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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此分職專任之大要也。”
看完這兩條,袁世凱不由得脊樑上一陣陣發冷,知道親貴疑忌與瞿鴻璣的有意作對,都非傳言,而是信而有徵了。
所謂“除外務部載在公約,其餘均不得兼充繁重差缺”這句話,明明是說,除了他本人仍舊可以當軍機大臣以外,其餘都不能以尚書在軍機大臣上行走了。徐世昌出軍機,已是勢所必然,究其實際,袁世凱認為是為了要剪除他的羽翼。而“正名以核實”這一條,更是專門指著他而來的。
他算了一下,除直隸總督的本缺以外,他還有九個銜頭,如今大部分都不保了。練兵處併入陸軍部,當然不再有“會辦大臣”的名目,新設郵傳部,而以輪路郵電併入,這就一下子去了“鐵路”、“電政”兩個“督辦大臣”的銜頭。最可憂的是,海軍部暫隸陸軍部,則南北洋大臣的名義,或許都會裁撤。
想到這裡,心亂如麻,只得暫且丟開,再看下文。
下文是上諭了。仍用“欽筆懿旨”開頭,首先是談軍機處,說它是“行政總彙”,在“雍正年間,本由內閣分設”,這“行政總彙”、“內閣分設”八字,與“內閣總理大臣”這個銜頭,針鋒相對,包得緊緊地,袁世凱的心更涼了,寄託於新官制,能繼奕劻而獨柄大臣的希望,到此已可確定,是完全落空了!
果然,上諭明示軍機處“相承至今,尚無流弊,自毋庸編改內閣。軍機處一切規制著照舊行。其各部尚書,均著充參與政務大臣,輪班值日,聽務召對。”
最使得袁世凱不服的是:“除外務部堂官員缺照舊外,各部堂官均改設尚書一員,侍郎二員,不分滿漢。”此外還有相關的上諭五道:
第一道:“各直省官制,著即行陸續編訂,妥核具奏。”第二道:“此次裁缺之堂官,均著即原品食俸,聽候簡用。”
第三道:“此次改定官制,除民政部、學部、農工商部尚書、侍郎均毋庸更換外,吏部尚書仍著鹿傳霖補授:度支部尚書溥頲補授;禮部尚書仍著溥良補授;陸軍部尚書著鐵良補授;法部尚書戴鴻慈補授:郵傳部尚書著張百熙補授:理藩部尚書著壽耆補授;都察院都御史仍著陸寶忠補授。”
第四道:“鹿傳霖、榮慶、徐世昌、鐵良均著開去軍機大臣,專管部務。”
第五道:“慶親王奕劻、協辦大學士外務部尚書瞿鴻璣均著仍為軍機大臣;大學士世續著補授軍機大臣。”
其時有好些幕賓集中在袁世凱的簽押房內,傳觀著一道一道的上諭,等袁世凱看完,大家亦隨即看完了,面面相覷,表情凝重,每個人心頭都似有一塊鉛壓在那裡,透不過氣來似的難受。
“大清朝的氣數,只怕要盡了!”袁世凱的聲音低沉而帶嘶啞,“我沒想到,改官制改成這個樣子!”
“改官制是為立憲作預備,最主要的是建立責任內閣制度,這一點不能實現,精神全失。”金邦平憤憤地說:“我們都讓人利用了。”
“是的。”袁世凱說:“我們讓人利用了。而利用我們的人,又是讓人家給利用了!只圖保一己的祿位,斷送了漢人上進之路。天下只怕從此要多事!”
大家或多或少地明白,他所指的是瞿鴻璣。此中恩怨,只有他自己明白,旁人無從置喙,只覺得他所說的,“斷送了漢人上進之路”這句話深可注意。
“你們看,十二個部院,表面上好象滿漢均分,其實不然。第一、外務部總理大臣慶王、會辦大臣那琴軒,跟尚書是兩對一之比,所以實際上掌部的滿漢大臣是八對六之比。第二、十二部院中,度支部、陸軍部都是旗人,甚至陸軍部兩侍郎都是旗人!財權、兵權旗人都抓在手裡了,外交權亦是旗人佔優勢,漢人處處相形見絀。不平則鳴,而且不鳴則已!”袁世凱搖搖頭,有不忍卒言之勢。
“這兩個姓溥的,大概都是宗室吧?”金邦平問。
“是的。”張一麟答說:“度支部尚書溥頲,字仲路,屬鑲紅旗;禮部尚書溥良,是高宗胞弟和親王之後,字玉岑,屬正藍旗。”
“加上振貝子,親貴佔了三個部,這是從來少有的事!”金邦平亦不勝感嘆地:“親貴用事,且又是少不更事的親貴,這不是好現象。”
“這一次改官制,漢人是吃虧了!”張一麟平心靜氣地說:“倒不如以前的制度,漢室六堂,平分秋色,目前尚書、侍郎算起來人數也還相當,可是以後就難說了。如果旗人有猜忌之心,朝廷有收權之意,則各部堂官,滿多漢少,勢所必然,而且看樣子親貴用事的還會增加。凡此流弊,都是始料所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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