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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手解開那人衣襟,卻見胸口處一處小小的圓形疤痕,楊文騌冷笑道:“那谷主擅長用玉笛,此傷口便是玉笛戳人所留下,請列位前輩端看。”
幾家有頭臉的掌門人上前看了傷口,商議半日,均面色沉重,未及,流雲道長長嘆一聲道:“確為長笛所傷,這等功力當今武林中數不出五人,看來,是谷主所為的可能甚大。”
“你再將那日聽到的話告訴列位英雄。”楊文騌對那人道。
那人顫巍巍地道:“那日,我等一聽老爺房中傳來異響,便衝了進去,見到老爺流血倒在地上,那位祭司倒在另一邊,中間站著一個手持玉笛的青衣人。我們持刀朝那青衣人攻了上去,哪知對方武功太高,沒幾下,兄弟們便個個被他一笛戳死。只,只因為我天賦異能,心長得偏了些,這才,這才逃過一劫……”
“那你又如何斷定,那人便是疊翠谷谷主?”流雲道長問道。
“我倒在地上,昏了片刻,醒來時迷迷糊糊聽得那人與祭司對話,祭司喊他谷主,又提到疊翠谷,那人說,祭司身為谷中之人,為他效命,也是應分。”
眾人一片靜默,楊文騌正色道:“列位,若不夠,在下還有另一人證。”
還有人證?
我與沈墨山對視一眼,我是有些心驚膽顫,他則雙目微眯,適才插科打諢的模樣全然不見,眼中精光一閃,對我微微一笑,覆蓋上我的手背,輕輕拍了拍。
果不其然,楊文騌身後轉出一人來,他適才一直垂頭而立,眾人看不見他的面目,此時一見,卻是面目平庸呆板,顯見帶了人皮面具,但那身姿,那雙黑亮的眼眸,不是景炎又是哪個?
我目瞪口呆,看著景炎在那團團拱手,態度從容,風雅天然地侃侃而談,我無法關注他具體在說什麼,只注意他聲音抑揚頓挫,一派世家風範,我忽然覺得臺上那人與我離得無比遙遠,彷彿一個陌生人,而不是那個打小與我一道淘氣,率真坦蕩的景炎,我忽然意識到,這個自稱姓魏的青年,才是景炎的本來面目,他們都是出身良好的少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註定要名動江湖。
“小黃,小黃。”沈墨山攥緊我的手,連聲喚我。
我猛然驚醒,轉頭看他。
沈墨山深深看我,微微嘆了口氣,柔聲道:“若不想聽,我們可先回去,放心,我留了人,定保景炎平安便是。”
我搖搖頭,道:“我沒事,只是,忽覺人生轉瞬即逝,有些感慨罷了。”
他微微一笑,抓起我的手輕輕啃了一下,道:“有我陪著呢。”
我啞然失笑,道:“知道了。”
這時忽聽泰山派流雲道長大聲道:“少俠如此說來,疊翠谷覬覦天下武功之野心由來已久,所謂育人子弟云云,不過是為收集各派絕技打的幌子而已?”
“正是,”景炎朗聲道:“此次秘密誅殺南武林盟楊老盟主,說不定,也是為了這個緣故。”
那邊楊文騌已是怒目圓睜,憤然道:“我楊府武功走剛毅威猛一路,與疊翠谷講究輕靈俊逸全然不同,那賊子吞來何用?想來定是我叔父堅決不屈,不肯將楊府武藝流失出去,那賊子便因貪生惡,是以置我叔父於死地!”
景炎道:“疊翠谷韜光養晦,經營數十年,谷中早已蒐羅各門各派眾多成名絕技,為何做這些,谷主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盼在場諸位主持公道,早日誅殺兇徒,令楊老盟主血仇地報,令疊翠谷谷主之奸猾兇殘大白於天下。否則在場諸位只怕不出數年,就要人人自危,唯疊翠谷之命不敢違,到那時,天下武林只怕便是疊翠谷一家獨大,道義淪喪,奸邪橫行。今日楊老盟主身死不是南武林盟一家之事,而是天下武林共有的大事,望諸位英雄拋開成見,共謀殲敵良策啊。”
他說得情真意切,當下真有不少人動心附和。我卻聽得暗自心驚,以谷主為人,景炎此番公然與他作對,日後一個不察,哪有什麼好果子吃。正憂心之際,卻聽人堆中傳來一聲嘶啞難聽的聲音冷笑道:“一派胡言,你若真為天下武林人著想,為何藏頭縮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一派胡言,你若真為天下武林人著想,為何藏頭縮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此言一出,在場諸位盡皆竊竊私語,場中個個皆為武林人士,自然早就看出景炎帶著人皮面具,只是江湖中人有怪癖者著實不在少數,景炎不欲以本來面目示人,大家倒也見怪不怪。
但他現下所言之事,句句指向疊翠谷谷主,這樣的大事,若還不肯將身份公諸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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