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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但臣以至親,久參機要,寵靈輝赫,海內莫及;所以敢受而不辭,正恃陛下日月之明,恕臣忘退之過耳。今復任以元宰,總握機政;震主之聲,取罪必矣。昔周公大聖,成王至明,猶不免疑,而況臣乎!如此,則陛下愛臣,更為未盡始終之美。”帝默然久之,曰:“詳思汝言,理實難奪。”乃手詔太子曰:“汝叔父勰,清規懋賞,與白雲俱潔;厭榮舍紱,以松竹為心。吾少與綢繆,未忍睽離。百年之後,其聽勰辭蟬舍冕,遂其衝挹之性。”以侍中、護軍將軍北海王詳為司空,鎮南將軍王肅為尚書令,鎮南大將軍廣陽王嘉為左僕射,尚書宋弁為吏部尚書,與侍中、太尉禧、尚書右僕射,尚書宋弁為吏部尚書,與侍中、太尉禧、尚書右僕射澄等六人輔政。
夏,四月,丙午朔,殂於谷塘原。高祖友愛諸弟,始終無間。嘗從容謂咸陽王禧等曰:“我後子孫解逅不肖,汝等觀望,可輔則輔之,不可輔則取之,勿為它人有也。”親任賢能,從善如流,精勤庶務,朝夕不倦。常曰:“人主患不能處心公平,推誠於物。能是二者,則胡、越之人皆可使如兄弟矣。”用法雖嚴,於大臣無所容貸,然人有小過,常多闊略。嘗於食中得蟲,又左右進羹誤傷帝手,皆笑而赦之。天地五郊、宗廟二分之祭,未嘗不身親其禮。每出巡遊及用兵,有司奏修道路,帝輒曰:“粗修橋樑,通車馬而已,勿去草鏟令平也。”在淮南行兵,如在境內,禁士卒無得踐傷粟稻;或伐民樹以供軍用,皆留絹償之。宮室非不得已不修,衣弊,浣濯而服之,鞍勒用鐵木而已。幼多力善射,能以指彈碎羊骨,射禽獸無不命中;及年十五,遂不復畋獵。常謂史官曰:“時事不可以不直書。人君威福在己,無能制之者;若史策復不書其惡,將何所畏忌邪!”
彭城王勰與任城王澄謀,以陳顯達去尚未遠,恐其覆相掩逼,乃秘不發喪,徙御臥輿,唯二王與左右數人知之。勰出入神色無異,奉膳,進藥,可決外奏,一如平日。數日,至宛城,夜,進臥輿於郡聽事,得加棺斂,還載臥輿內,外莫有知者。遣中書舍人張儒奉詔徵太子;密以兇問告留守於烈。烈處分行留,舉止無變。太子至魯陽,遇梓宮,乃發喪;丁巳,即位,大赦。
彭城王勰跪授遣敕數紙。東宮官屬多疑勰有異志,密防之,而勰推誠盡禮,卒無間隙。咸陽王禧至魯陽,留城外以察其變。久之,乃入,謂勰曰:“汝此行不唯勤勞,亦實危險。”勰曰:“兄年長識高,故知有夷險;彥和握蛇騎虎,不覺艱難。”禧曰:“汝恨吾後至耳。”
勰等以高祖遺詔,賜馮後死。北海王詳使長秋卿白整入授後藥,後走呼,不肯飲,曰:“官豈有此,是諸王輩殺我耳!”整執持強之,乃飲藥而卒。喪至洛城南,咸陽王禧等知後審死,相視曰:“設無遺詔,我兄弟亦當決策去之;豈可令失行婦人宰制天下,殺我輩也!”諡曰幽皇后。
五月,癸亥,加撫軍大將軍始安王遙光開府儀同三司。
丙申,魏葬孝文帝於長陵,廟號高祖。
魏世宗欲以彭城王勰為相;勰屢陳遺旨,請遂素懷,帝對之悲慟。勰懇請不已,乃以勰為使持節、侍中、都督冀、定等七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定州刺史。勰猶固辭,帝不許,乃之官。
魏任城王澄以王肅羈旅,位加己上,意頗不平。會齊人降者嚴叔懋告肅謀逃還江南,澄輒禁止肅,表稱謀叛;案驗無實。咸陽王禧等奏澄擅禁宰輔,免官還第,尋出為雍州刺史。
六月,戊辰,魏追尊皇妣高氏為文昭皇后,配饗高祖,增修舊冢,號終寧陵。追賜後父颺爵勃海公,諡曰敬,以其嫡孫猛襲爵;封后兄肇為平原公,肇弟顯為澄城公;三人同日受封。魏主素未識諸舅,始賜衣幘引見,皆惶懼失措;數日之間,富貴赫奕。
秋,八月,戊申,魏用高祖遺詔,三夫人以下皆遣還家。
帝自在東宮,不好學,唯嬉戲無度;性重澀少言。及即位,不與朝士相接,專親信宦官及左右御刀、應敕等。
是時,揚州刺史始安王遙光、尚書令徐孝嗣、右僕射江祏、右將軍蕭坦之、侍中江祀,衛尉劉暄更直內省,分日帖敕。雍州刺史蕭衍聞之,謂從舅錄事參軍范陽張弘策曰:“一國三公猶不堪,況六貴同朝,勢必相圖,亂將作矣。避禍圖福,無如此州,但諸弟在都,恐罹世患,當更與益州圖之耳。”乃密與弘策修武備,它人皆不得預謀。招聚驍勇以萬數,多伐材竹,沉之檀溪,積茅如岡阜,皆不之用。中兵參軍東平呂僧珍覺其意,亦私具櫓數百張。先是,僧珍為羽林監,徐孝嗣欲引置其府,僧珍知孝嗣不能久,固求從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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