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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梨扶著陳西澤走出了醫院,有她攙扶著,便不再需要盲棍。
卻沒想到,出門下樓梯的時候,薛梨只顧著看他、沒看路,差點踉蹌著摔下去,還是陳西澤及時揪住了她。
薛梨驚魂甫定,抱住了他的手臂:“媽耶,好險好險。”
陳西澤:……
花圃邊的薛衍,溜達著走了過來:“去哪兒啊你們。”
“先回陳西澤的家,商量商量今後的事兒,哥,我今晚不回去。”
“你不回去?你要跟他住在一起?”
薛梨點了點頭,理直氣壯地說:“我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吧。”
薛衍拗不過妹妹,也只好跟著他倆一起去了陳西澤的家。
薛梨不回去,他當然也不能回去,趙美萍女士還以為他倆在西藏呢,他回去了,卻沒把妹妹帶回來,估計趙女士會直接瘋掉。
門口的血紅油漆依舊鮮明,看得薛衍目瞪口呆,一個勁兒給薛梨使眼色,讓她快看。
薛梨沒接他的眼神,牽著陳西澤的手進了屋。
這種時候,她就蠻慶幸陳西澤已經看不見了,不會受到二次傷害。
她計劃明天就和薛衍一起把門邊的油漆字給抹掉。
對面那位長舌的婦人已經搬家離開了,周圍瞬間清淨了不少。
陳西澤的家已經很多天沒住人,冷幽幽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薛衍一個勁兒地冒著冷汗。
“陳西澤,今晚我睡哪兒啊?”他問他。
陳西澤淡淡道:“你想睡哪兒睡哪兒。”
薛衍是絕對不敢睡陳西澤爸爸房間,畢竟…他父親就是在那個房間自縊的。
“我我我…我有點怕鬼,薛梨,你今晚陪哥哥睡沙發。”
正在燒水的薛梨狠狠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爸爸剛剛過世,鬼啊鬼的,什麼人吶!
她端著水壺,沒好氣地走過來:“就一張沙發,你一個人睡都夠嗆,我睡哪兒啊。”
薛衍指了指小桌邊的椅子:“你上課的時候,不是一沾桌就睡嗎,給你一個舞臺,讓你表演你的秒睡神功。”
“太過分了!”
兄妹倆吵吵嚷嚷的,冷清的家倒也有了幾分人間煙火的熱鬧氣。
薛梨注意到陳西澤一直沒有說話,一個人站在窗臺邊,似乎在看著窗外。
但他目之所及,是漫無邊際的一片黑暗。
經歷了失親之痛,失去了光明,前路渺茫。
這一切的打擊都在他平靜的外表之下,暗流湧動著…
但陳西澤向來是壓得住情緒的人。
他不會失控,不會向外在發洩,這也是他神經炎的最終原因。
活得太壓抑了。
薛梨沒有打擾他,讓他安安靜靜地待著。
晚上,薛衍叫了一大份的鮮鍋兔外賣,美滋滋地端上了桌:“來來來,開飯了。”
薛梨想牽著陳西澤過來,但他推開了她的手,憑藉著對家裡的熟悉,坐到了餐椅上,拿起了筷子。
他必須學會掌控自己的生活,不可能讓薛梨來照顧他。
薛梨給陳西澤碗裡夾了菜,他倒也沒有拒絕,一言不發地吃著。
薛衍率先發問:“陳西澤,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沒有打算。”他嗓音平淡。
薛梨連忙道:“現在先不想這些啊,把身體養好,他腸胃不好,外賣也不能經常吃,明天薛衍跟我去買菜,我們要在家裡做飯了。”
薛衍嫌棄地說:“你還會做飯啊?”
“學呀,我挺有做飯天賦的。”
“煮泡麵都會把鍋燒穿的女人,你還真有天賦。”
“都幾百年前的事了,還拿出來說!
薛梨奪走了他正欲下手的肉,夾到了陳西澤碗裡。
晚上,陳西澤去浴室洗澡,薛衍見小姑娘蹲在沙發邊看電視,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問她:“你還真打算照顧他啊?”
“不然?”
“不是…薛梨,你瘋了吧,你媽媽要是知道了…”
薛梨跳起來一把攬住兄長的肩膀:“我媽什麼都不知道,以後也不會知道,只要你別多嘴!”
“你能瞞多久。”
“大學還有三年呢!”
“好,暑假一過,你去學校,他呢,他現在這樣,沒辦法再學醫了吧。”
薛梨其實一直在想這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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