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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長子很敬重這個大師傅。劉暹對張文虎也很滿意。如果張文虎願意出面,皇長子這事兒很大可能能給擺平了。

翁同龢嘆息一聲,聲音中滿是場上,臉上也顯露愁容。“盂彪兄。我中原天朝歷來都以‘教化’蠻夷引以自豪。可現今卻西盛東衰,槍炮器物、工藝技法,皆不如人。彼輩看似不肖,實質卻也是想為華夏爭一口氣。故有識之士才會重提‘西學中源’之說,證明西法雖優,但源出於中國,不過青出於藍而已。以求一掃現今儒林頹廢之氣,重拾華夏文明之尊嚴。”

“不想華夏之學盡出西人,那就應該虛心請教,踏實治學,力求推陳出新,走在西人之前校園重生之斂財商女。就如我朝之槍炮犀利,零八式步槍不久更早於西人嗎?

而五十年前,西人可就是用超出中原不止一籌的槍炮鉅艦,打的前清屢屢打敗,割地賠款,喪權辱國的。”

“如今這般用神話、傳聞和偽書,將別人的東西改頭換面歸在自己祖宗名下,佔點口頭上的便宜,真不當為人子。”張文虎一臉的肅然正色。

翁同龢低垂的眼眸中閃過尷尬、不甘與失望。張文虎這呆子,怪不得有一身不錯的學識,卻混的只能得一個溫飽。難道就不知道這‘西學中源’並不是單純的學術問題,其間還夾雜著華夏士人心中難以撫平的心結?

這是出於漢民族的自尊心,也是對傳統的嚮往、自信。你可以說它是種自欺自人抱殘守缺,卻不能磨滅了士子們內心的那一抹悲憫的‘驕傲’。朝廷要繼承中國幾千年來的文化傳統,以天朝自居,以上國自居的中央帝國,要以維護其統治的神聖。在這種情況下提倡‘西學中源’說,不失為一個巧妙的解脫辦法。雖然這很阿q。當然,現在還沒誰知道精神勝利法!

想來這也是文教部會對此事睜一眼閉一眼的主要緣故吧。

翁同龢也知道,這樣做是對文化的一種褻瀆,更是對傳統國學的不尊重。但他的內心深處一直都在透著股不忿。

張文虎怒火平息下之後,當下便換了個口氣,心平氣和的說道:“翁大人,不必灰心。我華夏文明源遠流長。金雖不足赤,我之文明有自己的薄弱之處,但今日西學恰恰能補足我之弱項。正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擺正心境,取長補短。我華夏文明斷不會因為一兩處弱項就變得一無是處,華夏文化的尊嚴自會得到弘揚。”

最後,張文虎看著翁同龢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他會出面懇求皇長子的,但中西之爭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停息。今後只會更加熾烈!

張文虎坐回到書案前,桌面上攤開著一本書——《管子》。

中西文明之爭裡,不合拍的東西太多了,那些被強扭在一起的論調,叫怎一個牽強附會啊。張文虎是不屑一顧的。倒是他現在看的《管子》,還是能與西洋的政治勾連一下的。《管子》有云:“量民力,則無不成。不強其民以其所惡,則詐偽不生。不欺其民,則下親其上。”這在張文虎的理解中,跟西洋的議會,現下國朝的國會,都有同工異曲之妙。

可惜,現今中國研究《管子》之策的人,還是寥寥無幾。就是張文虎本人,如不是被選為了國會議員,都不會拿起這本在許久前翻閱過的書。

富國強兵,乃《管子》之旨也。

……

同時間的交通部鐵路司。

“大人客氣了。能得大人一席教誨實乃下官的榮幸。本想在大人手下再歷練兩年,可惜天佑是沒這福分了。此次部裡派遣下官前往西南主持成昆線鐵路工程,下官明日就要啟程了。”詹天佑站在交通部部長兼職鐵路司司長的季錫良面前,態度十分嚴肅的保證道。

季錫良看著手下這名愛將,十分欣慰。“成昆鐵路是朝廷今後三年裡的一項重點建設工程。西南山峻地險,眷誠此次可謂是任重道遠。”季錫良頷首囑咐道。

“請大人放心,下官定當全力以赴,不負陛下、朝廷的重託。”

“好!就讓我們一起努力。早日將鐵路修到全國每個角落。”季錫良離開鋼鐵廠後,就轉入了中樞,任部委大員可有段時間了,而他擔任交通部長的同時還要兼任著鐵路司的司長,可見他對鐵道建設有多麼的重視了。

而他專任交通部一把手以後,成昆線是他推動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大專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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