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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應該捉住一月十七日命令堅決反攻,跟蹤追擊,絕不遊移,絕不妥協。”④面對著只有日本、汪精衛和國民黨右翼發出的稀稀落落的掌聲,面對著來自國內外的一片譴責聲,面對著毛澤東的強硬態度,蔣介石不能不收斂了一些。一月二十七日,蔣介石在重慶中央紀念週發表講話,那姿態處於守勢。雖說他仍堅持十天前“一·一七命令”的立場,但他的講話調子明顯變軟了。
蔣介石說:“這次新四軍因為違抗命令,襲擊友軍,甚至興兵作亂,破壞抗戰,因而受到軍法制裁,這純然是為了整飭軍紀。除此以外,並無其他絲毫政治或任何黨派的性質夾雜其中,這是大家都能明白的……”
蔣介石的意思是這回皖南事變,只侷限於新四軍,他並不準備與中共決裂。
蔣介石還擺出“家長”的架勢說道:“新四軍乃是國民革命軍之一部,而本席乃是國民革命軍的統帥。我常說我們國民革命軍是一個大家庭,所以我平時看待自己的部下,猶之於家長之看待子弟,子弟良好,固然是家長的榮幸,如果子弟不良,亦就是家長的恥辱。……”
蔣介石的講話中居然還談起了《聖經》——他和宋美齡結婚之後,已成了基督教徒。
蔣介石以虔誠的基督教徒的口氣說道:“大家看過《聖經新約》的,都知道基督的教條,訓勉一般人,對於罪人,須要饒恕他七十七次的罪過,而現在新四軍的罪過,早已超過了七十七次以上。我們就以耶穌的寬大為懷對於這種怙惡不悛、執迷不悟的軍隊,也決不能再隱忍,再饒恕,否則就是我們自己的犯罪,就是我們貽害國家,要成為千古罪人。”蔣介石的講話,缺少幽默感,倒也不乏“生動”!
毛澤東當即讀了蔣介石的講話稿。三天後——一月三十日,在致周恩來的電報中,作出反應:“蔣二十七日演講已轉入辯護(防禦)態度,可見我方不滿,他已賊膽心虛……”皖南事變使國共關係陷入了僵局。中共中央政治局在一月二十九日作出《關於目前時局的決定》,對皖南事變作出了這樣結論性的正式評價:蔣介石發動的皖南事變及一月十七日宣佈新四軍叛變的命令,是全國性突然事變與全面破裂的開始,是西安事變以來中國政治上的巨大變化,是大地主大資產階級由合作到破裂的轉折點。《中共中央檔案選集》,第十三冊,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一九九一年版。
第七部分:風雲多變蔣介石想找臺階下臺
不過,即使國共關係近於冰點的時候,蔣介石和毛澤東都還保持著剋制:蔣介石沒有借皖南事變繼續大打;毛澤東沒有借皖南事變大鬧。
國共雙方都面臨著一個共同的外敵——日本。蔣介石要顧忌各方的批評,毛澤東要考慮大敵當前。國共大打,“漁人”日本就會得利。這樣,國共雙方都下不了大分裂的決心。
毛澤東的反擊,只是在政治上、在輿論上大造聲勢。如毛澤東所言:“政治上取攻勢,軍事上暫時仍取守勢。”蔣介石呢?也只侷限於新四軍,只侷限於說新四軍“違抗軍令”,這把火沒有燒到八路軍,沒有燒到整個中共。
毛澤東在一月二十五日致周恩來、劉少奇、彭德懷的電報中,便作出這樣“有節”的策略規定:“蔣現尚未提及八路與中共,故我們亦不提及整個國民黨及中央軍,八路及中共人員亦不公開出面,看蔣怎樣來,我們便怎樣去,在這點上我們仍是防禦的。”
一月二十八日,毛澤東在黨內指示檔案中,又提醒給蔣介石留點“面子”。毛澤東寫道:“唯在蔣沒有宣佈全部破裂時(宣佈八路及中共叛變),我們暫時不公開提出反蔣口號,而以當局二字或其他暗指方法代蔣介石的名字……”正是由於蔣介石和毛澤東都在互相指責中保持了剋制,國共瀕於大破裂的局面,終於得以挽回。最使蔣介石尷尬的是,就在他的“一·一七命令”釋出之後,日軍居然便在二十四日把蔣介石的湯恩伯部隊十五萬人包圍於平漢鐵路以東!這表明,蔣介石一旦與毛澤東大決裂,日本便會大舉進攻!
日本陸相東條英機在三十日發表講話,聲稱:“蔣政權內部打架,固然不能抗戰,但日本決不能依賴國共糾紛,而是要依賴自己的力量來解決中國事件。”日本的態度,也使蔣介石不能不考慮和中共重新和好。不過,國共關係從冰點漸漸升溫,要有一個過程。最初,雙方都彆彆扭扭,冷冷淡淡,圓睜怒眼,板著面孔。
周恩來在這陰晦寒冷的時刻,機警地指出:蔣介石一下子下不了臺,正在尋找臺階……
毛澤東也很清楚時局的轉變。他在二月十四日致周恩來的電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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