊員之前。”胡夫說:“這只是臨時的,我們會盡快找到其他人來代替他——只是一個賽季,親愛的。我們看過你的履歷和證書,你是能夠勝任這一職位的。”
“這兒的孩子呢?”
“暫時由你的助理醫師照看,”胡夫聳了聳肩,“只能這樣了。”
霍普金斯沉默了一會,就在胡夫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他點了點頭:“好吧。”他和和氣氣地說:“告訴我,我們先得去哪兒?”
“白鹽城。”
別西卜說:“是我們的第一站。”他充滿希望地看著撒沙:“富饒、廣闊、風景優美,空氣清新。民眾和善。”
“什麼意思?”
“我是說,”別西卜說:“即便你不想為我的首戰鼓個勁打個氣什麼的,你至少可以去玩玩,順便去看場橄欖球賽。”
***
別西卜興致勃勃地把一整個墨西哥豆卷塞進嘴裡,配著用燒烤醬小火慢燉的德式香腸。塗著芥末醬和番茄醬,滋味濃郁而刺激。一群身著白色上衣與黑色長褲/長裙的年輕男女從他身邊走過。個個身材勻稱,容貌秀麗。
“你覺得怎麼樣?”別西卜對身邊的人說:“這應該是個好地方,但我總覺得有點兒古怪。”
“我不喜歡這兒。”撒沙懶洋洋地說,他的面前擺著一杯柚子汁,柚子汁咖啡旁邊是老闆免費贈送的一碟子特色冰淇淋。
帶著玫瑰花香味的暖風從兩個男孩中間吹過,陽光明媚,天空晴朗的就像是狗舔過的盤子,白色的建築物在雲層般的紅杉樹後露出劍尖形狀的塔樓,塔樓的頂端閃耀著金色的小點。道路兩側建築物漂亮整齊的就像是孩子的玩具屋,行駛在灰色寬廣道路上的車輛一塵不染,偶爾還能見到車子後面拖著小汽艇(白鹽城附近有個很大的湖),車子裡面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是面色紅潤,笑容可掬,有時候你還能看到一條狗從車窗裡伸出腦袋,輕鬆愉快地朝你吐著舌頭。
“它讓我想起小鎮。”撒沙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柚子汁,:“我和你說過一點……對,就是那個鎮子,一群監理教徒或是將來的監理教徒。”
別西卜想起來了。
“哦,”他說:“真抱歉,我沒注意到這個。”
“沒關係,”小霍普金斯說:“我只是在發牢騷而已——你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喜不喜歡這兒和我來不來這兒沒關係,我又不是因為喜歡這兒才來的。”他漫不經心地戳了戳那粉紅色的冰淇淋。
又一群人緩慢地經過這裡,他們的打扮好像還停留在上個世紀,每個進入他們視線範圍的人都能得到一個微笑和簡短的祝福。
“真像。”撒沙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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