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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一九六九年八月份,村裡的人,鄰村的人都在說著同一個故事,說香港那邊的生活是多麼多麼的好。人在那裡是多麼多麼的自由,香港的錢是多麼多麼的好賺,那裡的空氣都是香飄飄的。說得簡直是人間天堂。都紛紛想著法子過去,好像只有去了那裡人生才有希望。可一窮二白的普通人只有冒險偷渡過去。村裡的人都很窮,成天又做著去香港的夢。阿峰也很想去,空閒了就和村裡那幫年輕人湊一塊兒謀劃著怎麼偷渡更好。
十月底,天氣有點陰沉,氣溫也低了好多,天又黑得早,我們都準備睡覺了,阿峰突然把阿娟叫了出去說要和她告別。我早早睡下了,她幾時回來我也不知道。第二天晚上他又來約阿娟,連續幾天都是很晚才回來。我發覺有些不對勁就問:“娟,你倆是不是在戀愛呢?”娟羞紅著臉不出聲,我一直緊追著問,她才點點頭道:“他要走了,說是去香港安頓好了就來接我過去。”
“噢,幾時走?從哪邊過?”我吃驚地問,心想這麼快說去就真要去了。
“是後天晚上,從沙頭角過。”她甩甩頭髮高興地說。
看她天真爛漫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心特別不安,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又說不出是什麼。
到了晚上,我和阿娟送他們出了村口,阿娟就一直悶悶的,像掉了魂一般,有些憂鬱。我有些擔心便問她:“娟,怎麼又不高興了?捨不得?”
“不是的,姐,我擔心他萬一掉進海里或者被抓著了怎麼辦?”
“呸,呸……你就不說點吉利的!”
我看著她特難過的樣子又安慰道:“放心吧,阿峰那麼聰明,應該沒問題。再說一路好幾個人,相互有照應,別擔心。”
她看我這麼肯定,心態似乎平靜了些。其實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只不過說來寬慰她而已。
沒過幾天我從學堂回來的路上,漫不經心地走在二個看似30上下年紀的女人後面,隱約聽見他們講邊防戰士在沙頭角海灘上發現了兩具死屍。我一吃驚,趕緊上前問那個大姐死屍是男是女,大姐也搖頭說不知道,她也是聽來的。我問她從哪裡聽來的,她說看你緊張成這樣,不會是你男人也去了吧?我沒心思跟她開玩笑,忙又打聽了幾個人,都說不知情。
回到家,看見阿娟在洗衣服,再看看她表情,估計還不知道,我放心下來。
第二天,我上完課跑到鄰村支書家打聽了一下,支書說不是咱們這邊村的人,他已經去看過了。我懸著的心才安穩了些。
兩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阿峰的訊息,娟似乎很焦急,身體也不好,老是頭暈,有一次還暈倒菜地裡,把白菜都給壓壞了一片,被隔壁知青發現才給揹回來。村支書拿了些葡萄糖來看了一下,見人死不了就不沒再過問了。
我扶著娟坐起來喝了點葡萄糖水,又扶她躺下。我看著她瘦削的臉頰,心疼起來:“你以後不許節省了,多吃點,把自己身體養好,家裡的事情不要管了。”
“我現在只剩伯伯、伯母、還你這三個親人了,我就想多關心一點兒。”她有氣無力地說。
我聽著一陣心酸忍不住哭起來。她見我哭也跟著哭,後來咱們就抱著一起哭了一陣,情緒宣洩完了,心裡有些空落落的,真不知道這種日子何時才能熬到頭。
又過了些日子,娟突然嘔吐起來,我有些慌張,以為她病了,就請來了村裡的醫生。醫生看了會兒,把了下脈,說沒事兒,是懷孕了。懷孕了!我聽著如晴天霹靂,不知道怎麼辦好,趕緊寫了封信給父母,為了省時間,我自己走了二十里路到縣城的郵局寄了出去。
沒過幾天,記得當時天剛矇矇亮吧,我母親就趕過來了。也沒顧上問候,我快步迎上去抱著母親的腰桿子就是一會子傷心的嚎啕大哭,娟也依著母親的肩輕輕地抽泣。母親一雙粗糙厚繭的手在我臉上娟的頭髮上來回使勁兒磨擦著,好一陣沉默。
漸漸的,我的意識清醒了些嗚咽著問:“媽,我們該怎麼辦呀?”
我的一句問話一下子驚醒了母親,她這才甩開我們坐在凳子上很是生氣的指著我罵:“你是怎麼帶妹妹的?跟你叮囑了多少遍了?全當耳旁風了!”
娟低著頭,兩眼不停地掉著淚珠子。母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道:“你們誠心想氣死我是不是!”她說完自己又哭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哀聲嘆氣了一番便問:“孩子是誰的?我找他去!”
母親說著忙站起身怒氣衝衝地往門外走,隔壁一些男知青在窗子旁邊看著,我當時感覺他們的表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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