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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裡,彈一曲,想念她的曲子。

琴聲虛暢清絕,這張琴慣有金石鐵戈之音,然我卻未嘗料得,其纏綿低徊之處,竟能如此隱忍悱惻。

猶如將軍上馬,奔赴邊疆,卻在臨走前一刻,回頭瞥一眼青梅竹馬的戀人。

猶如沙場血染,寒月當空,卻有人掙扎著活了下來,掏出胸口藏著的定情物,淡淡微笑。

這樣的情懷,尤比花前月下,尤比傷春悲秋,更令人感傷。

那是心口隱忍的痛,說不出口的企盼,是驀然回首,歷盡滄桑的溫暖。

就如此刻對小彤的思念一般。

我當記得她。

眼波流轉,亭亭玉立,明豔若仙。

永遠地停留在十六歲,沒有衰老,沒有後來的屈辱,沒有枉死,沒有遺憾。

她永遠含笑看我,道,你吹的什麼,可真好聽,再吹一個可好?

我垂頭一笑,眼眶卻瞬間潤溼。

傻姑娘,只要你想聽,我會永遠為你彈奏,只為你一人,你知道了,可會歡喜?

明日,一切都要了結,成功與否,其實並不重要,我此刻心中,只亟待與你重聚。

突然之間,沈墨山帶著痞子笑的臉湧上腦海,我手下一亂,調子嘎然而止。

我啞然失笑,竟然,想到那隻鐵公雞。

怎的不是想起出生入死的夥伴景炎,不是我百般疼愛的孩子琪兒,不是我視為知己的紅顏葛九,卻獨獨想起,那個笑沒正形,老謀深算,斤斤計較,視財如命的沈墨山?

大概因為,跟他在一塊那幾月,確實過得輕鬆愜意,無憂無慮吧。

人果然是不能享福,一嚐到甜頭,便會心生怯弱、依戀、貪戀等等。

就在此時,我突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彷彿不知名的某處有誰在窺探一般。我猛然站起,轉頭四下檢視,卻發現空無一人,我突然瞥見敞開的窗,心中一動,快步走過去,卻見窗外池塘水波粼粼,皓月當空,哪裡有什麼人?

我的動靜驚到外間僕役,一個丫鬟急衝衝跑進來,見我無事,方鬆了口氣道:“祭司大人,可是需要什麼?”

“無事,你下去歇息吧。”我搖搖頭,道:“我也要歇息了。”

“那奴婢伺候您。”她走過來,扶我回床邊坐了,替我寬衣,正要拿下我的面紗,我舉手一擋,冷聲道:“窺我面目者會被神明降罪,你確定要看?”

那丫鬟嚇了一跳,立即縮回手,笑道:“奴婢僭越了,祭司大人原諒則個。”

我命她放下床幔,閉上眼道:“下去吧。”

翌日,我換上潔白如雪的長袍,戴好面紗,心境平和踏入琴室。楊華庭早已候在那裡,見到我,眼前一亮,笑道:“祭司大人著我朝儒服,真乃玉樹臨風,翩然如仙。”

我淡淡一笑道:“忠義伯過譽,誰不知天啟朝男子氣度儒雅,非我等南疆人所能及?況且,我並不知此為儒服。”

“哦?”楊華庭笑道:“祭司大人以為是?”

“今日是一位故人祭日,我想身著白衣,寄託哀思,侍女便為我找來這件。”我皺眉道:“我可不知,貴朝書生皆作此打扮。”

楊華庭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我當祭司大人敬仰我朝威儀,欲投身書海,爭做狀元呢,還好不是,不然,可要搶去十年寒窗的學子金榜題名之機會了。”

他長袖善舞,早已擅長恭維不著痕跡。我做出欣然的模樣,道:“忠義伯過獎,小可南疆蠻族,如何能做錦繡文章?今日琴畢,我待出城為故友上墳,不知馬車可曾備好?”

“早已備妥。”楊華庭不無遺憾地道:“祭司大人去意已決,我也不好多留,只盼下回能再來敝處小聚,不知祭司大人可否賞光?”

我淡淡地道:“如此,先謝過忠義伯了。”

“客氣客氣,”他笑著擺擺手,道:“那我們開始?”

“好。”我做出請的姿勢,他率先閃身屏風那邊,白紗綽約間,只見他如常盤膝而坐,我則如常端坐琴前,調音試琴。

隨後,我開始彈奏如常曲目,他則開始運息。曲調一路平穩爬升,是當日大廳之上我演奏的《山花》。黑玉琴聲調悲涼,早已將這首曲子演繹出別樣情懷,就在他頭頂有白煙氤氳,顯見運氣進入關鍵之時,我曲調一轉,卻開始滲出激昂悲切之音。

這是《天譴》。

我當日,特地為他們三人而作,滿腔仇怨譜的曲子。

我自忖不是一個良善之人,我不信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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