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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禮畢,恩承將他拉到一邊,含著微笑,悄然說道:“薛老爺,恭喜,恭喜!”

“喔!”薛福辰不知怎麼回答。

“一來是李中堂的面子,二來是李總管的照應,上頭很誇獎你,說你忠心!不過,”恩承放出極懇切的神色,“李中堂有信給我,我拿你當自己人,內廷當差,總以謙和為貴,也別太掃了李卓軒他們的面子。”

這自是一番好意,但薛福辰稱謝之餘,不免懊惱。自覺滿腹經綸,未見展布,如今以“方技”邀恩,已深感委屈,誰知還要再屈己從人,想想實在無趣。

過不了幾天,又有個薦舉來京的到了。此人是山西巡撫曾國荃應詔所保,名叫汪守正,字子常,杭州人。汪家以經營典業起家,號稱“汪百萬”。在乾隆年間,汪氏“振綺堂”,與寧波範氏“天一閣”,為海內知名的浙西浙東兩大藏書家。

汪家最有名的一位人物叫汪遠孫,字小米,承乾嘉的流風餘韻,廣接賓客,喜歡刻書,他自己也有好幾種關於考訂古史的著作。這個汪守正就是汪小米的胞侄,捐班知縣出身,分發河南,補了實缺,頗見才幹。以後調到山西,為曾國荃所賞識,由簡縣虞鄉調補一等大縣平遙,接著又調陽曲,是太原府的首縣,也是山西全省的首縣。

當首縣的真正是做官,不會做的,苦不堪言。明朝末年有個陽曲縣令叫宋權,常說:“前生不善,今生知縣;前生作惡,知縣附郭;惡貫滿盈,附郭省城”,縣官與上官同城,叫做附郭,附郭省城的首縣,等於督撫、將軍、監司的“賬房”兼“管家”,婚喪喜慶,送往迎來,都由首縣辦差。伺候貴人的顏色,不是件容易的事,出力出錢之外,還要受氣,所以說“惡貫滿盈,附郭省城”。

但長袖善舞,會得做官的,當首縣卻是件極有興頭的事,因而又有首十字令:“一曰紅;二曰圓融;三曰路路通;四曰認識古董;五曰不怕大虧空;六曰圍棋馬將中中;七曰梨園子弟勤供奉;八曰衣服整齊言語從容;九曰主恩憲德常稱頌;十曰座上客常滿樽中酒不空。”

汪守正便是十字俱備,外加醫理精通,是山西全省第一能員。如今由曾國荃舉薦為慈禧太后看病,是飛黃騰達,千載一時的機會。他早已盤算過,病看得好,一定升官,看不好,不如自己知趣辭官,反正回任是決不可能的了,所以奉召入京時,盡室而行,行李輜重,相當可觀。

到了京師崇文門,照例驗關征稅。旁人聽說是山西來的“汪大老爺”,不免訝異,山西連年大旱,汪守正的宦囊何以如此豐富?有人說他辦賑發了大財,也有人說他本來是富家,無足為奇。不論如何,那番鮮衣怒馬的氣派,洋洋自得的神態,與薛福辰不可同日而語,卻是眾目昭彰的事實。

進了城先到宮門遞折請安,接著便是與薛福辰同樣待遇,在內務府受李德立的“考校”,預備第二天進宮請脈。

退出宮來,回到客棧,汪守正打點禮物,分頭拜客,曾國荃替他寫了十幾封信,分託京中大老照應,一時也拜不完,只好先揀要緊的人去拜。此外還有兩個要緊人,也是非拜不可的,一個是李德立,一個是薛福辰。

一打聽,李、薛二人都在內廷值宿,這天是見不到了。汪守正無奈,只好打聽到李德立的寓所,派人投帖致意。同時送上一隻紅封袋,外寫“冰敬”,內裝銀票二百兩。

非常意外地,等跟班投了帖回到客棧,李家跟著就送來四樣菜,然後李德立來拜。相見寒暄,彼此都極親熱,汪守正特意致歉,說是由於他在內廷值宿,所以不曾親自拜訪,十分失禮。

“不敢,不敢!”李德立拱手答道,“內廷值宿,亦有放回家的日子,今天正好輪著兄弟歇工。幸會之至。”

“真是幸會!二十年來,久仰‘李太醫’的大名,識荊之願,一旦得償,真正快慰平生,無論如何要好好請教。”

於是汪守正留他便酌。一則是看在二百兩銀子的分上,再則有心結納,好對抗薛福辰,所以李德立欣然不辭。燈前把酒,談得相當投機。

這一談自然要談到慈禧太后的病。李德立對薛福辰有意賣關子。在汪守正面前,卻無保留。然而他所知亦實在有限,並不比薛福辰憑一雙眼睛,三隻指頭察覺所得來得多。

而在汪守正,獲益已經不淺,此刻所要明瞭的,是薛福辰如何下藥?

“說起來亦算別創一格,那位撫屏先生用的竟是姜椒,又說出自古方,連西聖自己都認為不妥,終究另擬了方子。”

等他把薛福辰初次請脈所擬的兩張方子,以及這幾天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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