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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點頭。
他冰涼的手緩緩撫摸過大腿內側,探向身後容納之處,緩緩揉捏著,擴張著,極有耐性地等待我放鬆肌肉,等待我那處能伸入兩根手指,才緩緩地,解開自己的衣裳,露出巨物,插入。
整個過程,我因為哭泣,因為痛和羞澀而沒法抬頭看他,因為被他佔有而莫名激動,因為崇敬他,愛慕他,而沒有感到一絲可恥和屈辱。
到得後來,也不知他碰到哪,我竟然渾身軟如棉絮,口中發出輕喘和嬌嫩的呻吟。
這是我與他之間第一次情事,那一次他似乎有些忘情,不顧我身形未足,卻做了許久。久到照入書庫的光線越來越柔和昏黃,久到時至今日,我閉上眼,仍然能清晰描繪出,地上被我們弄溼的地磚紋路及樣式。
但若是那時,我能在那般激烈的頻率中回頭看他一眼,若能在那樣炙熱的呼吸中觀察他的臉,我定能發現,他從頭至尾,眼神均深沉無波。
即使是歡好,仍不能撼動他分毫,即使他與我歡好,仍如屈尊降貴,賞賜恩典一般。
如果早早發現這一點,我是否能及時明白一些事,
是否能,不那麼投入,猶如飛蛾撲火般愛這個男人。
我到目前為止,唯一的,耗費全副心神精力活命的勇氣的愛,是否能不像一個笑話。
景炎睡著的側臉仍與少年時代一樣,長且直的睫毛垂下,挺秀的鼻翼微微鼓起,嘴角向上,似乎夢到什麼美夢。
我摸摸他的頭髮,在罄央墓前,他大概夢見的,是那位向來在他面前溫潤如玉,柔和如水的男子。
我一早在酒中摻入助眠藥物,再佐以曲調彈奏,景炎這一覺,當睡到第二日早晨。
而且,《山居吟》如今已被我改得面目全非,除了主調旋律類同外,我更加入對往昔美好情懷的回憶和懷想。
因此景炎的夢,大概只會見到罄央韶華盛極,白衣翩然的美態,大概只會遇見那人,含笑寵溺地傾聽他說也說不出的情懷。
在他的睡夢中,永遠不會知道,他苦苦思慕的罄央哥哥,其實也有深沉狠心的一面。
我站了起來,抖抖衣裳,對著罄央的墓碑,再度深深行禮。是的,他是深沉心狠,他原就知道谷主籌謀的一切,他看著我一步步跌入深淵,他忍心任我陷入痛苦而無望的愛,忍心任我按著谷主的安排,出色完成一枚棋子的角色。
他一言不發,看著我遍體鱗傷,卻不伸出援手。
但是,我又知道,他溫柔待我,他耐心教導我,他操心我一日三餐有無好好用飯,有無好好吃藥;他關懷我秋風乍起,有無新增衣裳;他愛的那個人罔顧他的心意,日日當著他的面,對我百般親暱狎玩,他看向我的眼神,卻從未嫉恨,只有哀傷,永遠都只有濃到化不開的哀傷。
是為自己,也為我的哀傷。
是的,我們倆,都同樣愛上那個若天神般高高在上的男子,他待我們,從來只有漠然的神色,他的眼眸,即便是在激烈的情事中,也永遠蒙有一層薄冰。
現在想來,罄央的境遇,其實比不上我。我那時到底年少無知,只知勇往直前,況且那人當時待我,即便出於通盤考慮,卻也有些門面上的溫存,有些做給外人看的寵溺。我少年貧瘠的心底,其實只需一點點好,便足以雀躍歡欣,猶如攀登極樂,只覺四下俱是陽光普照,春暖花開。
雖然後來揭曉的不堪,令我直接從年幼無知,走向心如死灰。
但罄央卻需苦苦壓抑一切,還要笑看我,還要待我一如既往的好。
他真的,不容易。
便是袖手旁觀又如何?人之一生,總也有說不出道不明的苦楚,總也有不得已而為之的磨難,罄央罄央,你可知我,其實也在求你的寬宥,求你在天之靈原諒當年那個一頭熱的柏舟,那個一無所知,單純得可恨的柏舟。
我閉上眼,籲出一口長氣,拍拍罄央的墓碑,輕聲道:“哥,替我看著景炎,”我頓了頓,道:“咱們仨,總得有一個過上好日子不是?”
他自然是不能作答,我想了想,道:“如果可以,也替我看著我兒子,小名琪兒,很可愛的孩兒呢,你若見了定會喜歡。”我抬頭望著遠處,自嘲一笑道:“也罷,放在沈墨山處,我倒放心,總不至短了他吃喝就是。”
我挺起脊樑,微微一笑,就如多年前每次蹦蹦跳跳走出他的房間那般,笑了一笑,輕快地道:“我走了,罄央哥。”
前路漫漫,但我卻知道,該走向何方。
或許,一切事情,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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