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退休，宋婉瑩開始查方宇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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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工作。

趙宏光臉上顯示出一陣子為難，最終說道：

“實不相瞞，現在我這位置不好坐啊。以前好歹人力資源這塊都還是我服從我的，可自從方宇飛來了，他就不大聽話，弄到其他人也跟著……現在誰不知道他是老宋總的兒子，又是那樣一種言行舉止，飛揚跋扈的，很多事情我都不能管，都是他自己說了算，有時候都不給我報告。他仗著是你弟弟，再加上有費正源撐腰，竟是什麼事都越過我了。我真害怕出什麼問題，倒是還是我來背鍋！”

“我知道，你跟他不對付，可你們畢竟是姐弟，我一個外人，怎麼揣測你們的情況？你們姐弟斗的你死我活，我夾在中間難做人，我做了惡人。可萬一你們姐弟重歸於好，豈不是把賬都算到我頭上？”

聽到趙宏光的話，宋婉瑩暗暗後悔。此前她怎麼都沒注意到這些呢？

她一直都盯著方宇飛，根本就沒想到周圍的人跟著受累。

“趙部長，抱歉，我的確忽略你這塊，可能您一直讓人很放心。您能具體跟我說說，他哪些事情沒有報告你就自作主張了嗎？”

“不少。其中最大的一個事，是找個藉口，拋棄了我們一直合作的獵頭公司，業務都轉給一家小獵頭公司了。可經過這小公司招的幾個人，都不符合我們的要求。”

“哦？那公司叫什麼名字？”

“我沒經手，叫不上來名字，但可以查到。方宇飛太跋扈，這些事我都沒過問，所以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來往。他一上來就瞎搞，我還怎麼繼續在公司待下去？”

宋婉瑩瞬間明白了，方宇飛早就在暗中佈局，一步步蠶食了。當時真是豬油蒙心，居然相信他只是來公司做個富貴閒人的，才答應他讓他進公司，現在看來他的目的就不止這個，而是打算取而代之的。

趙宏光抱怨完惋惜地看著宋婉瑩，她只好表示：“趙部長，這裡面有隱情，我暫時先不批您的退休申請，您有什麼病先去看著。我知道您受委屈了，您要是信任我的話，給我處理時間。”

宋婉瑩足夠低姿態，且老趙也不是真的想退休，便點了點頭。

趙宏光走後，宋婉瑩兩個指頭輪番敲打著桌面，每當茫然無措的時候，她就會這樣減輕焦慮。

她揉了揉太陽穴，翻開了方宇飛最近審批的款項，是裴昌文送過來的。

那個小公司叫做文鼎人才服務，才短短三個多月，方宇飛批給文鼎的獵頭服務費、顧問費高達一千萬，簡直離譜到家了。

文鼎的註冊資本才兩百萬，光從恆福這邊拉到的單子就值一千萬，這很不正常。

她查了查文鼎背後的股東情況，結果讓她很吃驚，沒想到他們竟然這樣不加掩飾！

文鼎的大股東就是費正源，佔股95%，還有幾個沒聽說過的名字，但都是股份很少的小股東，顯然是拉來湊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