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洛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心意驟改入宮闈(二十九),嫡女,染洛蕁,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月中十五。嶼箏在凝芳廳拜別父親和二孃。
淡粉雲紋妝花錦的裙襦,襯著臂上天香娟的薄紗羅暗花隱隱,雲鬢上兩支玉簪,一支粉玉蝴蝶,打磨雕琢的薄如蟬翼,輕然一動,便似幾欲飛離。一支海棠珠花步搖,垂下細碎的流蘇。遠遠瞧去,彷彿蝶棲花間,煞是溫婉。加之小巧耳垂上一對上等的水滴狀翠玉墜子,愈發襯得她膚脂白皙。
白毅楓怔怔望著站在眼前的女兒,彷彿看到了年少時的素問盈盈淺笑,一時間忍不住溼了眼眶。
紫儀含笑,款款上前,從自己腕上褪下一對成色極佳的翡翠鐲子,欲戴在嶼箏手上,見她略有推辭,紫儀輕嘆道:“這是二孃的一點心意。宮深似海,以後二孃只盼著你和璃兒互相照顧,同享榮寵。只是別忘了,家中還有爹孃掛念……”
“嶼箏謝過二孃……”禮數週全地應過一句,嶼箏便望向父親,她希望父親能說些什麼,然而她只是看到父親眼中的淚光流轉,片刻之後只沉沉說了句:“走吧……切莫誤了時辰……”
嶼箏清淚滑落,盈盈一拜:“父親珍重……”
看著馬車消失在普寧街的盡頭,白毅楓只覺得自己的心,徹底空了……
馬車緩緩向前,嶼箏已難忍心中酸澀,落下淚來。青蘭一邊替她拭去淚水,一邊安撫道:“二小姐,眼看就到宮門了。可不能是這般模樣……”
嶼箏任由青蘭拭去淚水,才側身掀起車簾。上京的冬日嚴寒至極,雪後晴暖,那光亦是白的耀眼。
“青蘭姑姑……”嶼箏擱下車簾,緩緩開口:“我已託付了哥哥,待我入宮,你與桃音、子桐便一併回允光去……”
“小姐!”“二小姐!”青蘭和桃音二人急聲喚道,對嶼箏做出的決定覺得不可思議。
青蘭先回過神來,穩了穩情緒道:“二小姐若是得了恩寵,桃音入宮侍奉再好不過。深宮之內,步步皆險,是該有個信得過的人在身側……至於奴婢……”青蘭神色一沉:“夫人在哪,青蘭就在哪兒。無論日後要面對的是什麼,奴婢絕無一絲怨言……”
“只是府中……”嶼箏有些擔憂,她知道厭勝一事必定已讓二孃心懷怨恨,自己入宮算是躲開了去,可是二孃必然會遷怒於青蘭和桃音。因得如此,她才求了哥哥,入宮之後妥貼安置青蘭和桃音。
“二小姐別擔心了,奴婢會沒事的。這些年,不也都是如此過來的嗎?”青蘭盈盈而笑,多年的苦澀辛酸只化作這個安慰的笑意。然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在贖罪……
桃音挽了嶼箏的手,神情羞赧:“小姐可是在氣桃音?桃音是想回允光去,因為只有在那裡,小姐才會常常笑。可是如果小姐不回去,桃音又怎麼放心的下小姐,有小姐在的地方,才是桃音的家……”
彷彿是一道雷擊,青蘭整個人都覺得難以呼吸,眼前的一幕帶著時光的厚重重現,竟是這般的熟悉。
“羽蘭哪兒也不去,小姐在哪,羽蘭的家就在哪兒!”隨嫁之前也說過這般篤定的話,青蘭還記得素問小姐的臉上那溫柔的笑容。可最後,竟也是自己親手斷送了那笑容。
察覺到青蘭面色蒼白,嶼箏急忙問道:“青蘭姑姑,不舒服嗎?”青蘭斂了斂神情,掩飾道:“只是覺得馬車有些顛簸罷了……”話音剛落,青蘭忽而一驚,普寧街往玄武門去的路,平整開闊,怎會有如此顛簸之感。
心覺不妙,青蘭急急上前撩起車簾,卻覺得額上猛烈一痛,便仰身栽入馬車中。
“青蘭姑姑!”嶼箏和桃音上前去扶,便見青蘭額上一處傷口正汩汩流出鮮血。
車外有誰沉聲大喝一聲:“駕!”馬車便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出。劇烈地顛簸使得嶼箏和桃音在馬車中被晃得東倒西歪,連穩住身子的機會也沒有。
“小姐!小姐!”桃音尖叫著,試圖上前抓住嶼箏。而嶼箏則臉色蒼白,心如鼓擂。她清晰地意識到,二孃不僅不希望她入宮,甚至不希望她活著……
嶼箏和桃音連聲求救,卻不見馬車有絲毫停頓。青蘭昏了過去,嶼箏顫抖著用錦帕捂住青蘭額上的傷口,卻依舊止不住血。
忽而車外沉聲喝停馬兒,馬兒一聲悠長的嘶鳴之後,緩緩停了下來。嶼箏和桃音護著青蘭下意識朝馬車最裡面的方向躲去。但見車簾被掀起。方才低垂著頭趕車的人,此時已用黑紗遮面,從袖攏中拔出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躬身進入車內,朝著二人緩緩行來。
“來人啊!救命啊!”桃音急得大聲叫喊,嗓子已然嘶啞,卻聽不到四周有任何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