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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主不答,卻目光晶亮地看著我。
“是何種麻煩?”我繼續問:“莫非新任南武林盟主指你為兇手,糾結天下英雄要討說法?”我頓了一頓,喘氣搖頭道:“不會,楊文騌形式穩健,斷無如此魯莽;也不是舊仇人,若是,你不會疑心到我頭上。難道是……”
突然,我想到一個可能性,心中頓時止不住怦怦直跳。
“你果然知道是誰。”他突然道,俯身伸手,猛地一下提起我,抵到牆上,湊近我的鼻端,目光奇特地打量我的臉:“是誰?是被你這張臉勾搭了的人?恩?”
我只顧想著那個可能性,多日以來的沉悶突然彷彿要被一掃而空,就在此時,突然臉上一涼,竟被他摸上臉頰。
“長這麼大了,那時候,我還記得你模樣稚嫩,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乖巧得緊。”他看著我,喃喃地道:“還是小時候好。”
“那是,”我頭一偏,躲開他的手,道:“任你捏圓搓扁,還一個勁傻樂,當然是好。”
他目光一寒,道:“你恨我?”
我啞然失笑,道:“怎會恨?我感激您都來不及。”
他微微失神,我語氣平淡道:“感激您煞費苦心,設計讓我去楊華庭那歷練一番;感激您讓我吃盡苦頭,連累身邊兩位摯友親人喪命,感激您,我感激得緊。”
他伸手為爪,頃刻抓上我的咽喉,狠聲道:“我想殺了你。”
我閉上眼,無力抵抗,索性聽之任之,卻過了半響,喉嚨一鬆,腰上一緊。竟然被他笨拙地抱住懷中。
“你本就是我的人,”他在我耳邊放緩了語氣,輕聲道:“說,你是我的人。”
若時光流轉,若歲月靜好無暇,但凡他有所求,我怎會不應?
他要一分,我卻會誠惶誠恐獻上十分,還唯恐他不高興。
但是,我與他早已隔了萬水千山,隔了人命,隔了苦難,隔了天涯。
我遍尋心底,除了對年少歲月的哀嘆,再找不出一絲因他而來的悸動。
“我,”我對著他的耳朵,輕聲道:“我,不是你的人。”
他似乎一頓,隨即揪住我的雙肩,用勁之大,幾乎想捏碎我的骨頭,平素淡然無波的臉龐,此刻難得帶上一絲困惑和怒意,一字一句地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是你的人。”我輕描淡寫地回答:“谷主,您忘了?您早已將柏舟逐出谷,罪名是勾引從兄,□驕奢。”
他手上一緊,我痛得幾乎暈去,卻咬牙堅持道:“那個,柏舟,在你殺了罄央那一晚,就死了。現下,你要我,去哪找你的人?”
是啊,他待我,若只是視如草芥,若只是存心玩弄我於鼓掌之上,他將我帶入疊翠谷,教我曲調樂理,於人前人後待我不同,若只是為了後面的謀算利用。
我其實,並不會恨他。
我從來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從哪裡來,我知道,在遇到他之前,我是那個受著說不出的苦,擔著說不出的怕,活得不如一條狗的小阿黃。
他出現了,我便從此變成疊翠谷的柏舟。
他讓我過上像人的日子。
所以我敬重他,愛慕他,我清楚自己與他猶若雲泥之別,然而我止不住想把心剖給他。
但我沒想過,他就該有所回應。
我從來不覺得,因為我愛他,他就欠了我,更何況,他原先就於我有恩。
但他不能那樣作踐我。
就如他沒有欠我的一般,我也不是因為愛慕他,便欠了他。
更何況,他還當著我的面,殺了罄央。
那個溫潤如玉,眼眸猶如暖陽,總是微笑,總是溫柔,待我好的罄央哥哥。
罄央愛他至深,那麼些年,明裡暗裡不知替他做了多少事,為了他,寧願違背自己良知,聽任我落入他的圈套而隱忍沉默。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已然開始侍寢,白天勤學苦練曲調,夜裡與他顛鸞倒鳳,共赴巫山雲雨。
我當時不懂什麼是侍寢,還以為,這種親密的事只有親密的人之間才能做,而他選擇了我,那麼我便是他心底看重的人。
為此滿滿的歡喜,幾乎將心腔都快撐破。
在那種情況下,我遇到罄央。
在此之前,因為我搬入谷主就寢的樓,每日沉溺在自己編出來的濃情蜜意中,我們已經有幾個月不曾見過。
他消瘦了不少,煢煢孑立,瘦削得猶如一株孤零零的鳳尾竹。
但仍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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