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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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區的人真會享受！你看多浪漫，都一對一對的。”管豔坐下來就說。

劉愛四處張望，感覺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說：“你看對面那對一點都不般配。男的至少50歲了，女的最多20呢！還那麼漂亮。”說完用手指了過去。

“說就說，不要用手指。“黃學東輕輕地拉了劉愛的手。

黃學東要了四杯咖啡，服務小姐非常禮貌地說：“你們要的四杯咖啡。還要什麼嗎？”

“如果需要，我們會叫你。”黃學東好像很紳士。康欣望著黃學東的樣子，心想環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咖啡廳裡一首不知名的輕音樂在迴盪，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一對對男女在低頭思語、纏纏綿綿，享受著只有他們倆人擁有的世界……服務小姐和服務生來來去去地穿梭在情侶中，給他們送去最好的服務，對於身邊所發生的一切好像視而不見。

康欣望著這一切。心想，也許這就是深圳經濟特區吧！

“黃學東，剛才那個公司招聘的人怎麼會問女孩，會不會喝酒？還說要喝交杯的，到底要怎樣回答？”劉愛還是好奇剛才招聘那個面試問題。

“唉！一句話也說不清。每個人來深圳都想找到一個好工作，大家的心態都是一樣的。你們還剛來，有一些事我不好說，你們慢慢地體會吧！”他喝了口咖啡接著說：“像我一樣，剛去上班時，領導說，你要好好地工作，深圳不管你的過去多麼輝煌，在我們這兒上班一切都是從零開始。我呢畢恭畢敬地回答，你放心，我會好好地工作，相信我的。工作壓力多大我都能頂過去，那怕是受了委屈，我都一個人默默地忍著。深圳的人情味好淡的，也不會同情弱者。深圳是個移民城市，來自全國各地的人來到這兒都想有好的發展。可以說每一個人都是有夢想，結果成功的人也不多。有一些事根本不像我們在內地老家所想像的那麼容易和簡單。在單位上，應聘來的人都是弱者，而單位上有編制的人員就不同了。工資高不管，還沒事幹。累的活都由應聘的人幹了，他們是坐享其成呀！”看得出來，黃學東干得也好累。

“那我們不是來錯了？”劉愛問。

“就是奇怪呀，說是工作壓力大，沒歸屬感，沒人情味。但是大家都不願意回去，這裡與內地單位比畢竟工資高，生活自由富裕。剛才我們在人才市場上看見的情景不就說明問題了嘛。不管怎樣，深圳經濟特區還是充滿著激情和希望，在人們的心中還是有吸引力的。不管那麼多了，世界上沒有絕人之路。”黃學東的感慨，有點讓三個漂亮女人莫名其妙，而搞不明白。

中午，還是黃學東請吃飯，不過，吃得是快餐。在人才市場一天，什麼結果都沒有。晚上，黃學東還說要請吃飯，但是，三個女人說什麼都不讓他請了，她們說日子還長呢。後來，三個女人合起來花了100來元錢吃了一頓湖南大碗菜。因為都吃辣，感覺比於榮花幾千元錢吃得有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